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纾静静的看着电视,心中早已翻江倒海,难道玛莎以为是她所做的吗,她怎么能有那么大的本是把整个泰国搅得天翻地覆呢?
离开南城半个多月,南纾接到了傅安安的电话,她从没有喊过她一声姐姐,可是出奇意外的,她第一次在电话中喊了她一声姐姐,南纾的心中咯噔一下。
傅安安询问她培训怎么样?生活习不习惯,说了valery很听话,总感觉她几次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你就直接说好了?”南纾说道拗。
“你能不能劝劝哥哥和沥北他们?”
南纾微微蹙眉,问道:“怎么了?劝什么?”只是话语问出去之后南纾猛然反应过来,傅安安是说泰国的事情。
“宋怀锦的父母自杀了,你知道吗?”傅安安忽然间说道,南纾的心口微微一滞:“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前天就去世了,只是一直封锁着消息,宋氏被逼破产,被江沥北收购,你知道吗?跖”
南纾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我不清楚,从我来巴黎之后,和江沥北很久没有打电话了?”
“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南纾轻声回道。
“那你哥哥他怎么说?”
傅安安陷入了沉默,良久才说道:“你们在西藏的时候我在泰国,我进了他为了你买下的别墅,我看到了里面都是你喜欢的东西,他被你打得伤还没有痊愈,黄昏里他就坐在秋千上,他说那是给你准备的,他还是第一次坐上去,我就站在一旁听他诉说着他计划中和你生活的场景,他告诉我说,有着一个梦也是好的。姐姐,我也觉得有着一个梦也是好的。说到底,是我开始选错了,所以后来也就轮不到我选择了。”
南纾静静的听着,心中有些难受,但是她没有说话,傅安安还在说。
“他那么爱你,所以痴狂成魔,我只是觉得他根本就没有学会怎么爱你,所以一次一次的伤害了你,姐姐,哥哥和爸妈都不会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了,我也告诉过自己,不再对他有任何的念想,可是当我见到他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一颗心早就丢了,这么多年我都不曾收回来。所以,我决定息影了。”从傅安安的口中说出这句话,南纾是真的惊愕,息影,她的演艺事业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她才三十岁,在这个时候息影,以后想要回到荧幕上可就难了,只要你离开了观众的视线,很快就又会有人替代了你,在这个圈子里面从来不缺美女,也不缺演技好的人!
“然后呢?傅安安,你为了选择他所有放弃了你这么多年的努力?我不会问你值不值得,只是想问你想清楚了没有?还有,他现在怎么样?”南纾轻声问道。
“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我一点儿都不清楚,忽然间才觉得自己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么多年,不管如何,你至少还有江沥北,而我转身,除了无尽头的路还是无尽头的路!忽然间我是真的倦了!”
南纾的心一直往下沉,情不知所起,继而一往情深,这一路走过来,他们很多地方不像,但是就是有一点很像,固执,倔强!
“我若是为了宋怀锦去找沥北,那宋怀锦没事都会有事,只会适得其反,安安,息影的事情以后再决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吧,请半年的假,就说你身体不舒服想要休息什么的,恰好你的电视剧电影都在上映中,这样什么都不会断。”
“嗯,我知道了。”傅安安应了一声,两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南纾忽然间感觉头晕,想起安七说的话,心想着去医院看一下,最近她总是容易忘事,感觉刚才做了什么事情,一会儿就不记得了,似乎就是得了健忘症一般。
南纾没有直接给江沥北打电话,言清和邵凯肯定是知道的,言清的电话不通,南纾才拨通了邵凯的电话。
江沥北正在给他们开会,邵凯的手机忽然间震动了起来,一看上面的号码,眼睛蹭的就望向江沥北,江沥北看着他的眼神,继续说话中,他拿着电话走了出来:“喂。”
“我是南纾。”南纾轻声说道。
“嗯,我知道,总裁在开会,你是找他吗?”邵凯心想,估计是江沥北的手机关机了,所以才打到他这儿来了。
“不是,我找你问你的事情。”南纾也直接说开。
“你说。”
“泰国的事情。”南纾刚说出这几个字,便听到邵凯说:“这个事情,让总裁和你说比较好,我没有插手那边的事情,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邵凯不愿意多说,是他觉得最近的江沥北有些奇怪,一有空闲的时间久看手机,只是从南纾离开之后,从来都没有给江沥北打过电话,搞得他在公司铁青着一张脸,谁要是稍不注意就成为了炸出去的炮灰,所以,还是给江沥北比较合适,他走回回忆室,把电话给了江沥北:“总裁,家里有事情找你,您接听一下!”
江沥北拿着手机走了出去,才看到是南纾的电话号码,他等她的电话那么长时间她都没有打过来,如今就算是打来了都不是打给
他的,而是邵凯自作主张的把电话接给了他。
心里固然不舒服,但是怎么说也掩盖不了心中的那股想念。
“出什么事情了吗?”江沥北许久都没有听到南纾的声音便轻声询问道。
南纾在电话那端沉默着,心想着也不知该如何说起:“你还在开会吗?”
“嗯。”
“我没事,只是昨天接到了玛莎的电话了。”
江沥北只得说道:“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好好参见培训就好了,爸爸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南纾的心口微微一滞,说道:“让她交出杀害爸爸的凶手就好了。”
“那么你呢?”江沥北问道。
“我,我和那儿毫无关系,就当这一世我只有这一个爸爸一个妈妈,有些事情要是撕开了我就真的没有退路了,就当时偿还吧,让玛莎来担起这一生的劳碌,对我很公平!”南纾话语冷清,江沥北又何尝不知,她是害怕真的无法收拾的时候,玛莎还是一个人。
“嗯,我知道了。”
两人几乎很多话都没有去说,不知该说什么,又从何说起,就这样在沉默着,江沥北忽然间说道:“家里要把那孩子认回去,但是阿南,那个孩子和我没有关系,我当时只是觉得对暮年愧疚所以多了些照顾,与什么都无关,阿南,我们不冷战了好不好?”
南纾听着江沥北的沙哑的嗓音,大抵是这些天熬夜了吧,一熬夜他总是第二天嗓子不好,她的心中生出一丝担忧:“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我,暮年不会死,他或许就会和伍程程有一个家,一起养着那个孩子,我只是觉得我欠了那个孩子,我又自私的不想她插进我们的生活之中,沥北,我很自私!”
江沥北当然知道,伍程程对他的心思,所以南纾才会在矛盾。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们母子俩以后都不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之内。”江沥北的话落,南纾才轻声说道:“晚上早点休息。”
江沥北轻声应道:“你不在,valery也在那边,家里感觉空空的。”
南纾很少听到江沥北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眷恋,如今这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南纾的眼眶有些酸涩。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是感觉记忆里不好,总是刚才做过的事情,一会儿就忘记了。”南纾呢喃着说道。
挂完电话之后,江沥北让邵凯订了最快的机票,赶去巴黎,还是清晨,南纾刚起床准备早餐,就接到了江沥北的电话,让她开门!
打开门的瞬间就看到他站在门口,眼圈有些泛红,江沥北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快入秋的季节,清晨有些冷,江沥北伸手轻轻的挽过她的头发,江沥北这些天都没日没夜的忙着,这才一晚上,他就这样的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感觉像是做梦一般。
她伸手捏着自己的脸庞,说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江沥北急忙拉住她的手:“不是梦。”
半个月,感觉比半年还要久!
南纾吃完早餐就去上课了,江沥北在家补觉,一下课她就匆匆的赶着回来了,回来进屋的时候,看到江沥北正在厨房里忙着做饭,整个屋内都是饭菜的香味。
“回来了?”
“嗯。”
“快洗手,准备吃饭。”
南纾进去洗了手,转身进厨房帮忙把才都端了出来,等江沥北盛好饭准备吃的时候,南纾又跑进去洗了一次手。
两人吃过饭之后,开始出去逛街,南纾说有一家的冰淇淋味道很不错,让江沥北等着她去买,江沥北以为很近,就同意她去了,时机上也就是穿过一个十字路口的事情,南纾去了许久之后都没有回来,他便有些着急了,南纾买完冰淇淋转身之后,忽然间忘记了江沥北在什么方向,她刚才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看着十字路口的人来人往,她就这样迷失在这人海中。
一只手端着一盒冰淇淋,她很想问路人,那个刚才江沥北站的地方是什么店面的门口,可是她的脑海中却怎么也想不来那个店名。
她站在那儿,站了片刻,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病了,心中泛起了浓浓的不安。
只见江沥北穿过人群,走到了她的面前,他带着笑,暖暖的笑:“怎么站在这儿发呆呢?”
“没有,我就是想点事情。”南纾掩盖着自己的心虚,把冰淇淋递给了江沥北,她能说她刚才忘记自己是从什么地方过来了,找不到他了吗?
不能。
江沥北只在巴黎呆了三天,就回到南城了,江沥北一走,南纾就去了医院。
对面坐着的大夫,静静的看着她询问道:“你以前的记忆力怎么样?”
南纾想了想回道:“我的记忆力以前都挺好的,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感觉经常落东西,经常会拿着手机找手机的情况也会发生。”
大夫看着她问道:“是不是感觉最近更严重了
一些?”
“最近总是感觉很累,前些日子总是很嗜睡,一没事就想睡觉,最近是感觉经常忘事。”南纾说完,大夫沉默了片刻问道:“最近有没有出现什么交通事故,或者是头部受过伤?”
南纾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那你觉得自己精神压力大吗?”
“精神压力,我以前总是失眠,曾一度长时间的服用安眠药来入睡,特别是我停止服用安眠药之后的有一段时间,就是我嗜睡最长的时间。”南纾慢慢的回想着回答,可是越往下说,她的心中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药还有剩下的吗?”
“有。”南纾说着就从包里拿了出来,递给了大夫,他喊进来一个人,把药物给了那个人,让他拿去化验一下。接着问南纾:“你食欲怎么样?”
“不算很能吃,也能够吃那么一点点。”
“头会疼吗?”
南纾陷入了沉思,头疼,她有时候一整天都隐隐感觉是头疼的,于是说道:“没有很剧烈的镇痛,但是有时候一整天都感觉是隐隐疼的,我就吃了一些止疼的药物。”
“吃完之后又好转吗?”
“不是很彻底,但是能够缓解一些。”南纾说完之后,大夫给她做了一些心里测试,随后安排她做脑部核磁共振和阳电子放出断层摄影,就算是用摄像检测也无法正确判断,轻度认知障碍和精神紊乱,还要等着药物化验出来,让她明天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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