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新竹嘴唇动了动,他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他心里,他把梁恪当做最亲近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类似于亲人,所以他才会说之后齐家的一切都会是他的。在他离开之前,他也会将梁恪的所有后路都打点好,即使没有他,他也可以安稳无忧的过一辈子。
他从来没有过任何亲人,他喜欢这样的关系。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那个一直瘦弱的小男孩会长大成一个拥有着令人信服力量的男人,就像刚刚在船舱上,他看得出来,所有人都对他保持着尊敬,即使他不知道到底是为何原因。
他刚刚匆匆瞥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才几天不见,他像是又长高了。
齐新竹难得有这样进退两难的时候,在他眼里任何事情都是有对错的,他的人生过得极其简单,他很自私,从始至终不做停留,只要明白想要的是什么,那么坚定的选择和它最靠近的答案就好。
可是,最近他发现,似乎这个以前他奉为真理的东西没有用了,他明显发现自己的感情投入开始变得越来越多,它们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原来,他刚进快穿管理局的时候,会有专门的情感控制课程,但在这门课上他似乎始终天赋异禀,机器显示,他能用最少的感情投入做出最逼真的演技,这对他们完成任务无疑是非常有益的,而很多学员都倒在了这一关。
那个时候,很多人跟他说,你就是天生的世界修补师。
齐新竹那时候并不能听出来说话人话底下微妙的语气,况且那个时候的他十分傲气,不服管教,那门情绪控制课他从来不上,因为对他而言他太简单了。
但是他没想到最后一次去考试的时候,教授那门课的老教师却给他的评分画了一个大大的e,那是什么概念,大约就是表示这个学生真的已经差到极致了吧,齐新竹当时只觉得五雷轰顶,他无法接受这个评分。
他很生气的去找那个教授理论,他认为这是因为一己私怨才给他打这么低的评分,而那位老先生却只是很冷漠的说:“你并不会真正的情绪控制,你那只是最愚蠢的办法,连释放情绪都不会,更何况操作它?”
在之后,那位老先生就再也不愿意给他多说什么了,当时他年轻气盛,实在太过不服,吵闹,投诉,但是没有任何作用,毕竟他的课程缺席是真真切切的。
齐新竹不再往下回忆之前的黑历史,现在他显然沉稳了很多,他觉得现在的自己顾虑得太多了。
这并不好,不是吗?
温热的水冲淋在自己身上,水流慢慢汇聚成一串一串的水珠滑落,齐新竹眼神有些木然,过了一会,他又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他居然,
开始有些尴尬,他不知道出去之后该如何面对梁恪。
明明最该尴尬的应该是他,他应该(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