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纾手中的枪指着宋怀锦,上一次是一下子的冲动,这一次却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就这样之后一了百了!
可是为何,南纾的心中却是这样的难受,遇见了这样的一个人,赔了自己的一辈子,多不值啊!
她还有江沥北,还有valery,还有很多很多让她走下去的理由,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没有用了!
扳机轻轻的叩响,傅安安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她猛然的冲了进去,挡在了宋怀锦的面前,她张开了双臂,像是一个母鸡护着小鸡的姿态,她的脸上都是泪痕,眸中看向南纾都是祈求,南纾就那么望着她,只听她说道:“姐姐,求求你了!妗”
她又知道了什么,就这样的求南纾,有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在这一段三个人的爱情之内,傅安安和宋怀锦都是可怜人,都是爱而不得,但是又怎能不可恨,宋怀锦不但不感激傅安安的阻挡,反而一把就把她推到在地,傅安安的手触到了地上的玻璃渣子,无数的小玻璃插进手心,她的手上满是鲜血!
南纾看着她忽然间就笑了起来,傅安安,你那天给我打电话,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可是,我没有办法成全这个人!
我不会问你这段感情值不值得?因为痛是在你的心中,你既然选择了这样,你就要承受那些痛苦,因为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傅安安的手上全是血,她抱着南纾的腿,一字一句的说着:“我这一生不会再爱任何一个人了!”她说的是那么用力,说的那么坚定,若是宋怀锦死了,那么傅安安还能活吗跬?
“若是他死了,你能独活吗?”
“若是他死了,我绝不会独活!”
南纾哭了,她该怎么办呢?难道让所有的人都跟着痛苦一辈子吗?傅安安是傅政戎护在收心一辈子的人,是傅云琛最心爱的妹妹,郁清欢也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来带的,南纾恍惚想起了valery有一次打电话说:“妈妈,其实小姨很好,我有一次和她出去听到有人说你坏话,她就和别人吵架了!”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生来就是亲人,而有些人大概是上辈子的缘分,这辈子才会变成亲人!他们和傅安安大概就是!
南纾走了!她一个人走在曼谷的街头,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中滑落,她带着宽大的墨镜,围着丝巾,以为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出来她在哭,可是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一个老奶奶抱着一摞花环站在街头售卖,她从身旁经过,老奶奶忽然那间喊住了她,把一个花环带在了她的头顶:“姑娘,命中一切自有定数,慢慢的都会过去的!”
她掩不住的泪水一直往下流,是啊,都是命数,都是命中注定!
“可若是都过去了,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了呢,该怎么办?”
老太太抱着花环,一边走一边说道:“尘归尘,土归土,走得快与慢,最后的归宿都是那一个小小的土丘!”
多么熟悉的话语,在很多年前的笔记本上她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可是当你真正要面对的时候,一切都早已没有当初的从容和淡定!
等到傍晚的时候,江沥北才等到南纾回来,她的手中拎着一些小吃,看着很开心的模样。
“走了一天,我的脚都酸了,曼谷变化太多,我不坐车都快找不到路了。”南纾一边说着一边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江沥北望着她,缓缓的转身走进内屋,端了一盆热水出来,把拖鞋也拿了过来,说道:“脚疼,先泡泡脚,然后躺会儿。”
南纾坐在一旁泡着脚,休息了一会儿几个人一起下去吃的饭,南纾望着江沥北,他有时候总是出神,不知道是想什么,像是心中藏有什么事情,而傅云琛和邵凯看着南纾,也觉得南纾心中藏了什么事情,回屋的时候邵凯和傅云琛还说,他们俩感觉怪怪的,你有没有觉得?
“有这种感觉,但是她们俩没有闹矛盾呀。”傅云琛话落,若有所思的就朝屋内走了进去。
晚上,来那个人一起出去看了看夜景,回屋之后躺着看了一会儿电视剧,江沥北静静的看着南纾,心却一点一滴的沉了下去!
杀父之仇,大概是这一辈子都不能背原谅的吧,他放下了手中的遥控器,伸手轻轻的扣住了南纾的肩膀,搂在了怀中,他的下颚轻轻的靠在南纾的头顶,就这样相依偎着。
“阿南。”江沥北轻声呢喃道。
“嗯。”南纾目光看着电视,嘤咛着回应着他。
“我们回去结婚吧,然后去皇后镇生活好不好?”江沥北的话语很轻很轻,似乎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一样,南纾微微一滞,说道:“怎么想要去皇后镇。”
“那儿人少,适合生活。”
南纾的心微微一滞,说道:“都好”
“我们回去结婚吧。”江沥北又一遍的重复,让南纾的心开始疼,一阵一阵的被刺痛!
“好。”
南纾轻轻的回眸望着他,他静静的凝视着她,似乎要将她刻进骨子里,南纾
沉默了许久许久才说道:“若是有一天,我忘记了你可怎么办?”
“傻瓜,你已经忘记过一次我了,不允许再也第二次,要是这一次你找不到回家的路怎么办?”江沥北的话落,南纾的鼻子一酸,眼泪扑通的就掉了下来,江沥北看她落泪,伸手轻轻的抹去她的泪水,急忙说道:“就算是你找不到了,我也一定能够找到你,带你回家,就如同上一次一样!”
南纾在哭,眼泪就像止不住的一样,江沥北紧紧的抱着她,在她的耳边呢喃道:“阿南,我爱你,会爱很久很久很久......”
话还没有说完,南纾忽然间就吻上他的唇瓣,最后的那个久字就被含在了口中,江沥北失控,南纾也失控,两人都希望自己成为了彼此身体的一部分,这一辈子都分不开!
事后,南纾累得蜷缩在江沥北的怀中,江沥北抱着她去洗完澡,才回到床上,她躺在床上睡着了,睡得很沉很沉,江沥北坐在阳台上,一支接着一支的香烟,一坐就是一夜。
这样的日子就是贪恋,他想要留着南纾在身边,就这样远远的逃离南城,逃离那个家,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一辈子就好!
南纾又做梦了,梦中的人来来往往很多,她还梦见了傅安安那血淋淋的手和她梨花带雨的脸庞!
她还梦见了valery学走路的时光,那个时候她还在墨尔本,又梦到了纽约,一路走来,感觉走了很远很远,也走了很久,很累!
江沥北和她,这一路走得精疲力尽,走了那么长得路,以为这样就可以幸福平稳的走下去了,可是偏偏可是很多时候就是事与愿违!
南纾醒来的时候江沥北还躺在身边,但是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烟味,尽管很淡,她微微蹙眉,江沥北昨夜起来抽烟去了?在她的印象里,江沥北几乎不抽烟的,他的心中有事!
其实昨天晚上那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他失控了,似乎是一种很缺乏安全感的感觉,南纾的心中多了一丝不好的感觉,难道他知道她的病了吗?不可能啊,她既没有带药,这几天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要不就是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南纾越想越是不安了起来,她抽了一个空给医院回了电话,只听大夫让她赶快回去安排治疗,说是打了这么多天的电话一直没有联系到她!
南纾这才安心了些!
关于凶手,关于玛莎,南纾很少提,不知道是想就这样多呆在一起一天是一天?还是什么样的心情!
后来,桑雅力挽狂澜,带着海外的公司回到曼谷,南纾还从来不知道,桑雅背后的财力丝毫不少,或许这也是她走上权利之巅的第一步吧,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的好得太多!
一直在曼谷呆了一个多月,曼谷开始下雨,大雨滂沱的白天,桑雅宣布竞选总理一职,在北部和南部淋着大雨拉票,南纾坐在电视机面前,看着她在雨中的笑容,和那些民众握手的瞬间,南纾真替玛莎庆幸,将来有这么一个人会站在她的身侧,陪她走下去,而她小时候的那些梦早已碎成了粉末!
屋内的窗户还开着,一阵凉风吹进来,她的身子微微的颤抖,江沥北拿过了一件风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就在这个时候,南纾接到了傅安安的电话,她在电话中哭得泣不成声,一边哽咽一边告诉南纾:“宋怀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