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零深呼吸,告诉自己要镇定。
不就是没礼貌先走了嘛,不就是跟未来的太子妃闹不愉快了嘛,不就威胁了自己的弟弟嘛……
“……”
如果有的选,成零希望他们都通通失忆。
“成一啊,你说说我给你背了多少黑锅!”
她干脆挑了张椅子坐下,痛心疾首地教育成一,“咱先不说这次,就说以前在源道山的时候,我七岁的时候你揍了镇上东头那家卖猪肉的宝贝儿子,把人家打了个半死,是不是我被师父拉着去赔的罪?”
“不说话?好,那换件事,我八岁半的时候你有一次吵着要去吃西边王记的豆腐脑,我依你了,然后你又跟一个路人干仗硬生生把人家的摊给掀了,又是我替你挨的骂吧?”
“还有一次……唉,不说了。”
成零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她没再提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而变得是很耐心,又很温柔地说道:“我不是在怨你,要记住哦,我们俩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同一个人。穿一样的衣服,吃一样的饭,有共同的师父。”
“也有……共同的亲人。”
“知道了。”
她回了很轻的一声,有点潦草又无奈的情绪,但很清晰,一层层地在心底荡开。
成零舒心地笑了笑,一拍桌子,“这才对嘛,我的,就是你的!”
“嗯,好兄弟。”
“你就不能说是好姐妹么……”
“这样听起来才有感觉啊。”成一振振有词。
她俩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互相逗闷子,偶尔有一句能笑半天,成零也没再迈出楼阁,一直到了日落西山。
傍晚,五个丫鬟提着镂空的食盒敲开了门,成零一下子就闻到了里面勾人的香味,她疑惑地问道:“在这儿吃?”
为首的丫鬟向她福了福身,抿起笑解释道:“六小姐刚来,还不知道,平时三餐都是奴婢们拿来在您的居所吃,晌午那会儿是您刚来,是相爷特意吩咐在厅堂的。”
“好,知道了。”
其余的几个丫鬟已经动作麻利地将食盒里的几道菜取出放到桌子上,甚至都已经接好水等着伺候了。
成零实在没有被伺候的习惯,她净好手后擦干净坐好,几人就垂首立在一侧。
“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你们……有什么事就先去忙。”
一开始向她解释的那个丫鬟把筷子拿出来递给她,说:“那怎么行,我们是夫人挑出来伺候您的。”
一个人需要四个人伺候吗?
向来不拘小节的她一想到以后的生活得变成这样,吃到嘴里的美食都没了滋味,但这毕竟是一番好意,她也不好拒绝。
空气中除了她吃饭的声音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倒还没什么,五个人那可就十分尴尬了。
于是成零找话问道:“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
“奴婢叫凝香。”
“奴婢凝梅。”
“奴婢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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