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眼镜妹怎么来这了?眼镜妹说来琴姐公司玩玩啊。我笑着道,来公司有什么好玩的,你琴姐在工作,别打扰人家。眼镜妹说又不是我一个人来的,齐楚嫣也和我一起来的。小太妹也来了?我疑虑着不过也没说什么。
我说我还要工作,你玩你的去吧。眼镜妹问我做什么工作?我说没什么工作,就是当琴姐的助理呗。说完,我走到复印机前,复印陈数给我的文件。眼镜妹就在一旁看着我,我复印好了后,转头看见眼镜妹还站在那,我问怎么还站在这呢?快去你琴姐办公室吧。眼镜妹说等下,我想去你办公的地方看看。我说我办公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桌子嘛。磨不过眼镜妹,就带眼镜妹去看了看。走到我办公桌旁,我把复印件给了陈数,陈数看见眼镜妹,就问我这是谁,你女朋友?眼镜妹一听脸红了,我说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她是琴姐的妹妹。
陈数噢了几声,上下仔细看了一下眼镜妹,说原来是这样啊。
眼镜妹站在这里没一会儿就说无聊,然后走了。眼镜妹走了没多久,我正无聊地趴在办公桌上玩着手机,突然一个身影向我走了过来,辛亏我第六感挺敏感的,迅速起了身把手机藏了起来,结果抬头一看,是小太妹。小太妹说哟上班时间不工作在玩手机啊,小心我告诉琴姐,让她扣你工资。我说你来这干嘛?小太妹昂着头说,这又不是你家,我来这看看行不行?好吧,我无言以对。
到了中午的时候,小太妹和眼镜妹走了,琴姐下去吃饭的时候问我去不去?我没去。然后我和陈数下楼吃饭了,是家常便饭,不贵,陈数说AA制,我没同意,执着掏出钱包买了单。我说今天还多亏你的帮忙,就当我感谢你的吧。
下午的时候总算有了些事情做,不那么无聊,兰姐让我跑跑腿,帮她送些文件,我也帮她复印些文件。
总之有事情做的时候总比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好很多。
由于这几天琴姐的公司接了不少单子,所以好多员工到了点也不走开始加班工作,琴姐也待在办公室继续埋头苦干,看着他们认真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走。就帮琴姐和员工泡泡咖啡,倒到水。
毕竟我把自己的位置看得很低。我只是个助理,助理嘛,就是干干琐碎的一些事。
到了九点多,公司员工陆陆续续走了一些,但还有几个坚持在岗位上,琴姐自然也没走,但我帮琴姐续上第四杯咖啡时,琴姐抬起头对我说,已经很晚了,你还是下班吧。我没推辞点了点头说好的。
下了楼,走出大厦,由于这么晚了肯定没有公交车,我就准备打的回宿舍。
随手招停一辆空车,打开了车门,出租车内一尘不染,空气里还残留着柠檬味的清香。
看来出租车师傅有洁癖,卫生打扫的很干净。
我坐在副驾驶位子上,出租车师傅问我去哪,我说安工大。然后出租车师傅踩下了油门,车子缓缓向前驶去。
驶进了这座黑夜拥抱的城市。
隔着窗子,天上的北斗七星仍勺子状的闪耀着光芒。
出租车在大街上奔驰着,后车镜上倒映着是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和川流不息的各种车辆。
不过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仿佛与我无关。
是的,的确与我无关。
我只是个寄生虫,一个在这座城市里挣扎着的灰色影子。
在这种城市里,我一无所有。
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亲人。
我孤身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突然很想抽烟,是的,一周前不抽烟的我,现在习惯在黑夜里抽着烟,习惯在那缕缕的烟雾中诉说着自己的多愁情感。
出租车师傅看我神情不对,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突然我说了一句,师傅你知道嘛,其实我从小的愿望是做一名出租车司机。出租车师傅脸上有些诧异,问我为什么?我笑着说因为我喜欢开车。出租车师傅骂我傻,说你好好上大学吧,出租车不是你们这些大学生开的。
其实,每个车里都有不同的故事。
出租车就是一个社会的缩影,我觉得出租车师傅每晚都会和不同的角色打交道,从不同的地方到达不同的目的地,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听着天南地北的方言,就仿佛上演了一幕又一幕戏,而他们从始至终只是个出租车司机,旁眼冷观的观众。
所以我甘愿当一名观众。
就在快到学校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时兰姐的,兰姐说话的声音很含糊,听声音仿佛喝了不少酒。她说她在XX酒吧,让我去接她。说完她就挂了。
于是我叫出租车师傅掉头,去了XX酒吧。到了那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前方酒吧出来踉跄着走了几步走到一辆熟悉的红色奔驰车前正要开门,忽然“哇”一声扶着车门俯身大吐起来。吐了一会儿便软坐到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
我走上几步借着街边商店的灯光看得分明,这喝得酩酊大醉的人正是兰姐!
兰姐不知在酒吧喝了多少酒醉得靠在奔驰车门口不醒人事。
我立马跑了过去伸手扶起了她叫道:“兰姐你振作点醒醒吧!”兰姐听到叫声睁开了一只眼睛轻笑道:“来再给我一杯我还要喝。”
我见她居然已经醉到分不清我是谁了,叹了口气双手用力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道:“行了别喝了我送你回家吧。”只是醉如烂泥的兰姐身体十分沉重,所以我抱得十分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