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凯还在酒楼里等消息,猛然间,阿力跑了回来。
“寨主,出事了!”
马凯挑眉,“怎么了?”
阿力气喘吁吁道:“刚刚在大牢哪儿蹲点的兄弟们传信说,秦明带人守住了大牢,恐怕,是发现咱们了。”
马凯皱眉,秦明发现自己的行踪一点也不奇怪。
自己也事先通知他了,为的就是挑拨他和慕容彦达,只有他们乱起来,自己才有机会。
可现在的情况,秦明是打算拼了啊?
挥了挥手,阿力先下去了。
马凯站在窗口,看着外面逐渐黑下来的天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秦明,你这是想跟我玩儿到底啊!”
大街上,宋江低头往前走着,脑海里仔细回想马凯的样子,还有秦明吞吞吐吐的表现。
种种情况说明,似乎有大事发生啊。
想到这儿,他停住脚步,转身朝着慕容彦达府上去了。
“劳烦通禀,郓城县押司宋江有要事求见慕容知府!”
门子进去了,时间不长,人就回来了。
宋江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敢问,知府相公可见否?”
门子没好气道:“知府相公说了,你一个小吏,知府是你想见就见的?
该干嘛干嘛去!”
宋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陪笑几声,他朝着大牢方向去了。
而此时,城门口那里,卞祥带着任原还有两个小喽啰靠在边上看着。
只要马凯那边动了,他们就要想办法把城门打开。
至于什么办法...
卞祥已经把斧子准备好了。
而大牢那边,秦明坐在花荣面前,冷笑道:“花荣,马泼皮打算来救你,我没说错吧?”
花荣看着外面,一言不发。
秦明一脸怒气道:“你好歹也是朝廷官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花荣笑了,“是,我是朝廷官员,可现在,我却在朝廷的大牢里关着。
这些,你不觉得讽刺吗?”
秦明气极,指着花荣骂道:“讽刺?
要不是你私通二龙山,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吧?”
花荣淡淡道:“我没做错什么。”
“你...”
秦明冷笑道:“好,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再好言相劝。”
转身,秦明看着黄信。
“你说,马泼皮来都和他说了什么?
具体是怎么计划的?”
黄信抬头,看着秦明道:“恩师,秦统制!
我也想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他韩存保为何要让我来背黑锅?”
秦明愣住了,瞪着黄信道:“你也被马泼皮蛊惑了不成?”
黄信一脸阴沉,“秦统制放心,我肯定要抓住马泼皮,但是我也想问一句。
我何错之有?”
秦明一脚踹在门上,转身出去了。
外面,宋江也刚好赶到。
一看到秦明,他急忙道:“秦统制,那人我见过,如果不嫌弃,宋江愿助一臂之力!”
秦明此时正是恼火的时候,尽管宋江在江湖上名声不小,但是这儿是官场!
“宋押司,你管的未免太多了吧?
天色不早了,你也该收拾一下回郓城县了吧?”
宋江脸上一僵,陪笑着退开了。
夜幕已深,马凯等人悄悄的朝着大牢去了。
旁边,阿力和阮七陪着。
大牢方向,一个小喽啰急忙跑了过来。
“寨主,秦明还守在哪儿,我们该怎么做?”
马凯笑了,“白天让你们做的事儿都做好了吗?”
所有人都点头,马凯一挥手。
“走,去看秦明!”
说完,带着众人朝着大牢去了。
此时,城中的兵力并不多,而且慕容彦达为了防止秦明,已经下令,不准秦明调动一兵一卒。
也就是说,目前就只有秦明一人带着几个亲兵在守着大牢。
“秦统制,别来无恙啊!”
远远的,马凯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秦明一看,顿时眼眉立起,提起狼牙棒就是一声大喊:“狗贼,我终于等到你了!”
说完,朝着马凯就冲了过来。
马凯笑着没动,身后林冲走了出来,伸手把枪套给甩了出去。
秦明停住了,他不傻,根本不是林冲的对手,冲上去除了找死,几乎没别的可能。
就在此时,四周的房顶上跳下来几个人影。
牢头等人还没反应过来,短刀把他们的喉咙就抵住了。
“不想死就别动!”
马凯笑了笑,看着秦明道:“话不能这样说,不是你等到我了,而是我特意来找你的。
统制大人,难道你忘了,在二龙山,你我兄弟可是喝的很痛快啊。
这么久了,你答应我除掉慕容彦达,怎么还没动静啊?”
秦明气的哇哇大叫,没有的事,现在被马凯说的煞有其事。
马凯满脸笑容,“怎么,白天我送到府上的特产,里面可都是金银啊,统制大人没有叫人扔了吧?”
秦明大吼,“莫要血口喷人!”
旁边,几个亲兵也面面相觑,马凯说的,都对上了啊?
二龙山秦明上山又被放回来了,府上,马凯又送过去一堆特产。
难道,秦明真的通敌了?
马凯摆了摆手,“我今天来就是叙叙旧,也不想杀人,更不想耍泼。
那什么,秦统制,咱们的约定,你可一定要记在心里啊!”
听到这儿,秦明顿时怒不可遏,不管不顾,挥舞着狼牙棒就冲了上来。
哪怕是死,他也要保住清白。
林冲没说话,伸手一抖大枪,如蛟龙出海,直接缠着狼牙棒就过去了。
只一招,顿时缴了秦明的兵器。
“你,心太乱,招式都不稳了。”
林冲看着秦明摇了摇头,两人之间最大的差距就是,秦明是标准的马上大将。
如果骑着马,他还能和林冲斗一会儿。
可林冲不同,骑不骑马,林家枪法都能施展。
再加上秦明心乱不已,出手间,破绽百出。
枪尖抵住他的喉咙,马凯笑了。
“第二次了哦。
不过秦统制放心,做戏肯定要做全套。
这次,我还会放你。”
秦明闭上眼,他受不了了。
性格暴躁的他,根本受不了这种侮辱。
两次被马凯算计,他都快疯了。
不能想象以后的生活,这些风言风语传到慕容彦达耳中,后果可能真的如马凯所说,一家妻儿性命,危矣!
想到这儿,秦明一睁眼。
“泼皮,我就算死,也不会再让你玩弄!”
说完,脖子往前一挺,朝着林冲的枪头上撞了过去。
外面发生的一切,花荣并不知晓。
而就在他听到有什么动静的时候,猛然间,大牢里面的角落里,塌下去一个洞。
白胜的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看着花荣,他笑了。
“花知寨,我奉大哥命令,前来请你钻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