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
聂敬远的神色倏地冷下来，眼底朦上了一层不明灰色。
“阿野，你要是这样说就没意思了。”
他的确是依托于“江陵野”的人气才起来的，这点是大部分看过或没看过节目的人都有目共睹的事。
但他的粉丝并不那么以为啊！
饭圈里有一句话，一个明星最大的黑粉头子，或许就是他的粉丝，还是死忠的那种。
聂敬远最初的那些粉丝，或许也是被“江陵野”的光芒所吸引，而后才是将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但渐渐地……
她们便被他自己亦或是公司包装出来的形象和荣耀所迷惑。
陷在他人亦或是自己编造的醉生梦死里，不愿醒来。
这点或许在外人看来异常的好笑，可能她们本人也知晓，可一旦承认，不就说明她们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吗？
这就是沉没成本。
所以哪怕知晓是假的，聂敬远当下也依旧要艰难且可笑地维持着这层虚影。
于是，聂敬远继续道：“我开始的时候或许的确不太出众，是跟你走得近才让那些人注意到我的……但扪心而论，我到现在能吸引到那么多的粉丝，能出道，最后靠的难道不是我自己的魅力吗？”
“哪怕我一开始的确仅仅是一片好心，但后面我们不是互惠互利吗？我同样给过阿野你不小的帮助。”
“我教你唱歌，教你跳舞，你一个人的时候显得孤傲，有了我这个朋友也渐渐慢慢地融入群体了，反而是你的那些粉丝——在这里我不针对你，仅仅是指的你那些粉丝，哪怕我带着你一步步走来，她们对我却始终都是谩骂声一片。”
“阿野，我始终把你当做朋友，但你真的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都不等当事人反驳，弹幕已经炸开了：
【江陵野的粉丝只是跑了，不是死了！】
【为什么不让弟弟和你玩，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一天到晚过来就是蹭蹭蹭，露着你那个骚名牌，装可怜求票，还有你的那些粉丝，说江陵野性格孤僻，出道后没一个朋友以后在团里很难相处，求求我们把聂敬远这个好兄弟也投出道了】
【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江陵野最艰难的时候我没在，但我顶多就是没帮忙吧，那聂敬远这种刺一刀还能回来摇尾乞怜的又是怎么回事？】
【真搞，吹半天真以为那就是真的了啊】
秦眠星也知晓自己那段时间状态不好，显得有些生人勿近。
但其本质，是他不知道如何跟别人相处。
大抵也没有伤害到别人。
否则也不会有聂敬远过来，借着他的势力出道了。
于是，他说：
“但当时我的处境也没你说得那么糟糕，还是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的。”
秦眠星道，“因为我长得好看。”
少年一边说，一边偷偷的视线再一次落到后面的秦朝月身上。
——秦眠星生得好。
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客观的。
在没有综艺、在别墅里的时候，东方管家偷偷跟他说过：
他的这张脸本身，摆在那儿本身就抵了好多顿的打！
“是不是和我已经去世的父母……他们长得有点像。”当时的秦眠星好奇问道。
“也不是吧。”东方管家回，“就是好看。”
“小姐她其实，颜控得挺严重的……”
秦眠星：“……”
现在想想，连他这个“冷酷”的姐姐都能因此原谅他，那更早之前……
【哈哈哈太对了，太对了哥！】
【我就说，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帅/美而不自知的存在——tmd，外面的声音和注视目光你感觉不到啊？！】
【秦朝月江陵野姐弟：是的，我证明】
【就江陵野刚上来这跳舞同手同脚的样子，我还关注纯属他长得好啊！】
【我知道还有一个……】
秦眠星的视线一带而过，又扫到了更后面些的成泽：
“成哥那时候应该也挺想和我做朋友的，是吧？”
成泽：“啊？”
【啊什么啊？现在轮到你表现了！】
这秦眠星还真不是乱cue，一提到这个，成泽还真有话说啊！
“对啊，当时我问我江陵野……咳，野哥的，虽然没有那么明显吧。”
“本来和野哥一起玩也行，反正他开始啥啥不行，就用他的花瓶衬托我的全能哈哈哈哈！那后面邪恶喂胖计划也不用实施了……可惜后面都练出来，就不算了——md跳得比我还好！”
“倒是你，聂敬远！”
说到这里，成泽又去看聂敬远，“我每次去找江陵野你都拦在前面，一副我会欺负他的样子——”
他一摸下巴，悟了。
“合着你是把我野哥当成你自己的所有物了，只允许你自己吸他的人气，别人想看一眼都不行啊！”
成泽的话只是借公众之口，将聂敬远曾经做过的事情，彻底暴露在了公众面前。
眼下。
弹幕对聂敬远的声音更大
而成泽还在发力：“别人的家长不让家里小孩跟外面孩子玩，是要学习，怕带坏，姑且说是为了孩子好的。”
“但是你呢，你就是想吸血。”
成泽上上下下地看：“也不知道是你做了什么才出道的，别不是和卓熙……”
“成哥！”
秦眠星及时发声，打断了对方接下去可能会引起舆论不好的话。
他也在看聂敬远：
“你跟我说，我们是一样的，家庭条件不好，当时你的母亲生病了在住院，需要很大的一笔手术治疗费用，这几乎把你的家里掏空，所以你很需要这个出道位，你得挣钱。”
“之后你跟外面的人透露，我们是好朋友关系很好，一起出道会更好，我点头了。”
“你说我什么都不会，能有那么多明显的进步，唱歌跳舞都是你私底下在教的……尽管你从来没有教过我唱歌，舞蹈更多是成哥和其他人在指导我，我也没有发声。”
“直到那次事情后，我侥幸了解到，你父母的身体都是好好的，他们这三年都没有住过院。”
秦眠星漆黑的眼望向聂敬远，清晰得能看破一切的虚妄，要沉寂得仿佛能吞没一切。
“聂敬远，我理解你想要出道的决心，但父母的身体健康……这些事情，只要能出道能成名，也都是可以撒谎的是吗？”
“我很好奇，你真的一点都没担心过，你的诅咒会应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