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
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哪
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
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
此时,白乐章双眼迷离,侧身坐在酒桌前,手拿筷子轻轻额敲打着节奏。伴随着行吟坐咏的歌声,气质竟如此的潇洒与不羁。
白乐章以前的歌曲都是些伤春悲秋或身怀壮志,哪比得上此刻的飘飘欲仙,不沾俗物。传说古代有一名诗人以诗入仙,古人皆称之为谪仙人,想必风采也不过如此。
“好!”一曲终了,满堂的喝彩声此起彼伏,一直蔓延到门外大街上。
“来呀,来喝酒啊。”
白乐章已经喝了不少,见此刻人声鼎沸,不由得来了兴致,举起了酒杯,顺势灌了一大口。
“不醉不罢休。”
邻桌的人们纷纷接茬,也都一饮而尽。
“好,好。”
门内外的许多人喝彩。
“老板,他们那桌我买单。”邻桌一名中年人站了起来,同时不好意思的请求:“小兄弟,你能不能再唱一首。”
“对呀,对呀,再来一首,太好听了,没听够。”
“老板,赶快上酒啊。”
等刘栋三人赶到烧烤摊时,就是这么一个热闹的场面。
好容易挤进了人群,看着场中已经昏昏沉沉的白乐章,刘栋三人一阵的挤眉弄眼,最后还是王元奎心有不愿的上前。
刘栋与姚刚都松了一口气,觉得实在拉不下那个脸来求人。
王元奎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走上前轻轻的推了推醉眼迷离的白乐章。
“同学,醒醒,你不是还要参加一个钢琴交流会吗,现在我们走吧。”
“交流会,什么交流会?”白乐章睁着惺忪的醉眼,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觉得有些熟悉:“不去啦,我要喝酒。”
“哎,同学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刚才确认了,您确实是尼克教授邀请的人,他现在正在会场等你呢,我们走吧。”
说完不理会白乐章嘟囔什么,就想搀扶他离开。
“哎,你们什么人,想带他去哪。”邻桌的中年人不干了。
“对呀,对呀。他一会儿还唱歌呢。”
“快住手,想抢人啊。”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刘栋见状赶忙上前,一挺胸膛派头十足:“我们是京城艺术学院的领导,这个同学今晚要参加国际性的交流会,没想到居然跑出来喝酒啦,我们正准备将他带回去。你们再阻拦,出了事情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小吃街上的人不是学生,就是在校职工或是与京城艺术学院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听说是校里的领导,又有个国际性质的交流会,纷纷度足不前。
见自己镇压了全场,刘栋叉着腰站在当中,脸上得意洋洋。
“咦,你不是说小白品行不端去交流会是闹事的,还要叫保安教训他吗。”
田俊达停止了拍摄,脚步蹒跚的走过来疑惑问着。
刘栋老脸一红。
“还有你,不是骂小白的《悟空传》是擅改经典,还要他删作道歉,要不然联合作协的人一起抵制的吗。”
姚刚无地自容。
“还有你。”
王元奎急忙辩解:“我可没对他做过什么。”
“但你对我们态度不好。”
田俊达一脸的认真。
听见这些对话,刚刚坐下的中年人又站了起来阻拦。
刘栋有些着急,交流会已经开了很长时间,再不过去恐怕真会出事。于是不客气的过去推了中年人一把: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你哪个单位的,耽误了交流会你付得起责任吗?”
“呦呵,玩楞的。”中年人笑了,解开了里边的衬衣,露出胸前的纹身。
“我曾经年少轻狂,打打杀杀,堪称京城地区的著名狠人儿,如果你悬崖勒马,我保你回头是岸。如果你执迷不悟,我定会让你苦海无边,何去何从给个说法。”
桌上的同伴也围了过来,统统是身材健硕的壮汉,每个人都有纹身。
一辈子只在学校里狐假虎威的刘栋哪见过这个阵仗,当时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姚刚更加的不堪,满脸惊恐的快要哭了出来。
还是王元奎比较好,赶忙拉着中年人开始说软话,好言安抚着。
“刘栋,还不过来给这位大哥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如同小鸡啄米一样,刘栋不住地鞠躬道歉,态度谦卑。
中年人挥了挥手,制止了刘栋的行为。
指了指刘栋与姚刚二人,又看向旁边的白乐章。
“听了刚才你们的话,我觉得你们俩最应该跟这个小兄弟道歉。我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敬重那些有知识有文化的人。这位小兄弟才华横溢,却无端遭受你们的侮辱,为人师表,却不分青红皂白,滚过去道歉吧。”
二人本能的想拒绝,又看看虎视眈眈的众人,审时度势之下只能低头。
“对不起,我们错了。”刘栋二人低头服了软,愤恨与怒火尽藏眼底,这事儿还没完,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