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了水泊边上,紧接着,阿力等人穿着布艺围了过来。
四处看了看,他们掀开帘子,请出了里面的潘婷。
“终于到了!
不让我骑马,憋屈死了。
姐,赶紧走啊。”
花蕊扶着潘婷,在阿力几人的互送下,上了小船。
马凯也没办法,梁山相比较二龙山那里,是要暖和不少。
如果潘婷没有身孕,他还想去南方过年。
可事与愿违,潘婷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行动都有点不方便了,跟着他四处奔波,危险系数太高。
况且,现在马凯干掉了宋江,江湖上有不少人都心存怨恨。
找上二龙山,他们肯定是没那个胆子的。
但是马凯又不是一辈子不出去,只要他离开二龙山或者梁山,暗中的人就有机会动手。
到那时,谁知道会有多少人心怀鬼胎,喊着替宋江报仇的口号来杀马凯。
他敢赌,可不敢让潘婷赌。
所以,没办法,只能把潘婷也接来梁山住着。
小船破开水面朝着梁山去了,而四周,大大小小的十几条船都远远的护着。
这里面都是马凯的亲信,是从二龙山带来的第一大队人马。
金沙滩前,马凯站在那儿看着,时间不长,人就到了。
杀生笑呵呵的跑了过去,扶着潘婷傻笑不停。
“姐,有什么反应啊?”
潘婷无奈的笑了笑,对于这个傻弟弟,她和马凯一样,当做至亲至近的人。
而整个二龙山和梁山,也只有杀生敢问这种问题。
“傻头陀,这才几个月,小宝宝还没动静呢。
哼。”
花蕊在另一边不屑的反击,杀生了然。
“这种事,没经验啊。”
马凯给了他一巴掌,伸手搂住了潘婷。
你个头陀要有怀孕的经验,老子早就把你抓起来研究了。
还有点脑子没了?
“这里,比二龙山暖和一点吧?”
快开春了,几乎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常言道:下雪不冷,化雪冷。
几场雪下过,冬天也就快过去了。
以前,马凯看小说的时候,经常会听到这样一句话,叫:修真无岁月。
其实想想,何止是修真无岁月?
人生下来,生命就开始了倒计时。
而且说不定,谁的表突然就坏了。
这也是马凯为什么珍惜现在这些兄弟感情的最大原因。
他的表坏没坏,他不知道。
总之,他抢了别人的表是真的。
既然有了第二块表,那就要格外珍惜时间。
反过来再说,又不是自己的表,偶尔浪费一点也没啥。
嘻嘻。
上了寨子,马凯陪着潘婷,身后总跟着一个小尾巴。
扭头看了看气鼓鼓的花蕊,马凯头疼了。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潘婷叹了口气。
实际上,并不是潘婷让她来的。
“喏,这是我哥给你的书信!”
怀里已经揉成团的信扔在了马凯手里,后者打开,递给了潘婷。
“写的啥?”
花蕊白了他一眼,“没文化。”
马凯扭头,看着她道:“问你一个问题。
牛头朝东,牛尾巴朝哪儿?”
花蕊仰头看着天想了想,猛然笑了。
“大傻子,还想骗我,朝下。”
马凯哈哈大笑,“你个傻子,牛尾巴朝着苍蝇。
没见过这么傻的牛,苍蝇咬你的时候,你不去甩尾巴?”
花蕊瞪着眼,“你耍赖!”
马凯不屑的笑了笑,耍赖?
这不是家常便饭吗?
扭头,潘婷摇了摇头,把信折了起来。
听她说完,马凯明白了。
还是因为宋江呗,他被马凯杀了,花荣再怎么样,也不能不管不问。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花荣年轻时代的世界观。
如今虽然被马凯杀了,花荣也答应不去阻挠,可毕竟,兄弟一场,他想来吊唁,可思来想去,还是算了吧。
其他人也都和宋江熟悉,要是只有他花荣前来凭吊,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只好,让花蕊前来,替花荣烧张纸。
明白这些之后,马凯也没说什么。
无所谓,是敌人不差,但毕竟花荣之前和宋江的确关系密切。
扭头,看着一脸疑惑的花蕊,马凯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
“蕊,问你一个问题,你最怕啥?”
花蕊认真的想了想,其实她神经大条,也没什么好怕的。
“对了,我怕鬼。
小时候我最怕鬼了。”
马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那好,走,咱去找鬼!”
说完,拉着花蕊就往前走。
“马泼皮,你不能这样!”
宋江坟前,花蕊哭的稀里哗啦的。
那可是真伤心啊,虽然不是哭宋江,但真把马凯给恨透了。
潘婷不舒服,马凯让人陪着她先回去了。
坐在旁边,看着抱着膝盖蹲哪儿哭着扒拉蚂蚁的花蕊,玲珑的曲线,包裹的格外显眼。
“行了,让你过来烧张纸,你也至于?”
花蕊扭头,气鼓鼓道:“臭泼皮,亏我上次不远千里的去蓟州救你。”
马凯笑了,救我?
行吧,也算这丫头有心了。
“好,你说,怎么补偿?”
花蕊眼珠子转了转,“我不管,你要陪我做点开心的事。
要不然,我让我哥射你!”
“嘿?!”
马凯跳了起来,小丫头片子,信不信老子先射你?
挠了挠头,做啥最开心?
“我要滑板。”
听到花蕊提出的条件,马凯无奈了。
这丫头,就一个孩子心态。
一个滑板都能搞定的事儿,也至于哭这么久?
“阿力!”
喊了一声,阿力离开了,时间不长,抱着一个滑板就回来了。
这还是以前马凯留在这儿的,想不到关键时刻,还能管点用。
拉着花蕊,俩人在山道上开始玩儿了起来。
路边,几只鸡在枯草中寻觅着什么,花蕊抱着滑板蹲在哪儿看了起来。
猛然间,一只大公鸡跳在了母鸡的背上啄了几口。
花蕊皱眉道:“这只鸡也太不是东西了,个子那么大,还欺负别的鸡。”
马凯挑眉,贼笑道:“那你知道,两只鸡刚刚在干嘛?”
花蕊义正言辞道:“干嘛?
不就是打架吗?”
马凯摇了摇头,抬头,他看着天空道:“春天快到了,万物复苏,动物们也该准备好好的嘿咻一场了。”
花蕊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马凯笑了,“难道你不觉得,被那样欺负,也是一种快乐吗?”
不得不说,俩人靠的太近了,花蕊身上的味道不断的刺激着马凯。
嘿嘿一笑,马凯道:“你,懂我的意思吧?”
花蕊若有所思,然后对着马凯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我懂了,你也想欺负那只鸡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