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娆笑着的嘴角一僵,想起他这些年所遭受的痛苦,心中一痛。
从小被黄泉毒侵蚀着身子的他,那能有心思去奢望其他。
龙傲寒收回看向天空的视线,迎上夜娆闪着心疼的目光。
“所以说,娆娆说的对,世事无绝对,一年前的我都不会相信,我会有心爱的妻子和健康的身体,是上天厚待,让我遇上你。”
龙傲寒眼中有深情,有感激,有庆幸。
……
小河边上,文轻舞坐在岸边的石子上。
“喝点水吧!”
乔冕之走了过来,把水袋递给她。
“谢谢!”文轻舞接过来喝了一口。
乔冕之俯身坐在她身边,随意的开口:“不用和我这么客气,不然这一路上岂不是要天天说谢谢了。”
文轻舞握着水袋的手一紧,眼睛定定的看着乔冕之。
看她一动不动的样子,乔冕之挑眉:“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你们江湖儿女不是应该不拘小节的吗!”
文轻舞别开眼睛,眼眸微敛,声音有些轻的开口:“曾经也有人和我说过这样的话。”
曾经那个人也是一脸笑意的说着:“不用和我这么客气,不然岂不是要天天听你说谢谢。”
五年过去了,她以为曾经两人相处的点滴已经随着时间消散,可原来并没有,他的每句话她都清晰的记得,只可惜,只她一人记得。
想到这些事,文轻舞的周身气息变得伤感。
文轻舞的话,让乔冕之表情一顿,怕她发现异常,便开口问道:“谁啊?”
“一个曾经对我很重要的人。”文轻舞轻声说道。
看着她低落的情绪,乔冕之嘴角僵硬的扯出一抹笑,玩笑般的开口:“既然是曾经,那说明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不重要的人不用太放在心上。”
文轻舞嘴角溢出一个苦笑,她也想不放在心上,甚至强迫自己忘记他,可是越想忘记,就越是会不经意的想起,就像现在。
她则头看了一眼乔冕之身上的紫色锦袍,是他最喜欢的颜色,只是面料和款式不同。
“以前我也喜欢穿紫衣。”文轻舞轻声说道。
乔冕之被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的一愣。
她接着开口:“穿了五年。”
五年单一的色调,连朋友看她的衣着都觉得索然无味了,可她依旧情有独钟。
乔冕之一下子想起了在永州时,夜娆说的话,心里如压了一块石头般的沉重。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又发不出声音。
以他现在的身份立场,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询问,明知道原因何必一问,不过是让她更加伤怀罢了。
安慰,一个不知情的“局外人”何以安慰。
而文轻舞也没有想听他的询问或是安慰的意思,只是因他的话勾起了往事,不由的感慨一下自己这么多年的执拗。
与其说是在和乔冕之说,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走向马车。
乔冕之看着她一身白衣肆意的脚步,心中一阵阵泛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