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小巷口,大概里面的路灯已经坏了,里面漆黑一片,我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不过我可以听见一个像猪一样喘气的男声,还有衣服拉扯的撕裂声,然后一个女的*声。
  我该怎么办呢?报警?英雄救美?
  我踌躇不定。
  不过按照咱大天朝的出警速度,除非受害者是官二代或者富二代,不然对方**时还有时间戴个避孕套,完事之后,还能在受害者**爽一下。而且这还是大夜晚,也许在派出所值班的警察叔叔们和周公女儿正约会着呢。
  我考虑了一会儿,咬了咬牙,脑袋向左倾斜40°后,我看见地上有一个砖块,我就拿在手里,使劲吸了一口气,向里面大吼一声:“喂,干什么呢?”
  然后声音落地,很响、很亮。
  我是个男的,但我不承认我是个勇士,我也否认自己是个懦夫。
  我喊出的声音很大,至少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传播的很响,回荡在这个街道的每一个角落。
  大概人在做亏心事的时候,心里防线很低,突然传来一个很响的声音,会吓得人不知所措。所以小巷里顿时变得安静下来,男人的喘气声,女人的*声,还有衣服的撕扯声都消失了。
  可是,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闯进去?我怕那男的手里有刀。
  于是时间一秒秒地流逝着,街旁的路灯仍不紧不慢地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那个黑色如恶魔般的小巷里蕴藏着未知的恐惧,而我拿着砖块站在小巷口,犹豫不定。
我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大概有五分钟左右,我知道这样的僵持是毫无用处的,我有些焦急。于是我右手握紧刚才捡起的砖块,然后在地上又拾起一个石子,向小巷里面扔去。石子落在小巷里传来“嗒”一声微响,里面仍旧没有回应。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右脚挪动了一小步,准备向里面走去。小巷里面真得很黑,我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走了两三步后,我才看见前方约五米距离的地上躺着一个女子,我还可以听到她微小的呼噜声,看来她熟睡了。可是我却没发现那大腹便便男的身影,难道他被我吓得从小巷那头逃走了,我狐疑着。这时,我的背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我立马条件反射地转过身,然后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两步。我看见那大腹便便男手握着一根木棒,正向我张牙舞爪的挥舞着。
  看来我是大意了,我只顾着看着前方,没有注意四周,那大腹便便男刚才应该躲在小巷的墙角里,拿着木棍偷袭我。
  那大腹便便男应该有点力气,刚才背部挨了那一棍真得有点疼痛,我警惕着看着他,然后用左手揉了揉背部。
  大腹便便男双手握着木棍和我对视着,他看着我凶狠道:“小子,擦你奶奶的,老子警告你,赶快滚,否则老子让你好看。”
  我喉咙微动,双眼紧紧地盯他,没有说话。
  他仍旧威胁道:“臭小子,再不滚我就用棍子打爆你的头!”
  额,爆头?他以为这是穿越火线啊?
  可是,我该滚吗?
  我没有天生的正义感,但喜欢看武侠小说的我,有英雄救美的情怀。而且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仔细打量了那醉酒女一下,发现她竟然是兰姐,怪不得远远看去有种熟悉的感觉。所以,我知道自己更不能走了。
虽然我是农村出身,家庭条件不允许,没有练过跆拳道,更没有接触过截拳道。但因为自小体质较弱,爸妈为了让我身体健康点,就让我跟着在少林寺待过六年的二表哥后面锻炼身体,二表哥也教了我几招。
  我紧盯着面前的大腹便便男,看样子他的年龄比我打,而且看着那满是油水的大肚子,我知道我对付他有八九成把握。
  他的右脚向后稍微挪了一步,我知道他也有点心虚,他害怕了。
  我二话不说,一个猛击上前,在他还来不及挥棍的时候,使劲撞了他一下。他顿时吓了一跳,腿脚不慎地向后踉跄了一下,我趁机拿着石块就向他脑袋砸去。
  我用得力气挺大的,石块砸在他的脑袋上,我感觉一股温暖的液体流淌在我的手背上,我知道他出血了。大腹便便男顿时嚎叫了一声,右手扔掉木棍,捂着脑袋转身踉跄地向小巷外逃去。
  我气喘吁吁地看着他逃离的背影,一阵无语,原来这货是个软*啊!
我扔掉石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卫生纸擦了擦手上的血液。然后转身向兰姐走去,她仍旧躺在地上,刚才的动静还没有惊醒她,看来她确实喝得不少。我走到她身旁,蹲下,看着她那精致妆容的脸颊,长长的假睫毛微动。
  我右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小声呼叫着:“喂,兰姐,醒醒。”
  兰姐嘴唇微动,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几句,然后右手抬起,翻转了一下身子,侧着脸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