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点头,傅景生倏地笑了。
他像是认了真,嗓音低磁着懒懒道:“中午要谈合同,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晚上有个局,无聊得很,柚柚要来吗?”
苏柚不愿打扰他工作,但如果是晚上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她抬眸问:“我可以来吗?”
傅景生看着面前这张精致的小脸,她仰着头,露出雪白的天鹅颈,眼睛明亮亮的,闪着期待的光。
他眸光微闪,沉声说:“当然。”
既然他的小白兔主动送上门来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苏柚展露笑颜:“那我晚上来找你。”
傅景生被她的表现取悦到了,抬手看了眼腕表,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像是奖励,随后转身出了门。
高然提着公文包跟在傅景生身后,他看见先生拿出手机,拨通了楚少的电话。
楚旭昨晚玩儿得疯了,熬了个通宵,刚睡着就接到了傅景生的电话,清梦被打搅,语气里多少有些抱怨:“傅总,傅先生,傅大佬,我这刚睡下呢,您打电话有何贵干?”
傅景生的嗓音低沉,带着股清冷感:“你都告诉她了?”
他原本只是想让她看见自己身上的伤,那样她便会心软留下来,但并没有打算让她知道其他的。
楚旭一时没反应过来,打着呵欠:“啥?告诉谁?”随后反应过来,“哦,你说苏柚啊,对,我都告诉她了。”
“怎么,她没对你好点儿?”
“要真是,那苏柚这丫头可真没良心。”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怎么着也得心疼心疼人吧。
傅景生不悦的拧眉,语气冷冽:“自作主张。”
楚旭:“……”
楚大少想要解释两句,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啧了声,这都什么事儿啊。他不是做了好事吗?怎么就讨不到好!
谈恋爱就是麻烦。
只走肾不走心多好。
苏柚吃过早饭,在房间画了会儿画,接到了南城画展主办方的电话,对方果然是想请她捐赠一幅作品,一来呢,用来展示,二来可以进行公益性的拍卖。苏柚同意了。
她找了好久,找出一幅以前上学时画的写实派人物画。当时她还给那画取了个名字,叫“黄昏少女”。
就是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姑娘,扎着两个辫子,站在园子里,周围是盛开的海棠花,黄昏下,笑得淳朴干净。
苏柚约了个快递,给主办方寄了过去。
晚上的饭局在尚庭轩,傅景生让迟砚来接苏柚。
迟砚比苏柚小一岁,几年的磨练,让他从一开始的沉默寡言小可怜,生生蜕变成了话痨。
一上车,他便开启了话题,“嫂子,其实有件事儿我一直很好奇。”
“当初我哥双腿受伤严重,他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这事儿如今没人敢提起,迟砚也不知道问谁去,他想苏柚肯定是知道的,毕竟那一年里,是她一直陪着傅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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