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策莫名其妙的看着又一脸娇羞的小女孩。
不明所以的想着:估计是厨房太热了,把这个小姑娘都热得小脸又红了。
毕竟喝完粥,他也出了一些汗。
没有细想,他起身回了房间。
等到陆彩儿收拾完厨房,想了想,又拿布巾擦了擦身子。
一边擦,一边脸红红的想着:终于要成为夫君的女人了......
擦完后,她低头闻了闻自己,确认身上没有汗味了。
才顶着一张红到了脖子的脸往房间里走。
此时正是大午,阳光明媚的照着大地。
陆彩儿站在房门前,踟蹰了一下。
随后她咬了咬牙,一鼓作气推开了房门。
苏策坐在床边,对这她招了招手,说道:“过来。”
陆彩儿声若蚊呐的“嗯”了一声,转身把门关上,慢慢的走过去。
苏策拍了拍床板,陆彩儿便慢吞吞的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看着她那红红的小脸,苏策有些担心的问:“还是很热吗?”
陆彩儿羞答答的说:“没、没有呀......”
她抬起头,看了苏策一眼,随后又飞快的低下了头。
苏策只来得及看见那盈着一汪清水的大眼睛。
咂了咂嘴,觉得此时房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苏策轻咳一声,对陆彩儿说道:“来,伸出手。”
陆彩儿听话的伸出了一只小手。
她以为伸出的手会被夫君抓住,结果手被放了一样东西。
陆彩儿低头看了看,就看到手放着的精致的小荷包。
她奇怪的问:“夫君,这是......”
苏策扬了扬眉毛,说道:“打开看看。”
陆彩儿依言,小心的打开了这个小荷包。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大大的......
“银子!”
陆彩儿惊呼一声,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担心的看着苏策。
“夫君,这银子是哪里来的?”
她知道夫君之前是个混子,这银子该不会是又做了什么坏事得来的吧?
要是那样的话,他们不能拿的!
苏策看出了她的心所想,解释道:“城里的陈员外,今天寿辰。”
“他在自家门前摆了个摊子,要人写祝寿词。”
“写得好的,都能得到回礼。”
“我正巧会一些,便去写了。”
“喏,这就是回礼。”
“这事城里的不少读书人都是亲眼所见,我并没有去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比起手的银子,更让陆彩儿不可置信的是,她的夫君居然会写字?
“夫君,你读过书?”
苏策含糊的说道:“以前在城里混的时候,去那些学堂外面随意听了一些。”
“算不得什么读过书。”
事实是,作为一个现代人,苏策读过的书自然不算少。
后来去了部队待了几年,部队也时不时给他们这些常年驻守的人员在闲暇时搞一些兴趣班。
苏策选的,正是书法。
毕竟书法能够沉淀身心,又能陶养性情。
这么练了许多年,所以他的字,也算小有成就。
不然那陈员外也不会对他刮目相看。
不过这些,苏策也不好对旁人说。
所以只能含糊的带过。
不过陆彩儿却丝毫不怀疑。
她高兴的说:“夫君好厉害!”
“只是在学堂外偷听了一些夫子的讲课,就会读书认字了!”
“要是正经读书,那岂不是能考状元?”
苏策:“......”
这小姑娘对他会不会太过自信了点?
状元?
那是普通人能考的吗?
更何况,他们家现在别说读书,就是基本的温饱也只能暂时保证而已。
苏策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瞎想什么?”
“这状元是那么好的吗?”
“考状元之前,还有多少的试要考。”
“县试三场,又有三年一次的乡试,还有会试、殿试。”
“单从千军万马杀出,时间就要不少了。”
“有人终其一生,连个童生试都考不上。”
陆彩儿听着这科普,大眼睛眨巴着,才知道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
原来科举这么复杂的啊......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我见识不多,夫君别笑话我......”
苏策笑着说:“不笑话你。”
“我也是农家出身,哪里会笑话你?”
“对了,这里有十两银子,明天我们一起去镇上,你去挑些好布回来,给我们都做几身新衣裳如何?”
苏策就一身新衣裳,是成亲那天穿的。
干活多了,出汗就多。
换洗衣物那是更为勤快。
所以今天才穿着一身压箱底的破烂衣裳上了街。
苏策虽然不介意旁人的眼光,但是毕竟人靠衣装。
自己要出去做些什么,别人一看你的穿着,先会有先入为主的印象在。
而且小姑娘身上的衣裳,也是破破烂烂的。
还是要给两人都换上新衣裳才是。
陆彩儿听见夫君要带她去城里,小声的确定道:“要带我去吗?”
苏策反问她:“不想去?”
陆彩儿低下头,有些羞涩的说:“可是我从来没去过城里,怕给夫君丢脸了。”
苏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个小女孩低垂的小脑袋。
“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给我丢脸呢?”
“而且像布那些东西,我实在不会买。”
“还得麻烦你帮我参详一番才是。”
陆彩儿眼睛亮亮的抬起头,看着苏策。
夫君要她帮忙......
被人需要的感觉,总是很能让人安心的。
“好、好呀......”
“我会好好选的!”
苏策笑着说:“好,那你再想想,家还有什么要买的,明天出去,顺便一起买了。”
“咱们现在有钱,先把需要用的东西都买回来再说。”
陆彩儿高兴的应了下来。
苏策看说好了,便笑着说道:“那你先想想。”
“我去把外面的篱笆门修一修。”
说完,苏策便走出了房门。
陆彩儿坐在房间里,激动了一会,盘算着要买的东西。
随后又想着要省些钱,也不能买太多。
盘算了一阵,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进房时的想法。
那时候她以为......
原来夫君叫她进来,不是为了洞房吗?
亏她还想了这么久,把自己羞得差点冒烟了!
陆彩儿伸手捂住自己滚烫的小脸。
“陆彩儿,你怎么这么孟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