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凯要进京,不过第一关就是进城门。
这守城的小将倒也是尽忠职守,不管你怎么说,没看到是那个王爷,他就是不放行。
又不是说三五个人,哪怕三五十人,稍微看一下,也就放你过去了。
你这可是三五百人啊!
这要是放进去,怎地?
是要图谋什么大事?
西门庆没办法了,他毕竟也不是朝廷官员,压不住啊。
就在此时,马车的帘子挑开,马凯露面了。
“干神马?这是要干神马?”
跳下马车,他朝着小将救走了过去。
“你不让我过啊?是不是你?就你是吧!”
说着话,他的手不断地朝着那小将的头上打。
被他这种强横的姿态搞傻了,小将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敢还手。
“是是是,小的有眼无珠,可大人您,是哪位啊?”
马凯仰着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马凯!”
那小将顿时明白了。“哦~~马凯!”
“咦,这好像是个土匪的名字啊?”
“不对,马凯,不是马泼皮吗?”
反应过来后,那小将顿时就要拔刀。
妈的妈,姥的姥!
马泼皮居然带人来京城了?
“你还敢打老子?我去...”
没等他说完,马凯就把金牌亮了出来。
直接顶着那小将的脑门儿,马凯步步紧逼。
“你去哪儿?告诉我你去哪儿?看清楚这是什么了吗?给老子大声的念出来!”
小将的眼都直了,说话也开始不利索了。
“金金金金...金牌!?”
反手又是一巴掌。
马凯怒道:“知道是金牌,还敢大声念?见到当今圣上,你也是这样说话的?”
听到这句话,那小将顿时跪了下去。
对金牌不敬,送全家杀头套餐啊!
“饶命,饶命啊!”
有金牌在手,或许在别处这玩意儿用处不大,但是在京城,这东西就是法!
看了看他,马凯冷笑道:“朝廷之中,老子泼皮王的身份是隐藏的。如今时机成熟,你是第一个知道老子身份的。咳,射你无罪!”
闻言,小将这才长出一口气。
惊天大逆转啊!
朝廷通缉了这么久的江洋大盗,居然是朝中的王爷?
没等他缓过来,马凯又开口了。
“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王命你在前面开路,跑快点,边跑边喊泼皮王进京,听见了吗?”
小将一愣,这不就是报信儿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爷请了,小的这就去!”
要是换了其他王,或许也不会有这个待遇,但是,马凯有金牌在手,虽然说是自己强行要得王,朝廷还不承认呢,但是我有金牌你说气人不?
总不能,皇帝连金牌都否定了吧?
“快,放行,泼皮王进京!”
小将去前面开路了,马凯转身回到了马车里。
扈三娘这次难得的跟他钻到了一起,一方面,身为马凯未过门的娘子,到了京城要注意形象。
另一方面嘛...
昨晚实在太累了,还是坐马车安逸的多。
“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种本事?”
看着笑盈盈地扈三娘,马凯轻蔑一笑。
“我的本事,你才见识多少?耍横玩儿混,这是你家夫君的强项!”
翻了翻白眼,扈三娘才懒得跟他扯这些没用的。
大队人马终于进城了,前面,那个小将气喘吁吁的跑着,便跑便喊。
“泼皮王进京!泼皮王进京!!”
大街上,所有人都愣住了。
“几个意思?”
“没听清楚吗?泼皮王进京啊!”
众人交头接耳,都看着狂奔的守城小将。
“泼皮王进京?”
“是啊,想不到王进京居然是这种人!”
“老王家真的是,代代出人才啊!”
...
这一天,马凯进京的消息只在高官之间开始流传。而民间,更多的人都开始关注那个叫王进京的。
大街上,一男子仰天长叹。
“我王进京饱读诗书,想不到今天莫名其妙成了泼皮!?”
“天奈何,无奈何啊!”
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消息很快便传到皇宫里了。
徽宗雅兴几乎天天都有,提着笔,他正在给画像上的那匹马的背景上添几片叶子。
可猛然间,外面一个老太监急慌忙冲了进来。
“陛陛陛陛...陛下!大事不好了!”
徽宗养气的功夫倒也是练出来了,头也不抬,他微笑道:“慌什么?天塌了还有朕做主,出什么事,也不能乱。”
“这心一乱,手就慌,手慌了,这匹马就画不好了。说罢,让朕听听,什么事能扰乱朕的思绪?”
太监闻言,嘴嘟囔了半天,这才咬牙道:“陛下,泼皮王进京!”
徽宗闻言,轻笑道:“王进京?这么文雅的名字,没想到居然是个泼皮?这件事,难道还需要惊慌,着下面的人去办吧!”
看他轻描淡写的样子,太监头上都冒汗了。
“不是,皇上您听错了!”
“嗯?放肆!好好说话!”
太监自知口误,先是自己掌嘴,这才解释道:“您还记得马泼皮吗?就自封泼皮王的那个,拿走了皇上您的金牌那个无赖!他来京城了!”
听到他的话,徽宗的身体忍不住踉跄了一下。
手上的毛笔没拿稳,直接就摁在了马头上。
好好的一幅画,就因为手慌了,所以就都毁了。
太监急忙道:“陛下别激动,这心一激动,手就乱激动;手都乱了,这画...”
“滚!”
太监二话没说,直接蹲下身,真滚了出去。
徽宗往龙椅上一坐,脸上的肉都在抖。
“这,该死的泼皮!”
而大街上,所有人都还在讨论王进京的事。
马凯掀开帘子,看着外面兴趣缺缺的路人,脸上露出一丝迷茫。
“东京居民什么时候这么友好了?难道都不吃瓜吗?”
他本来还想热热闹闹的进城,最起码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马泼皮来了啊。
可为什么,难道,还有其他事比他泼皮王进京都热闹?
扈三娘也好奇了,不止是他俩,外面的西门庆他们也都觉得有点别扭。
这就好像,他们花大代价导演了一出好戏,但是开场后,却没一个观众。
这种感觉,赔本儿了啊!
“哥,这东京好像比以前更淡定了啊!”
听到旁边杀生的话,马凯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那咱么先去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