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头来了!”
张府里有人大喊,张大户和已经肿成猪头的张妇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
大街上,张头带了两三个衙役,正虎视眈眈的围着马凯三人。
“哪儿来的鸟人,敢来清河县闹事儿?”
马凯不吭不卑道:“你又是哪来的狗?”
说着,他听到了人群中有人说张头和张大户的关系。
“哦~
原来是张大户的堂兄?
这么说,也是张家的鹰犬了?”
问听这话,张头顿时抽刀道:“放肆!”
不等他把刀拔出来,杀生一个闪身扛着潘婷出现在马凯面前。
一只手扶着潘婷,另一只手摁住了张头拔刀的手。
“好啊,张家仗势欺人,都已经敢当街行凶了?”
马凯冲着四周大喊道:“父老乡亲们,张大户平时敢欺负你们,恐怕都是这张头在撑腰吧?
怎么着?
这清河县,是他们张家的?
还是说,你张头敢无视王法,不经过太爷发话,你就能行使生杀大权?”
“你...”
张头怒视马凯,可四周窃窃私语,不少人都开始议论了。
马凯继续道:“那如果真的是这样,杀生你让开,让张头行使王法。
来来来,你不用通过太爷,甚至可以无视王法。
你张家就是王法,来,朝这儿切!”
说着,马凯推开杀生,指着自己的脖子朝张头的刀上撞。
张头吓了一跳,他也是平日里作威作福习惯了,这清河县上下都能被他吓唬住,猛不定的出来这样一个青皮,他的确有点不知所措了。
旁边,一个衙役指了指杀生肩膀上的潘婷道:“张头,哪个,哪个。”
张头顿时明白了,冷笑道:“你个泼皮,光天化日的,居然敢抢如民宅,强抢民女?
我就算一刀杀了你,那也是合情合理!”
马凯冷笑,拍了拍杀生,后者把潘婷放下后,露出了浑身的伤痕。
“这个女人,张头应该不会不认识吧?”
看到潘婷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看热闹的不少人都捂住了双眼。
“这...”
张头也被吓到了,他虽然也非善类,但是也没见过这么多伤口啊?
虽然都是皮外伤,但是这要有多大的仇恨才下得去手啊。
“怎么着?
张头,现在是不是还要问下去?
你要不要告诉大家,谁昨天从张家泼妇手中救了这女子?
谁,又把她抢了回来?”
张头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马凯继续道:“不说是吧?
那好,我来告诉各位!
昨晚,是你张头把人强行掳走,送到了张家,这才让一个弱小的女子遭此毒手!”
四周顿时议论纷纷,大家对于弱者,多数是同情的。
那是因为,大家多数时候都是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看到潘婷的惨状,他们似乎看到了平时被张家鱼肉的自己。
“太过分了!”
“就是,就算是自家奴仆,也不能下这种死手啊?”
“是啊,这要是把人打死了,张家有张头撑腰,恐怕县爷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对对,张家的人啊...”
听着四周的议论声,马凯继续冷笑。
张头有点不知所措了。这要是让太爷知道,恐怕他就完了。
毕竟,事情现在人尽皆知,想瞒也瞒不住了啊。
“堂,堂兄!”
一声惨叫传来,张大户捂着脑袋,身边搀扶着张妇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
“不能让他走,不能啊!”
看到自己的堂弟,张头顿时傻了。
“堂弟,你这是...
咦,那猪头是谁?”
张妇抬起头,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伯伯,我不活了!”
众人见状,无不哈哈大笑。
张头仔细一看,果然是堂弟夫妇俩。
“你们,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张大户指着马凯,厉声道:“他,他抢入民宅,打了我们夫妇,又把我家的丫头抢走,这,这还有王法吗?”
听到这句话,张头顿时笑了。
对啊,不管怎么说,马凯抢入民宅,强抢民女不假。
转身,他带着人来到马凯面前冷笑道:“不管怎么说,你抢入民宅行凶不假,强抢民女,也是真的!
我现在就是杀了你,你也是罪有应得!”
马凯冷笑,这张家跟自己玩儿偷换概念?
未免,太不知所谓了点。
“杀生,拿来!”
杀生哦了一声,伸手从怀里掏出‘转让’婢女的文书。
“看看,这是什么?
这丫头昨天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可昨晚被你们张家强行带走,还打成这样?
谁在强抢民女?
又是谁,在行凶?”
看到文书,上面还摁着张妇的手印。
白纸黑字,就算到了太爷哪儿,恐怕也讨不了好了吧?
“这,你...”
张头无言以对,张大户也傻了。
扭头看着猪头妇人,低声道:“这件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妇人厉声道:“那是他讹我的,不是我自愿的!”
马凯冷笑道:“讹你?
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是你自愿的,现在居然说讹?
那,咱们去见太爷说吧?
还有你张头,咱一起去吧?”
张头不住的摇头,他在衙门口混差事儿也不容易,要是被太爷知道,恐怕他的差事儿就到头了。
眼珠一转,张头冷笑道:“看你凶神恶煞的样子,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我敢断定,你是哪个山上下来的强人!
来啊,给我拿了,回去我再好好调查!”
“你敢!”
不等衙役动手,马凯眼睛一瞪。
“你说我是我就是?
那我还说你勾结强人呢,你要不要告诉太爷?”
张头冷然道:“少废话,是非清白,跟我回去就知道了。
要是敢反抗?”
说着,他直接把刀抽了出来。
杀生眯起了眼,手臂微微弓起。
“哎呦?
拔刀了,气急败坏了?
姓张的,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来,你不是要动刀吗?
朝爷这儿来!”
说着,马凯脖子往刀口上就蹭。
张头忍不住后退半步,当街杀人,他可怎么都说不清了。
看他退了,马凯拉住他的手道:“来,你别躲啊,抬手,给爷一刀!”
钢刀拿不稳,张头手一抖,钢刀顿时掉在了地上。
马凯弯腰捡起钢刀,“姓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他娘的要是个爷们儿,你就剌一下。”
说着,马凯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刀柄朝着张头的手就递了过去。
“来,动手,动手啊!”
一声厉喝,张头吓得腿都软了。
钢刀异常锋利,马凯的脖子上,一道口子已经划开了。
鲜血顺着刀口慢慢的滑落,张头却怎么都不敢伸手去摸刀。
马凯看了看他,伸手把刀扔在了地上。
抹了把脖子上的鲜血,马凯一把揉在了张头的脸上。
“妈的,给你机会了,你不中用,不中用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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