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样一种氛围中,泉踏步走了过来,步伐不紧不慢,神色不慌不忙。
“你是谁?”
“那护额,木叶忍者吗?”
“不,是叛忍!”
轰!
在岩忍们尚未反应的时候,须佐能乎骤然降临,两条骷髅手臂无所顾忌的横扫斜劈,房屋坍塌,血肉飞溅,比起带着目标匆忙撤退,泉选择了主动出击。
或是把敌人赶跑,或是把敌人杀光,总能完成任务。
战斗结束的很快,不过一会儿工夫,镇子里的残余岩忍便跑没了踪影,觉醒双万花筒且拥有须佐能乎的泉,实力明显与他们不在一个数量级。
当兜扶着野乃宇准备趁乱离开时,泉拦住了他们。
“你是……兔子吗?”
比起兜的警惕戒备,野乃宇却认出了泉的身份,看着对方护额上的那条划痕,她心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明显有些搞不明白状况。
“巫女,又见面了啊……”泉感慨般的道了一句,末了,似觉得没什么话好说,便道:“我要带着你们离开这里,直到确保安全为止。”
“院长,你认识她吗?”
刚才在楼上,兜目睹了泉开启须佐大杀特杀的场面,他同样感到很疑惑,这女人是村子的支援?可为什么戴着叛忍护额?难道是某种伪装?
“我……认识……”野乃宇勉强回了一句,念及自己二人远不是泉的对手,便压下疑问,对兜示意一番,随后两人便跟着泉离开了小镇。
镇外树林里,泉等待了一会儿,见临如并未现身,便对野乃宇二人道:
“巫女,我们就此别过吧。”
“等下!”眼看着泉准备转身离开,野乃宇终于忍不住道:“兔子,这是怎么回事?”
泉漫不经心的回道:“什么怎么回事?我路过此地,看见你有麻烦,然后帮了一把,就是这么回事。”
野乃宇不太能接受这种解释,泉的实力,泉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有那个划痕的护额,太多疑问纠缠在心底,她很想将其问个清楚明白。
然而,泉却没给她提问的机会。
身影一闪,已是消失于原地。
“院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野乃宇沉默了许久,泉的无私援手,让她深感事情不简单,然而目前的信息太少,很难得出有效的结论,唯一算得上线索的东西,可能就是……那只离去的猫头鹰?
“先回村子吧。”
临如隐藏在树荫下的阴影中,目送着野乃宇和兜远去,从始至终没有现身,既然泉一个人就能解决问题,他自然不必再出马。
整场事件毫无波澜,唯一算得上意外的情况,便是系统的提示音并未响起,这或许代表着任务还没结束,但临如亦不知该如何处理。
“临如大人,您在哪里?”
听到泉的喊声,临如缓缓从阴影里浮出身体,口中自言自语的嘀咕道:“救赎……看来不是单纯的拯救,难道危机还会出现在木叶那边吗?这还真是麻烦……”
“您在说什么?”
“没什么。”
临如整理好心态,再度通灵出运输机,对泉招手道:“我们该去工之国了。”
事情办完,气氛轻松了许多,运输机飞向天空,两人重新进入赶路状态,泉闲极无聊之下搭话道:“临如大人,您为何不见野乃宇一面呢?”
“我现在是雷藏,又不是临如,见她没什么必要,只要问题解决了就好。”
泉看了临如一眼:“临如大人,雷藏这个名号我从未听过,这是您凭空捏造的身份吗?”
临如平静道:“雷藏的故事并不少,但他的活动范围通常都只局限在工之国。”
“工之国……”频繁听临如提起这个国名,泉紧皱眉头,大脑快速思考,却没在记忆中搜寻到一丁点与这个国家有用的信息。
“工之国原本不叫这名字,那个国家原名为熊之国。”
闻言,泉疑道:“熊之国我倒是听说过,可……改国号?这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意义。”
临如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笑着答道:“意识形态,社会制度,发展观念,自我盗取熊之国政权后,很多东西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改个名,可以让国家面貌焕然一新。”
盗取政权?
泉捕捉到这个关键词,若有所思的问道:
“所以,雷藏是工之国的大名吗?”
“雷藏是工之国的执政官,而大名,另有其人。”
“是您扶植的傀儡?”
“并非傀儡,那家伙既是忍者,又是大名,同时也是我的好友。”临如脸上有些怀念,似在回忆往昔岁月,泉见此安静下来,眸光里闪过几缕好奇。
“总之,到达目的地后,你可以和他多多探讨,兴许能得到一把趁手的武器,以提升实力。”提起这点时,临如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得泉疑惑不已。
“这么说,那位大名很强?”
“确实很强,但,这不是重点,能在他那里捞到多少好处,就看你的造化了。”临如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泉不得其解,便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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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人原本不叫隼人,这只是他的化名,用来纪念某件往事,而在今天,在工之国,他名为平成御田,是现任大名,也是星隐村的首领。
星隐村,原本隶属熊之国的一个小忍村,自三年前的盗国之血战后,熊之国改国号为工之国,星隐村则沿用了原来的名字,全村宣誓忠于新大名。
没人能说清改国号的意义所在,就像没人能理解,区区百人都不到的部队,是如何在数日之内横扫千人的武士大军,连带一整个忍者村,完成窃国壮举。
人们称这群新的统治者为盗国众,以缅怀那段历史。
一座大气磅礴的日式城堡耸立在都城中央,楼房呈阶梯型层层增高,最高处达三十余米,其名为天守阁,是工之国的政治与军事中心。
“御田大人,今日又捕获了十五名敌方忍者。”
“按您的要求,已经在拷问过后全部处死。”
夏日星单膝跪地,垂首,右手握拳撑住地板,恭敬的对前方的男人汇报,察觉到对方投注过来的视线,头颅压得更低了。
隼人瞥了一眼夏日星,星隐村自臣服后,有不少星忍被吸纳进政权体系,比如这名叫做夏日星的女忍者,就是他的得力部下。
“大战将临,越到这种时候越不能放松警惕。”
“是!”
“今晚的巡逻部队再增派五十人。”
“是!”
“子弹每人二十发,严格控制数量。”
“是!”
“你退下吧。”
环境安静下来,唯余风声渺渺。
隼人双手扶着栏杆,眺望天边的火烧云,宽松的衣袖随风飘舞,黑色锦袍如墨汁荡漾,每当傍晚,他都喜欢在天守阁顶层独自站一会儿,回忆过去,畅想未来。
历时五年,一个田之国的流浪忍者,如何混成工之国的大名?这是一段崎岖且复杂的故事,每每想起,都会让隼人不胜惆怅,感慨命运的变化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