25
沈蓦端着晚餐进来,就看到她往身后藏了什么东西,他走了过去,把粥端她面前,亲手喂她。
肖若已经习惯了,也没有抗拒,一口一口吃下去。
吃完后,沈蓦替她擦了擦嘴角,拿了杯水给她漱口。
这几天她胃口很差,挑食的毛病也更严重了。不愿吃饭,只喝粥。他便变着花样给她做她喜欢的口味的粥。
但就算是这样,她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地消瘦。
沈蓦检查了她右脚脚踝,虽然金属被一层柔软的皮质包裹着,但因为她体质特殊,还是留下了暗红色的印子,在她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给她摘下脚镣,抬起头:“痛?”
肖若自然也发现了自己脚踝上明显的暗红色痕迹,面无表情反问:“戴你脚上试试?”
沈蓦把她的脚放下的时候,动作突然一顿,抬起头,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哪儿来的血?”
肖若一怔,看向他,自己刚才应该很小心没弄到床上才是。
顺着他的视线,肖若便看到被单上沾到了几滴红色的血迹,慌乱之下回道:“我来例假了……”
沈蓦皱眉看着她:“你例假不是应该在一周后吗?”
他的话让肖若一顿,为什么他会记得自己的生理周期?
还没等她想明白,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被他轻松抱了起来。
回过神,肖若坐在了旁边铺着毛毯的椅子上。
原来,是她藏着纸巾也被发现了。
就在肖若想着怎么糊弄过去的时候,却听到沈蓦低沉压抑的声音:“为什么不告诉我?”
肖若顿了顿,看了眼他的表情,应该是没发现异样。她这才理直气壮:“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有点任性吗?”
沈蓦把带血的纸巾丢尽了垃圾桶,然后找出例假用品,是她常用的牌子,又把干净的衣物给她准备好。
在床上待了好几天,终于得以下床,脚踏实地的感觉让肖若心情好了点。
她以为自己总算是瞒过去了,走进浴室肖若还是把衣服换了。换衣服的过程中,她震惊地发现,自己的例假居然真的提前了一周。
“……”肖若一脸生无可恋,顺手把衣服洗了。
出来后,被单和床单已经被沈蓦换成了干净的。
肖若怎么也拉不下脸让沈蓦来洗,开口道:“沈蓦,你放着,我自己洗。”
沈蓦看着她没什么血色的脸,视线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语气缓和了不少:“你别沾冷水,回床上好好休息。”
在肖若震惊表情下,沈蓦拿着换下来的被单走了。
但不一会儿,肖若便听到洗衣机工作的声音,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回到床上。
因为失血,肖若明显感到头有些晕。
她看了眼旁边的脚环和链子,沈蓦应该还没丧心病狂到在这种时期还给她戴上吧?
然后,她就见沈蓦端了一杯温水和药走进来。
药是肖若每次例假都要服用的药。
她和普通人不一样,每一次例假都是一件十分辛苦且危险的事。最开始的时候,她时不时还得去医院待个几天。
只是没想到沈蓦把她的药也带来了。
这不是细心,而是早有预谋。
按捺下心中的心绪,肖若把药吃下。
微凉的手指摸上她的额头,肖若有几分不自在,往后躲了躲。
“没有发热。”沈蓦收回手,看着她,“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见她没回应,沈蓦又耐心地说了一句:“如果要去医院,我送你去。”
他的话让肖若有点意外:“你不是想把我一直关着吗?”
却见沈蓦定定地看着她,幽深的眼眸望不到底,沉重又压抑。
半晌,他低沉微哑的嗓音响起:“若若,不要逃离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肖若垂下眼眸:“那你要把我关一辈子吗?”
“呵……”沈蓦笑了,微凉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往下捏着她的后颈,语调轻缓而危险,“如果这样可以让若若永远留在我身边。”
肖若整个人僵住,这个人不是在说笑的。
接着,她后颈被他捏住,整个人也使不上力气反抗。
肩头微沉,沈蓦将将头轻埋在她脖颈,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颈侧。肖若呼吸颤了颤,伸手欲将他推开,手却被他钳制住。
随之,肖若整个人被他轻而易举地推·倒。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像摁住了自己的猎物,锋利的尖牙咬住了她的后颈。
是真的咬,肖若喉咙间不自觉地发出细小的声音,像小动物本能地求饶,又像无力的抗拒,最终只能被动承受对方的行为。
呜咽声很轻,却让沈蓦清醒了不少,他松开她。
脖颈上还是留下了浅浅的痕迹,他怜惜地在痕迹上舔·舐着,小动物却缩瑟地更厉害了。
沈蓦将她拥入怀里,低哑的嗓音气息不稳:“若若,对我而言,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比你更重要的了。”
“当初是你一意孤行闯入我的世界,如今想反悔离开,我不允许。”
沉甸甸的话仿佛有千斤重,压在肖若的心头,她竟无法反驳。如果这个人不是沈蓦,就算玉石俱焚,她也在所不惜。
面对这样的沈蓦,她竟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她内心不自居问自己,自己究竟怎么了?
察觉到她陷入沉默,甚至没有反驳,沈蓦眼眸微微眯起,抚在她脸颊的手微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那是一种带着强烈占有欲和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若若,别离开我。”沈蓦细碎的吻落在她额上、眉骨、眼角,感受到她微颤的呼吸,还有她的不知所措。
他太了解她了。
心中筑起的高墙已经被一点点瓦解。
为了真正得到这个人儿,就算不折手段,就算被她恨,他也绝对不会因此心软。
肖若手指微微蜷缩,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微微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然后,听到他低哑的嗓音缓缓响起:“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若若的性命重要。”
虽然长歪了,但还没彻底丧病。
肖若面无表情:“我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
她手脚冰凉,蜷缩着身体,试图让脚有些温度。
沈蓦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身边。
肖若有些抗拒:“沈蓦,你干什么?”
“若若不是冷吗?”沈蓦将她抱在自己怀里,“我身上暖,把脚伸过来,我帮你暖。”
此时的沈蓦身上穿的并不多,上身就一件纯卡其色针织衫,挨在身上也不搁人,反而很暖和。只是他身上的气息太近了,让肖若有点不自在,下意识地想要逃开。
“别动。”沈蓦揽着她的腰·肢的手微微用力,气息一顿,嗓音低哑:“若若别动。”
莫名一种危险的感觉袭来,肖若果然没再动了。好一会儿,耳际传来一声叹息,接着便是均匀的呼吸声。
肖若意识虽然有点昏昏沉沉,但身体还是有点僵硬,沈蓦身上的气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具有很强的攻击性,让她已经无法再将他当成从前那个小孩儿。
他身上没有香水味,只是纯粹的自身气息夹杂着洗衣液的味道,还带着点淡淡的凛冽的烟草气味……
……沈蓦会抽烟?恍惚间,她想起先前也闻到过这个味道。
身体渐渐转暖,脚也不似一开始冰冷没知觉,肖若感知变得迟钝,迷迷糊糊地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他胸前睡了过去。
午睡醒来,肖若还趴在他的身上。
她怔了怔,见他还没醒,便轻手轻脚地起身。
在她下床后,沈蓦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全然不是刚睡醒的模样。
肖若从淋浴间出来,便看到沈蓦已经起来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之前忘了问你,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沈蓦顿了顿,看向她:“若若不喜欢的话,我就戒了。”
抽烟对身体不好。
这句话被肖若咽了回去,没说话。
晚上,肖若要睡了。
沈蓦给她打来一盆热水给她泡脚。
肖若无法拒绝,把脚伸进水里,昏昏欲睡。
十分钟后,脚踝被人握住,肖若清醒了不少,待脚上的水珠被擦干后,心叹终于解脱了。
肖若躺下后不久,隐隐察觉身边躺了一个人,迷蒙中睁开眼:“你不去睡吗?”
“我不放心若若一个人。”沈蓦抱着她,将头埋进她颈窝,“睡吧。”
肖若推了推他,推不动,也放弃了。
她已经很累了,身体因为失血过多而提不起精神,也没有力气。
屋内有暖气,身上还是觉得冷,睡着后她本能地去接近身边的热源。
……
四日后,艰难的生理期终于过了。
肖若双脚泡在热水里,肤色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唯独指甲盖儿一点红晕。
“这个温度会烫吗?”沈蓦捏了捏她的小腿,手法熟练地替她活络血脉。
肖若移开视线:“还好。”
这段时间,俩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沈蓦也不再给她戴上脚镣。
翌日,外头雪停了。
沈蓦和往常一样穿戴妥当,准备出门。
离开前,他看到她坐在床边,透过结着霜花的玻璃望着窗外,那样的眼神……
这样的画面无端地让他心底感到一丝震撼。
站在门外的沈蓦顿了顿,缓缓开口:“今天雪停了,若若要跟我一起出门吗?”
肖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向他:“什么?”
“要跟我一起出门走走吗?”
这是允许她出门了,他就不怕自己突然跑掉么?
似是察觉到她在想什么,沈蓦却是轻轻一笑,走到她跟前,低哑的嗓音温柔极了:“若若最好不要生出逃跑的心思,否则下一次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什么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语调让肖若缩瑟了一下,点点头:“放心,我不跑。”
听到她的回答,沈蓦满意地笑了笑,温柔地说:“那你换一下外出的衣服,一会儿我们出门。”说着,他从衣柜里把她的衣服拿出,整齐地叠好后放在她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门被关上。
肖若看了眼床上叠好的衣服,开始动手把衣服换上。
衣服是新的,很厚、很暖,尺码也刚刚好。不用想,肖若也知道是沈蓦买的。
自从来到这儿后,她就一直没有好好出去走走。
肖若打开门,一阵冷风吹来,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外面的雪还未化掉,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映射着早晨的阳光。
肖若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沈蓦见她站在阳光下,神情轻松,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他走了过去,将毛茸茸的耳罩给她戴上,又把厚厚的围巾给她裹好,对上她清亮明净的眼睛,沈蓦开口:“外面风冷,小心耳朵长冻疮。”
他的眼神很温柔,全然没有先前那股子压迫感,仿佛一瞬间又变成了她所熟悉的沈蓦。
但这样的错觉只有一瞬。下一秒,沈蓦微微低下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温热柔软的触感令人留恋不舍。
肖若一时间因为太惊讶了而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要推开他,双手却被他捉住反扣在身后。咄咄逼人的气息压近,肖若紧闭的唇齿微张,试图反抗咬他,却在这个空档被对方捉住了机会将舌探入她口中。
这个吻缠绵悱恻,极尽温柔,肖若感觉自己周边的空间和时间都静止了。
雪地中,阳光下,这一幕画面看起来唯美而动人。
良久,沈蓦这才松开她。
肖若大口大口喘着气,面色绯红,被憋的。
她站在雪地上,怒视一脸餮足的沈蓦,白皙的脸上透着一层薄薄的红晕,气得不轻。
沈蓦走了过去,把掉在雪上的兔子耳罩捡起,弯下腰给她重新戴上,说:“对不起,是若若太好了,我没能忍住。”
肖若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我的错?”
沈蓦微微一笑,将她拥入怀里:“是我的错。”
“……”被他身上气息包裹的肖若感觉自己一拳打进了棉花里。
当年多乖巧纯真的小孩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肖若一边在心里嘀咕,这男主还真是芝麻馅汤圆,白切黑。但她自己却不知道,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他身上的气味,以及他的靠近。
她此时的温顺不抗拒让沈蓦感到愉悦。
突然,“咔擦”一声轻响,被相机捕捉了这一幕温馨和谐的画面。
肖若受了惊,将沈蓦推开。沈蓦扶着她,转过头,便看到隔壁二楼一个模样清秀的年轻男人拿着相机在捣鼓。
“啊,抱歉。”年轻男人一脸歉意,语气却有些兴奋,“刚刚的画面实在太美了,我所站的角度构图刚刚好,光线也非常棒,所以没忍住按下快门。”
沈蓦看向他,没说话。
男人挠了挠头,顿知失礼,一脸不好意思:“对不起,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把拍出的照片送你们?”
“那就多谢了。”沈蓦面上带着浅浅笑意,那笑意却没达眼底。
沈蓦一眼认出男人手上的相机是拍立得,不需要洗出来,也不用胶卷,拍出就已经直接是成片了。
“我叫郑歌。啊,歌是歌者的歌,不是大哥的哥,是个业余摄影爱好者,本职是服装设计师,主婚纱礼服这块。”郑歌不太好意思地笑笑,“可惜前几天刚被老板炒了,所以来乡下透透气,没想到会遇上一对这么有爱的情侣,也算不虚此行。”
……情、侣?!
这两个字让肖若震惊了,瞪大的眼睛满是难以置信。
沈蓦再看向男人时,眼底的冰冷淡去很多。
“你们等等啊,这阳台的门特难开,每次我都得折腾好一会儿。”郑歌说完就去开门了。等他下来后,看到沈蓦和肖若,脸上有些羞涩,“久等了,没想到二位近看更好看。”
郑歌本身也算是个清秀帅哥,但因为脸天生长得嫩,怎么看都带着一股子稚气。
可眼前这个青年看着年纪比自己小,身上却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迫人气势。俊美的五官独得上天厚爱,精雕细琢,这种温和又带着一丝淡漠的气质好似中古世界油画里的贵族,教人好生嫉妒。
这样的容貌不出几年肯定祸国殃民,荷尔蒙爆表。
郑歌内心感叹,自己投胎的姿势肯定不对,怎没生着这样一张脸呢。这么想着,他恋恋不舍地把手中的照片递过去。
沈蓦接过照片看了一眼,眸光微动,将照片收起。
“怎么样,画面是不是很美?”郑歌问。
沈蓦微微颔首,离开的时候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想你是一个很有灵气的设计师,希望未来能够看到你的作品。”
说完,便牵着还在发呆的肖若离开了。
……自己这是被肯定了?
郑歌一脸恍惚地傻笑,回想起自己那被喷成狗的设计图纸,郑歌突然觉得被治愈了,人生还是充满斗志的!
这回来乡下真是来对了!
这两人衣品不俗,举手投足间气度优雅自然,气场天然契合,就好似命定的眷属。
特别是青年旁边的那个女孩儿,五官说不上特别出色,但是整个人有股子灵动神·韵宛如天上之水,澄澈而温柔,让人见之难忘。
猛然间,郑歌对下一个作品的理念涌了上来。他转身回了屋,趁着突如其来的灵感将新的设计线稿画下来。
堆积在树枝上的雪簌簌落下,阳光渐渐驱散了空气的冰冷。
肖若穿着厚厚的雪地靴,身上也裹得很厚,手被被牵着,倒也没觉得冷。
绿水青山间的小路上,俩人的背影看起来和谐又温柔。
他们住的地方离镇上步行只需十分钟。
这儿民风淳朴,氛围安宁,虽然交通不是那么便利,但给人一种这样一直下去似乎也不错的感觉。
到了镇上,沈蓦问身边的肖若:“若若想吃什么?”
“蛋糕,”肖若想了想,“中午我想吃蔬菜粥。”
“嗯,蛋糕我回去给你做。”
今天似乎是旭日,路上人就不少了,超市人更多。
沈蓦担心她磕着,就没让她跟自己一起进去。离开的时候,他摸了摸她的发,轻抚她后颈,捏了捏,低声嘱咐:“里面人多,你就在这儿等我,别乱跑。”
肖若对上他幽深的瞳眸,怔怔点头。
这一句话他只在最后三个字上额外加重了语气。
如果她真跑了,他怕是会想杀了她……蛇精病的世界她不懂,却也没打算去尝试,她现在也没有这么做的意义。
肖若目送他走进超市,站在原地搓了搓手,有点冷。
等了好一会,肖若打了个哈欠,一口冷空气灌进肺里,她低着头用力地咳了起来……
不妙,肖若捂住嘴,视线环顾四周,往人少点的拆迁楼走去。
楼与楼之间有条一米多宽的巷子。
肖若把口中的腥甜吐到一旁的垃圾桶里,从口袋里抽出纸巾擦了擦唇上沾上的鲜红,又把偷偷藏在口袋里的药片就着唾液咽下。
等她清理好手上沾着的血迹,直到自己身上看不出一丝异样后,这才准备离开回去等沈蓦。
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转身便看到一个身材高瘦、神色猥琐的男人堵在了巷子出口处……
见她发现了自己,刘老四笑着缓缓逼近。
没想到今日自己运气这么好,遇上这么个肥羊,还是个柔弱的雌,长得也水灵儿。
肖若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这个人什么时候跟过来的,自己竟没有一丝察觉……
“外地的小妞儿果然水嫩,我劝你最好别挣扎,我这刀子可是不长眼睛的。”刘老四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子,刀尖向着肖若,“把身上的钱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肖若一听,心中莫名地松了口气,可等她掏口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身无分文。
“没钱啊……没钱也好……”刘老四狞笑着上前,“这么一看,长得可真不错,我也不亏!”
汗臭味混杂着浓重的烟味儿一起袭来,肖若脸色一白:
“你别过来……”
她越往后退,刘老四就越兴奋,猛地抓住她肩推至墙角。
肖若背部重重撞在了墙壁上,喉头一甜,她本能地咽了回去。面对歹徒狰狞丑陋的模样,肖若压下心底涌上来的恐惧,稳住声音:“我会给你钱,你放开我。”
“钱?”刘老四看着她,倒三角眼里满是欲色,“我现在不要钱了,我就想尝尝你们这城里小妞儿的味道。”
肖若眼底闪过一丝绝望。
这四周都是准备拆迁的楼,基本没有人过来。
“别过来……唔!”
肖若整个人被推倒在地——
“叫大声点啊!”刘老四兴奋地将她按倒,迫不及待带地解开自己的皮带,去扯肖若身上的衣服……
“放开我!走开——”肖若第一次感觉到了比死亡更怕的事情,绝望的泪水瞬间决堤,“沈蓦,沈蓦……”
“呃啊——!!”
刘老四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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