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定了定神,便匆匆提著燈籠,去尋戴宗。
還好兩人住處相距不遠,夜色中,路上蕭讓倒也遇見兩撥巡邏的士卒,人皆認得他是在驛站幫忙的蕭先生,倒也無人為難,說笑幾句,也就放他過去了。
蕭讓來到戴宗住處,敲門后不久,戴宗便穿著拖鞋給他開了門,也不多說,當即側頭,示意他趕緊進去。
兩人進了屋中,蕭讓便將公文取出,給戴宗看,
戴宗看了,頓時也嚇了一跳,急忙起身,「這份公文,先生從何得來?」
蕭讓道:「一名女真信使,因耽誤了公事,把耶律合住大罵一頓,某心中疑惑,故此設計讓耶律合住請信使吃酒,待他兩人吃的醉了,便從信使身上,搜出此封文書。」
戴宗陰沉著臉,來回在屋中走了幾步,突然便停下,問蕭讓道,
「會不會是挑撥離間之計?須知金國乃是我朝盟友,前些日子,完顏希尹還曾派人去大宋,商討交還雲州之事,
為何僅短短几日,便又要對我大宋,拔刀相向?
此外,大軍出動,糧草先行,這文書口口聲聲讓完顏婁室準備兵卒,卻未提及糧食草料之事,豈不是古怪?」
蕭讓急忙解釋,「戴院長有所不知,這女真用兵,一向是以戰養戰,到了當地,便劫掠老百姓的糧食為草料,劫持百姓為民夫青壯,所以他們出征,不需準備糧草,
這一點與我大宋截然不同,
此外,完顏希尹此人奸詐狡猾,當初就是此人設計,陷害鎮北王,離間君臣關係,
他派人商討交還雲州,只怕是緩兵之計,故意麻痹我朝,讓我朝不做防備。」
戴宗聞言,頓時大驚,一時間只得叫苦,
「既如此,該如何是好?」
蕭讓道:「金兵殘暴,一旦南下,定然生靈塗炭,百姓死傷慘重,流離失所,此事必須儘快稟報朝廷得知,早做防備。」
戴宗說:「蕭先生言之有理,但我等不過區區草民,人微言輕,便是說出此事,恐怕也無人相信,
更何況,官家乃是昏君,專一任用佞臣小人,連寧策他都信不過,
此事便是報上去,只怕也會被這些奸臣壓下,不敢稟報給官家,便是報給官家,只怕他也不信。」
蕭讓想了想,便道:「如今只有你我二人,我梁山好漢,忠義為先,此事不能不管!
戴院長可帶著文書,施展神行之法,前去汴京,將文書交給張順,
張順在汴京多年,消息比你我靈通,或許會有辦法也說不定,
至於在下,則前去燕京,太原,真定府等地,於民間散布消息,讓官軍、百姓早做準備,如何?」
戴宗想了想,便點頭答應,「蕭先生言之有理,正該如此,
事不宜遲,我等這便動身,恰好我這有套道士服飾和文牒,可送與先生。」
戴宗匆忙將道士服飾取來,尺寸大小恰好與蕭讓(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