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正常怀孕的女人怎么可能有她的身手!她肚子里的不是人类!”我吼完一句,没注意到祝长乐彻底呆住,眼底有什么情绪在暗自涌动。八>一中文 w﹤w≤w≤.<8<1≤zw.
自己先顺着年轻姑娘跑掉的方向追去。
不一会儿,祝长乐跟了过来,神态已经恢复如初:“哎哟,小泥巴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肚子里的不是人类?”
我一边跑着寻找姑娘的行踪,一边简略回答她:“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之前有一个例子……哦,就是我前男友的现女友,她怀孕了嘛,结果怀得是阴胎,实际不是人类正常结合的胎儿,而是阴灵。”
“……完全听不懂。”祝长乐耸耸肩,转而关心起毫不相关的问题来:“你刚才说什么?前男友的现女友,这关系可真够复杂的啊。嘿,小泥巴,真看不出来,分别的这十年你的情史大涨啊。”
我翻白眼,长你个头,第一段恋爱被撬了墙角,第二段恋爱是一场暗恋,这有什么好稀罕的。
“别说话,注意看路。”
“好好好。”祝长乐顺从地应和,忽然手指一抬,指着前面一条有些悠长的小巷子说道:“诶小泥巴,你看前面那条路,看着很偏僻也很长,里面一定很多弯弯道道最适合捉迷藏了。她说不定跑那边去了。”
我瞄了一眼,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去找找看吧。”
“嗯。”
我一心扑在寻找大肚子年轻姑娘上,丝毫没注意到这巷子出现得那样诡异和蹊跷。而祝长乐是个普通人,她没警惕也没有这个能力去分别这样一个巷子。
路程并不遥远,几分钟后我们两人就跑进了巷子深处。
拐了几道弯,绕了一圈墙,渐渐的,我们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祝长乐先瞅着周围问道:“诶,小泥巴,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场景跟刚才一模一样啊。”
早在三圈前头我就皱起了眉头,祝长乐说的对,我们一直在里面绕圈子。
“哇靠,小泥巴你看。”祝长乐拿脚踢了踢地上的一块多边形石头,对我道:“这块石头是我刚才特地放在这个位置做记号的,你看你看,我们果然在原地打转。”
鬼打墙。
我眉头跳了一跳,想要跟祝长乐说明实情,但看到她眉宇间舒展不堪的浓愁,顿时又把话头憋了回去。
只是把手伸过去,很臭屁地道:“怕的话就牵着我的手好了,反正从小到大你就是个胆小鬼。”
“嘿你个臭泥巴。”祝长乐瞪圆了眼睛,一边气得牙痒痒,一边把手恶狠狠地伸过来牢牢握住我的。
“牵就牵,难道还怕你啊。”
“放心吧,有姐姐在,不会让你有去无回的。再说你也不瞧瞧你那样,妖魔鬼怪再饥饿也要挑嘴的,不会饥不择食的。”
祝长乐反手掐了一下我的手背,痛得我呲牙裂嘴,她看着我面容扭曲的模样,笑得开怀极了。
“嘿嘿嘿,叫你挤兑我,切。”
“切。”
斗斗小嘴,有效地转移了部分的注意力,祝长乐没有之前那样为未知而恐惧害怕了。
我们牵手往前走,时不时她要跟我吵几句。
气氛还算融洽,前路也似乎有了一丝光明,终于不再原地打转。祝长乐在边上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直到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这巷子却仿佛走不到尽头,走啊走,就是看不到任何出口或者入口。
连个阻碍都没有。
祝长乐握着的手,又紧了起来。
我心中也有些不安,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能乱,我乱了祝长乐估计立刻要暴走。
鬼打墙里最忌讳暴走崩溃,心一定要静。
但在恐惧的压力之下,心静谈何容易。
我只能抿着嘴,提高全部的专注力,专心致志面对着周遭的一切,观察着,等待着。
我总觉得这巷子不会无缘无故冒出,在那样的情况下,一定会有接下去的动作……
果然,感觉到一抹身影从我们眼前一闪而过。
祝长乐忍不住尖叫起来:“哇靠,我没有看错吧,那鬼魅一样的影子是个大肚婆!”
没有,当然没有。
因为我也看见了。
我连忙抬步要去追,可是祝长乐这时候却露出迟疑:“小泥巴。要不……算了吧。”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她,眼前的祝长乐依旧是流氓市井,痞里痞气的样子,这个跟我一起长大的孤儿院的倔强姑娘,她的眼神分明在躲闪。
一瞬间我明白过来,她真的很害怕。
我立刻做出决定:“没关系,你留在这里等我好了。”
祝长乐微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去追,放心,我有东西可以保护你。”我迅摘下手腕上的尘拂吊坠,放大,然后放出白网,做成壁垒似的半圆体,正好把祝长乐围在里面。
“小泥巴!”祝长乐错愕了一会儿,贴上来拍着壁垒的墙壁,盯着我:“你敢丢下我——”
“猪头乐你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乖乖呆在这里就不会有妖魔鬼怪来吃你的。记住我的话——他们也挑嘴的。”
我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很快地掏出迷你桃木剑放大,身体人腾空就坐上剑身,口中念着咒语,顿时施展起御剑飞行来。
遥遥的,传来底下祝长乐咬牙切齿的叫声:“该死的臭泥巴你给我回来……”
不好意思了,只能让你忍一下了。我心中这样说着,不能怪我狠心。一般来说,鬼打墙是由鬼怪操控的,只有找出幕后操纵者或收服或打败,才能走出鬼打墙。
我飞行了一会儿,眼眸低垂,然后眼睛一亮,看见了。
那蜷缩在地上的,成一团的身影,不就是刚才跑掉的年轻姑娘?
我调整了桃木剑的高度,逐渐往下下降。
最终落在地上。
只见那姑娘捂着肚子,似乎很疼的样子,疼得她满头大汗,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最终出呜咽的痛苦之声。
我脑海中一根线就此断裂——坏了,她这副样子该不会是——
要生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