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灵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不少，这话随便让谁听到都是死罪，他若想死也别拉上自己当垫背！
“九公子这话还是不要随便乱说的好。”
白九歌丝毫不为所动，好像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给你个忠告。”
“是吗。”她不由得冷笑，忠告她什么？难道是忠告她自己不听劝就会随时丧命吗？她最恨别人威胁她。“是与不是，怕是也轮不到你我说了算。”
除非他有心助普兰龙玥抢夺皇位，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事。只是普兰龙玥并无半点野心，即便是他有心觊觎皇位又如何。难不成是他自己想称王？不过以她的了解来看他是一向无意于王权的，他已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重的负担只会让他乏累，他向来都是桀骜不驯的。
“这是天意。”白九歌笑了笑，他真应该拿镜子照照她现在的表情，阴沉的要凝出水来。“偶尔也要学会顺从天意。”
什么天意！夏青灵愈发恼火，她从来不信什么天意的，这个白九歌越来越过分了，她也不想跟他再绕圈子，“你疯了吗？这话若传到皇上或太子的耳中我们一个都活不了！”连普兰龙玥都会凭白受牵连。
“夏姑娘何须紧张，这里不过你我二人。”
她看着他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就想打人，从开始他就似乎知道自己的一切，像是在暗中的一只手，抓着她前进后退，偏偏看不到摸不着，即便她想反抗都力不从心，她真是恨极了这种感觉。
“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九歌见她真的动了气，这才正经了一些，“你只需知道，太子此等庸才不配做人族之王，夺嫡必有一伤。”
他眼中的灰色漩涡愈发让她觉得寒冷，他想做什么，他难道真的想把太子拉下马，扶持普兰龙玥继位？不会的，他这是把普兰龙玥往火坑里推，普兰龙玥也不会同意的，他一向淡漠名利，独善其身。她不会允许白九歌伤害他的。
“你这是为了一己私欲，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做与不做，事情都会如此发展，在下不过是提前看到了答案而已。”
“我不信。”她的确不信，不信那个平静如月光的男人会争夺皇位，更不信他此刻的胡言乱语。“今日这话我就当没听过，还请九公子日后勿言其他。”
外面的马车行进了半晌终于在乾清宫停下，夏青灵说完便下了马车，她甚至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是新鲜的，面对他的每一秒都会莫名的压抑。
白九歌一直目送她离去，既没有阻拦，也没再说什么。她也要学着面对一些既定的事实，明白有些事即便自己再强大也是更改不掉的。
“公子”外面的侍从见夏青灵独自一人下了马车低声询问。
“由着她去吧。”已经到了乾清宫，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乱子，何况她终究一介女儿身，让别人在背后嚼口舌总是不好。虽然他相当不介意，但是到底这个身份不是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