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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消失的三十分钟12(1 / 1)

郑囡囡的嫌疑越来越多,而林遥却始终不能下任何定论。

整个案件,围绕着关丹,程远卓,郑囡囡这三个嫌疑人已经进展到了越发紧绷的状态。无论是谁,都有杀人的动机。而郑囡囡的供词,无疑有给林遥带来了新的元素,而这也让他在谜团中陷的更深了。

程远卓和关信不是敌对的关系吗?难道说,在去年三月份的时候,他们之间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

不对,他们充其量也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绝对不会出现郑囡囡所说的那种……疼爱的态度来!

那么关丹的?关丹表示,自己反对郑囡囡与关信的婚姻,怎么到了郑囡囡的嘴里,就变了样?

这三个人究竟是谁在说谎?或者说,他们都在说谎,可为了什么?又是在那一环节上说了谎?

在林遥的直觉中,郑囡囡不是凶手,可他没有证据,确切的说,他没有可以用来证明郑囡囡无罪的证据!但是有一点,林遥非常清楚,郑囡囡一定是案件中的一个重要人物!

走出了审讯室,关照同事好好照顾郑囡囡,看着她一步三回头的忘着自己,心里不免有些沉重感。

这时,刘老师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抓住林遥的手腕就问:“你们谈了什么?”

一旁看似悠哉到家的葛东明,懒散的走到他们身边,靠在桌子边上,貌似自己是局外人一样。

“没什么,只是问了些她和关家人的关系而已。至于那个什么收据的事,你们去查吧。我要出去了。”

刘老师怎么会让他走,死死的抓住林遥不放!非要他说出刚才和郑囡囡所有的对话不可。

林遥本来就非常反感别人和自己过于接近,对于刘老师抓住手不肯放开的样子,在葛东明眼里看来,马上就要爆发喽。

本想着给刘老师留点颜面,正打算开口劝劝林遥的葛东明,这朝着门口一搭眼,就诡异的笑了出来,后退了好几步,好整以暇的等着看戏!亏他还是组长呢,真是没个正经的。

林遥那眼神里早就不对劲了,刘老师把他的手捏的生疼,说话的时候,由于过于激动,口水都喷到了林遥的衣服上。

“不可能只说这些,你快告诉我们,你们到底说了什么,要不然……”

“哎呀,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来拉上小手了?呦,还挺紧的,那个谁啊,你能不能先把手放开,这细皮嫩肉的,哪经得起你那么使劲的抓啊。”

这种散漫又带点无赖的语调,只有司徒才会这样啦。

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林遥也不知道哪来的劲,一把就推开了刘老师!对方差点以为自己要吐血了。

司徒笑咪咪的看着林遥。

林遥火气旺盛的盯着司徒。新帐旧账这会都想起来了!

“你他妈的还敢来见我,我的车……”

不等林遥把话骂完,司徒抓住他的双肩,就非常诚恳的说道:“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你要打要骂都行,就是别不见我,我宁愿被你分尸了,也不要看不见你,我也知道自己错了,你原谅我吧,小遥。”

这个挨千刀都死不了的!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杀了他?

司徒的话音刚落,办公室里诡异的安静……须臾,众人中真有奋不顾身的就抓住了林遥,大声的朝同伴们求救。

“傻看什么呢?过来帮忙啊,这要是开枪了,还得了!那个什么司徒,你们俩的家事就不能回去再说,小林,哇——!”

众人同情的看着蹲在地上的人捂着被打穿的胃。

“司徒,你到底来干什么?”不管地面上的兄弟,林遥压制着怒火。

“给你送车来了,你的车不能用了,先用我的吧。”说着,司徒把车钥匙放在林遥的手里。

看着司徒送来的钥匙,林遥就觉着心情好了大半,毕竟是他锁人在前,人家司徒就是动了点手脚,而且也付了修理费,这还特地送车过来,不是挺好的嘛。

林遥瞪了一眼,随手将车钥匙收好。

“你把车给我了,你自己用什么?”

司徒笑了,众目睽睽之下靠在了林遥的身上,在耳朵边嘀咕了什么,林遥张大了眼睛看着他,沉思若干秒,随后抓住走人。

蹲在地上那位,哭的心都有了。

“这叫什么事啊?”

“这叫’清官难断家务事‘。”葛东明很好心的告诉他。

坐在司徒的车里,林遥快把眉毛拧成一团!

“你的意思是,郑囡囡形容的那些奇怪的声音是装修?”

“对。听着,突突突,是点射枪在墙上打洞,砰砰声是锤子在打掉多余的墙砖,咕咚咕咚声是把成袋的水泥扔在地上,哗哗是把水和水泥浇和,轰隆轰隆是大片的墙壁被打下来落地的声音,吱嘎吱嘎,是旧的家具被抬出去时候发出的声音。”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最开始听你形容的这些声音中,我惟独对吱嘎吱嘎比较清楚,说到这种声音我很快就联想到床,老旧的床!那么围绕着老旧的床而推测他们声音很明显就是某个房间在装修。这几天我跑了很多这样的家庭,听了不下几十次,绝对错不了!而且,我还找到了郑囡囡不是凶手的证据。”

林遥的眼睛顿时闪闪发光,下意识的就抓住了司徒的手。

“是什么?”

“死亡时间是20:20到20:30分,秘书发现死者的时候21:00。我前天找了一个医生朋友仔细的询问过,他告诉我,服下那种大量安眠药的人的确是会在三十分钟左右逐渐死亡,但是,都会有一个特点。”

“什么?”林遥把司徒的手握的更紧了。

“汗!”

“汗?”

“服药的人会大量的出汗!”说着,司徒拿出了文件袋,那里面装的是警方所有的资料,那天唐朔偷偷塞给他的。

“小遥,这上面有法医的鉴定,内衣上除了皮肤组织以外只有少量的汗液,我问过我的医生朋友,他说只有这点汗液量是不可能的,服下安眠药以后直到死亡汗液会不停的出,这点汗液量只能是在人已经死亡后换过了衣服造成的。而郑囡囡不可能会给关信换衣服。”

“为什么?”

“你拿关信的那套礼服去,不用问,就把衣服放在郑囡囡面前就可以。”

林遥也搞不懂司徒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还是相信了他。随后,林遥又问道。

“可我们从关信前女友那里得到的线索是,关信自己穿着礼服去了婚礼……为什么礼服的衬衣上只有那么少的汗液?难道说,他离开婚礼以后,又换了衣服?可为什么又被凶手换回去了?”

“我假设了一下。关信从婚礼回到某个地方,也许就是他的家。那时侯凶手一定是和关信在一起的,刚到家的关信就换下了礼服,随后被凶手下了安眠药……可能凶手当时给关信换衣服有两个目的。一,让我们以为关信是在外面,也就是离开婚礼会场之后被杀,在转移到家里。隐藏第一案发现场。二,让关信看起来像是体面的自杀者……也许还有第三个,为了配合郑囡囡的时间。”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以为郑囡囡在走出电影院之后,就去和关信会和……也许凶手知道,我们一定会查到关信曾经出席过婚礼,所以特意把车停在了必须有人留守的临时候车区,让我们知道是有个人和关信一同去了酒店,然后他们一同回家,在家里那个人杀了关信,而在时间上,唯一吻合的人就是郑囡囡!”

听了林遥的假设,司徒好久都没有说话,直到他被香烟烫了手指才猛然醒悟。

“起航公司的问题就交给你那些兄弟和小唐去办,我们要揭开关信家那个密室的真相。都说是’顺藤摸瓜‘,其实,有时候也可以顺瓜摸藤。”

林遥似乎明白了司徒真正的用意,不由得有些兴奋。

“今天在郑囡囡的车里,找到了一张购买安眠药的收据。我们对郑囡囡进行了审问,她矢口否认。而且,我还问道一些新的情况……”

林遥把郑囡囡提供的事情,告诉司徒以后,司徒的眉头也开始纠结了起来。

“这里面的问题太多了。如果郑囡囡所说的没有错,那么,程远卓和关信的关系就有了新的变化。你想的很对啊,那种疼爱的态度,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可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说,这俩个人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呢?这里面一定有文章。至于关丹,我倒是觉得,不必在意太多。她那种人前说人话,鬼前说鬼话的家伙,会两面三刀我一点不奇怪。重要的是,关丹和程远卓之间的关系,还有,他们究竟在找什么?”

“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先解开密室的疑团,这样就可以准确的判断出关信回家以及死亡的时间,根据这个在推论嫌疑人的时间,也许会有所发现。”

“目前一切只能这样了。还有一点,关丹和程远卓见面,就说明那个东西,他们都没有得手。我们还有时间!”

“我去组里交代一声,你先去现场等我。”说着,林遥就要打开车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司徒握在掌心里。

“你,放开!”林遥意外的没有生气发火,不疼不痒的说了。

“谢谢。”

“莫名其妙的说什么?”

对于司徒忽然变的正经起来,林遥非常不适应。司徒紧了紧握着的手,顺便还靠近了些搞不懂他的林遥。

“不管我怎么胡来,你总是会相信我的话。其实……小遥,你并没有亏欠我什么,不要给自己压力,你这样让人看了心疼。”

林遥震惊的看着司徒疼惜的表情,脑子里一团团的混乱。连他自己都在逃避的问题,为什么司徒会看的一清二楚?

“我还有事要做,你自己去现场吧,有事再联络。”在林遥发呆的时候,司徒竟然离开了。

林遥就呆呆的看着司徒离去。

林遥无法不面对一些消极的念头,那些念头来自于司徒。琉璃案的发生到结束,自己一直在他的指引下走到最后一步,于公于私都欠了他的。而且,自己将从他那里得来的线索和情报全部传给了上司,他从没有说过任何抱怨不满的话,感觉上是在帮助……不,应该说是在纵容才对。

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饕餮的事,如果不是他找什么廖江雨调查,警方怕是会束手无策……在饕餮身上放了窃听器的事,他如果不想告诉任何人,即便是自己也不可能知道什么,抢了他东西的时候,他也一点都不紧张,完全对自己没有防范一样……还记得他曾经说过,自己的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么,林遥对于司徒来说究竟怎样的一种存在呢?司徒对林遥来说,又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呢?不管司徒是否考虑这些,林遥却已经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和葛东明商量以后,林遥拿着关信的那套礼服放在了郑囡囡的面前。

这么快就被带回了审讯室里,郑囡囡已经没有快要崩溃了,她泪眼蒙蒙的看着进来的林遥和葛东明,还顺便蹬着刘老师。

等林遥把礼服拿到郑囡囡面前的时候问。

“你认识这衣服吗?”

郑囡囡看了看,又开始哭着点头了。

“信的,我认识。”

林遥观察着郑囡囡,有些糊涂,为什么司徒说只要把衣服拿给她看就可以证明郑囡囡不是凶手呢?看现在的郑囡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映啊?

林遥都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气氛尴尬了一会,旁边的刘老师耐不住了。上前就把礼服拿了起来!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出什么花样来。

“真是笑话!光是凭一件衣服就能洗脱罪名吗?我可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事,林警官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说着,刘老师已经打开了装着礼服的透明袋子,他刚刚把礼服拿出来一半,郑囡囡就“啊!’的大叫了一声。

“拿走,快拿走!”

林遥惊讶的看着郑囡囡,刘老师也莫名其妙的样子,顺手把整件礼服都拿了出来。郑囡囡猛的捂住口鼻,却还是非常剧烈的打起了喷嚏。

林遥赶紧把礼服塞进了口袋,远远的放在了窗台上,可郑囡囡的情况并没有好转。眼泪鼻涕连口水都出来了,更不用期望她还能说话了。

直到过了十几分钟,林遥惊讶的看见郑囡囡的脸上起了红色的斑点。

“怎么回事?”

郑囡囡接过了葛东明给她的水,一口气喝光,才断断续续的说。

“我,阿嚏!我,阿嚏!我,羊毛,阿嚏,过敏……遗传,家族遗传,阿嚏!很严重的。阿嚏!信,信的衣服,羊毛,阿嚏!纯羊毛的,阿嚏!”

林遥的心里又多了一些疑问。

等待着把郑囡囡的喷嚏都打完了,三个人就排排坐的看着她边使劲的拍打着脸边说:“我的家族有非常严重的羊毛过敏症,一点点都不行!不但会阿,阿嚏!打喷嚏,你们也看见了,身上还会起这种红疙瘩,好几天都下不去。信也知道,所以我们交往后,他再也不会穿羊毛的东西。”

林遥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刘老师。

一个小时后,郑囡囡的父母和律师接了郑囡囡回家。刘老师表示,还会继续调查郑囡囡的问题。

离开了重案组,去现场的路上,林遥把电话打给了司徒,问他是怎么知道郑囡囡对羊毛过敏的。司徒告诉他昨天他和钱泽林见过面才知道的,之后,钱泽林就住院了。

“怎么住院了?”林遥不解。

“我们在羊毛地毯专卖店见的面。”

林遥笑着挂了电话。

赶到了关信家以后,林遥便专心于破戒密室的问题,他在关信的家从一直逗留到深夜,几乎是连灰尘都没有放过。一整天下来,身体和精神都有些疲劳,可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

深夜

蹲在地上眼睛看着尸体躺着的地方已经有很久了,直到听见了敲门声才起了身。

门外,司徒拿着买好的食物笑着。

俩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很快吃完了东西,司徒见他略显憔悴的脸忍不住有些心疼。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司徒那只修长的手慢慢的探了过去。

林遥微微一愣,感觉到头上的手轻轻的顺着头发,也许是累了吧,林遥没有反映。

“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做警察?”司徒的声音温柔而轻缓。

“我外公是警察,是他把我带大的。那你呢,为什么要选择做侦探?”

“说了你一定会笑我。”

林遥喝了一口热热的咖啡摇着头。

“说来听听。”

“动画片里的一个侦探是我偶像。”

林遥真的笑了,而司徒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把玩着林遥柔软的头发了,这看似暧昧的动作却让当事人林遥没有什么厌恶感,就是觉得如果是司徒的话,这一切都很正常一样。

转头看了一眼保持微笑的司徒说:“你看的都是什么动画?”

“美国的……神探嘎机特。”

“哈,那个穿着风衣戴帽子可以把身体当成弹簧的家伙是你偶像?”

“你也看过?”司徒看上去像个十几岁的少年般兴奋。

“看过,很老的动画了,挺有意思的。这件事以后可不要告诉别人。”

“怎么了?”

“丢脸。……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你,你还是第一次对我笑,我就说过,你一定会笑我。”

林遥猛的僵硬了笑脸,脸色有些红润了。不经意的转头脸就碰到了司徒的手,温度就高了。

“脸好红,是不舒服了,还是害羞了?“品质恶劣的司徒,不但没有收敛还进一步探试。

林遥气恼的打开他的手,习惯性的给了他一拳!谁知道,这一拳刚好成全了司徒的阴谋,抓住了手用了里,林遥毫无准备的就被拥进了怀里。

“你干什么?“脸更红了。

“别乱动,好好休息一会,你太勉强自己了,身体不要了?休息以后,说不定工作会有进展哦。”司徒哄着怀里的人,让他不会逃走。

靠在司徒的怀里,林遥竟然没有生气,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也许是司徒的声音太温柔了吧,也许是自己太累了吧,也许是……

找借口的话,那就会有许许多多的也许,而林遥一个也不需要,因为他已经在司徒的怀里睡着了。

手一直在抚摸着他的头发,长长的睫毛偶尔会颤动,是在做梦吧?这个人嘴上严厉又刻薄,其实心比谁都柔软。他有几天没有回家好好的休息了,司徒心里非常清楚,早就说过,他不欠什么,却还是无法让这个人停下来,就连唐朔也被他带在身边了……也许是觉得也亏欠了唐朔的?这个傻瓜一定会想,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开,那么唐朔也不会代替他被炸弹伤了。真是又傻又可爱的人。

天边开始发亮了,林遥慢慢的转醒,虽然眼睛还有些酸涩,但是已经感觉好多了。

司徒放下手里的东西,微笑着说:“醒了?”

英俊的司徒温柔的微笑着,怀里的林遥眨着美丽的眼睛望着……多么和谐的画面啊。

咚!好大一声!

“啊,小遥啊,我又做错什么了,你怎么抬手就打?”

司徒看着林遥呆呆的样子,非常的委屈。

林遥看了看自己的手:“习惯了。“他养成相当不错的习惯。

司徒欲哭无泪。

对于习惯性打了司徒的事林遥很快就忽略了,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招呼还在揉头上大包的司徒一起离开。

外面的空气清新,街道上有三三两两在晨运的人,林遥想着先找地方打发早饭,再去组里。

带上了关信家的门,林遥问司徒打算去做什么。可还没走走出去几步,突然停了下来,转回身死死的盯着关信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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