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算计(1 / 1)

顾从心带着宴兮来到另一边的客房,其实也算不上客房,就是农村人家最普通的厕屋,里外两间房,里面一间是她父母的房间。

房间左边就是堂屋,现在还停放着她爸的棺材,她想也难怪宴兮非要和自己睡。

现在已经快晚上12点了,做法事的法师们还没回去,他们是按天数包来的,按农村习俗,要通宵诵经,期间只有一个管香灯的会陪同,所以主人家并不需要给他们安排住处。

顾从心轻手轻脚地和宴兮走到床边,小声地说:“这儿没有沐浴条件,而且也不方便,你就先忍着。”

看她说话这么小声,宴兮也学她:“嗯嗯,我知道。”

这个她来时就想过了,偶尔不洗澡也不是不行。

“那好吧,咱们先去外面冲个脚。”顾从心说着便拿了一双普通的凉拖鞋打算往外走。

而之前在宴兮吃完晚饭后,顾从心就给她拿了一双自己平时在家时才穿的拖鞋。

她路过宴兮时,低头一瞧就能看见宴兮拖鞋里露出了半截白嫩的脚丫子,十分可爱。

“走吧,直接穿着鞋冲一下就好。”

两人一起去外面水龙头处冲完脚,回屋后,她俩一齐站在床前,互相看着,就是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

“你睡里面吧,我睡外边。”顾从心主动提议到,她常年一个人睡,突然多一个人会不习惯。

“我还是睡外面得了。”宴兮看着自己的大长腿,反驳道。

作为一个攻君就要有攻君的气场。

“那好吧!”顾从心默默看自己的小短腿,动作利落地上|床,衣服也不脱了,拉起薄被子盖在身上,一个打滚,缩到最里面整个肩膀都贴着墙壁,僵直着身子平躺着。

宴兮看她那样,无奈地笑笑:“我又不胖,不需要这么多位置的,而且你腿也不短。”

“里面凉快!”顾从心没想到她会注意到自己看腿的事,瞥了瞥左手边还剩下的大半床位,有点尴尬地说道。

宴兮也不管她,脱了薄外套,身上只着一个半袖短衫,然后在顾从心身旁躺下,她感到自己心脏跳得有点快,好像马上就会从胸腔里跳出来的样子。

她深些一口气,侧过脸看了看顾从心,轻声说道:“从心,咱们不关灯吗?”

顾从心抬了抬头看着楼板:“不关灯,你会睡不着?一会儿我妈进里屋时她会关的。”

“不是,我还以为阿姨睡了,对了,那我们刚刚为什么要小声说话。”宴兮疑惑道。

“因为我爸还在隔壁屋躺着。”顾从心突然想捉弄一下宴兮。

宴兮:“……”

顾从心感觉旁边有一个热源在慢慢靠近她,这下她也不紧张了,整个身体侧过来,面对着宴兮,好奇道:“你真的像佳媛说的那样怕黑怕鬼怕打雷?”

“胡说!”宴兮想都没想就说道,她只是从没参加农村的土葬而已,城里都是直接火化,哪里会让尸体在家里呆几天!

“好吧,睡觉了,明天还有得忙,还有那是我爸,他肯定可喜欢你了,没事的。”顾从心想到父亲时还是很伤心,但那又怎样?如今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照顾好弟弟妹妹,让母亲少操点心,让父亲在天上也能安心。

“顾从心你是不是皮痒了!”宴兮声音有点大,她是不迷信,但今晚还得睡这呢,而且这又是一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地方,她还想安心地睡好这一觉呢。

“宴兮怎么了?床睡不习惯?”周琼刚好进来。

顾从心“嘿嘿”地笑着直接倒头睡了。

“没事,阿姨。”宴兮黑着脸回答。

周琼见没事就关灯进屋了。

而宴兮只听啪一声,整个房间都黑下来了,只剩门缝里还能看到点光。

里间窸窸窣窣地响了一会儿脱衣声,然后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了,衬得隔壁的诵经声更加明显。

宴兮又往被窝里缩了缩。

大约半小时后。

她睁开眼睛,在黑暗中扫了扫,心里有点虚,而旁边顾从心因为太累早就睡熟了,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

突然隔壁房间除了经文声之外,还响起了一阵“乒乓”声,宴兮吓一跳,又朝顾从心靠近了一点,最后直接把她抱在怀里,才彻底安心,然后闻着顾从心身上的淡淡体香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顾从心醒来时,只见眼前一片白皙,还有淡淡奶香,她顿时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来。顾从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在宴兮怀里了,而且还拱了人家的胸,她见宴兮还没醒,俯着身子,打算直接越过她下床。

突然耳边一个声音响起:“从心?”

顾从心此时正悬在宴兮正上方,听到声音她就下意识地停住动作,和宴兮大眼对小眼,完全没注意这姿势有多容易令人产生无限遐想。

“你在干什么?”宴兮邪笑道。

顾从心看了下自己的位置,尴尬道““没…没,我起了!”说完就快速下床,落荒而逃。

宴兮无语地笑笑,她这下也算彻底醒了,其实之前顾从心有动静时她就迷迷糊糊地醒了,只是想逗逗顾从心,所有一直装睡。

她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打理好自己后,出了屋,在堂屋找到顾从心:

“从心,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其他声音?”

“啊?没有。”顾从心还在为之前的事感到尴尬,随后她又反应过来:“那是晚上有人点灯油吧,怎么了?”

“哦哦,没事。”宴兮胡乱打着哈哈,又问了顾从心一些之后的安排。

得知下午要开始摆筵席,收礼金,她默默地在心底有了一个打算。

等到下午的时候,她打电话让李明浩直接去登记一万块钱。

这也是宴兮深思熟虑过后得的结果,目前情况是:钱这东西给多了不好,给少了帮不了人。

顾启正的死由于是他自己意外造成的,而且他们那是私人包工,并没有签合同,所以最后私了时,顾从心家并没有得到主人家的多少赔偿,最终加上包工头自己愿意给的人情费,大概也就五万块钱,所以她想帮忙。

宴兮当然也想直接给顾从心家砸一大笔钱,但是她现在没有任何立场,最后只能选择这种方式。

登账的那儿有一群围观的村民,他们看到李明浩抓着一把整齐的红太阳直接来登记时,眼睛都看直了,要知道就算是顾从心家的直系亲属也最多拿三千,而那还是因为是亲兄弟。

他们看到李明浩一点也看不上那点钱的样子,有人就上前问道:“小哥,顾从心和你家老板啥关系?”

他们可是知道这人只是宴兮下属,毕竟有钱人有保镖啥的也不稀奇。

“顾小姐是我们老板的远房表妹,所以你们…”李明浩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

他们急忙摆手:“我们可是啥都没说过!”

而这边顾从心还不知道宴兮挂账的事,她和顾安,顾逸还有周琼一整天都守在灵前,一直到了快要吃晚饭时才起来。

她揉了揉跪麻了的膝盖,对刚刚从外面跑进来的何佳媛说道:“佳媛,宴姐姐呢?快去叫她来吃饭了。”

何佳媛直接无视她的问题,十分促狭地笑道:“从心,你‘宴姐姐’出手真大方,直接大手一挥,一万块钱就飞你家账上了。”

她也不是觉得一万块钱很多,只是她在屋外听到的版本就是这样,所以想说来逗逗顾从心。

但是顾从心一句话也没说,在一旁想着什么。

然后就直接出去找宴兮了。

而宴兮在这段时间里也没闲着,她看自己在顾从心那也帮不上忙,就去车里用手机处理一些公司的事,一直没有出来。

这儿毕竟是农村,并没有网,所以笔记本也用不上。

用手机刷着刷着她就差点睡着了。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来,她拿起手机,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就直接接了。

“沐雪,有事吗?”

“没事还不能找你了?”那边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周围还有点吵,明显是在酒吧里。

“不说我就挂了!”宴兮说完就作势要挂。

“哎,慢点,宴兮,听说何佳媛在和你在一起?”司沐雪急忙说道。

“你听谁说的?你让人跟踪她了,不是说要守株待兔呢,怎么等不及了!”宴兮有点好笑道:“你还较上劲了,认真的吗?”

“那是,我司沐雪做的事自然要负责,再说,还不是怪你那天不帮我。”司沐雪喝了一口红酒,手撑在桌上开始想那天的事。

那天她们一帮朋友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司沐雪输了,只得去吻被指定的女孩,她想来les吧的,都不会是正经女人,她就直接上了,想不到亲上之后,因为感觉太好还伸了舌头,然后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对方扇了一耳光,还赏了一个外号:骚包女人!

好吧,她承认她抖m了,就对何佳媛惦记上了。

电话里宴兮的声音把司沐雪拉回了现实。

“沐雪,你都28了,不小了,别玩了,喜欢就上吧,我挺你。”宴兮十分赞同,这样就少一个潜在敌人!

“还说我,你看看你自己,喜欢就直接告白,跑去跟着人家转,磨磨叽叽的,你平时在公司的果断去哪了?”司沐雪正想讲讲宴兮。

“我那不是磨叽,这是战略,就是要让她习惯我的存在,最后离不开我。”宴兮提到顾从心就有点开心。

“噫,你连爱情也需要算计?”司沐雪一脸鄙视。

宴兮不赞同这说法,想到了什么,声音突然低落了许多:“我这不是算计,是怕重蹈覆辙!”

司沐雪也正经起来:“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更怕最后连井绳都没有!”宴兮垂了垂眼帘。

“你还没放下她。”司沐雪十分肯定道。

“我放下了!”宴兮闻言顿了顿。

“宴兮,别自欺欺人了!你有点出息好吗?严纥都已经去世五年了!”司沐雪恨铁不成钢道。

“你惦记着她五年也就算了,你还替她养……”

“司沐雪!”宴兮突然怒吼道。

司沐雪也不生气:“我不管你了,你想清楚自己要什么,你打算围着别人转,别人还不一定愿意领情。”

她是比较霸道,喜欢的就去追,去抢,反正怎么也要得到!

宴兮愣愣地在车里坐着,脑袋里一直回想着司沐雪的话。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永远是一个人在付出,而到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一想到当初严纥对自己一片真心的无视,她就感到心中越来越多的恐慌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

她怕这一次她还是得不到!

就在此时,顾从心敲了敲车窗:“宴姐姐?”

宴兮闻言魔怔似的一下打开了车门,把顾从心整个人拉倒在车的后座,下一秒将唇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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