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猛地抬起头，像太阳一样耀眼的双眼，直直看着顾言。
慢慢的，她比天空还澄澈的眼底，浮现出越来越多的感激。这些感激化作一颗颗星星，绽放让人心动的光华。
“嗯，我一定会做到最好。”初九眼噙泪水，发自肺腑地表达感激和决心。
顾言默默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低头端起初九拿来的红茶。
“这，应该是我喝过最难喝的红茶。”只是小抿了一口，顾言立刻皱起眉头。
“对不起，我……我不会煮茶，只会用茶包泡茶。但是穆然说过顾总喝煮过的，所以我就把茶包放进水壶里煮了煮。”她怎么就这么笨呢。
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这样想着，初九眼窝就有些红了，泛起蒙蒙雾气。
“知道茶道吗？茶道起源于中国，唐朝开始流传到世界各地。虽然我在纽约长大，但是并不喜欢纽约的喝茶方式，冷饮茶不如现冲泡的，冲泡不如煮的。在这一点上，日本很好的继承了唐朝的茶文化。”顾言谈起茶道的时候，眼中的冰山彻底融化为一泓春水，暖暖的让人心动。
初九听得懵懵懂懂，但是却看得入迷，一时间有些痴了。
“咖啡什么的，以后再说。先把茶道学好。”
“好，我一定会认真学习。可是，学费会不会很贵？”提到钱，初九的底气明显不足了。
她现在的经济情况已经亮起了红灯，为了给乔阿姨治病，她欠了顾言整整四万块。
接下来她大概有半年的时间，是拿不到任何薪水的。
可是这个职位，按照穆然的说法，她需要考取各种资格证书。
咖啡师还好点，她可以跟乔姐学习，或者找个咖啡店边打工边学习。但是其他的就有些麻烦，那些职业应该是只招手学徒，并不需要兼职打工的。
“我这里有一套茶具，有空的时候我教你茶道。”看到初九因为钱的问题而皱起的眉头，顾言发现自己无法做的无动于衷。
“调酒也可以跟我学习，不过在公司不行。我家里吧，我在地下室存了不少好酒，以后每个周末你腾出一两个小时，跟我学习。最少是上午，下午我一般都会很忙。”顾言斟酌了一下，又说，“糕点师就算了，先做也比较麻烦。楼下那家咖啡店的蛋糕和饼干都不错，你每天向他们订购一些就够用了。”
“谢谢顾总。”初九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去忙吧。”顾言拿起桌上的文件，开始忙碌。
初九再次道谢，转身离开的时候，因为心情愉悦脚步轻快，好几次几乎是蹦蹦跳跳的，背影看起来像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
直到门被关上，顾言才收回视线，从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颗黑得发亮的发夹。
那是初九上次落在会议室的发夹，他找了资料，才知道发夹上的猫很出名，是互联网上著名的卡通萌星罗小黑。
“一只喜欢猫的兔子，真是单纯的可爱……”他忍不住勾了勾唇，一抹浅浅的暖笑浮现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