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将死之人,却又不敢去死……我觉得这才是一个老头子,最悲哀的事情。”在谈及到自己的生死时,李老那风轻云淡的表情中,甚至多了几分‘自嘲’的情绪在内,端起的茶水,微微沾染着嘴角,坐在其下手边的肖胜,单手抵住嘴角,轻声道:
“若是信我,这事交给我來做……”听到这话的李老,在沒把茶水咽下去之际,便摆手示意着什么。
“不信你,我就不会全盘托出,但这事旁人替代不了,反而你的介入,会让事情更加的朴树迷离,搞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该怀疑谁,提防谁了……
你來美做什么,我不会去问,也沒这个权力去探寻,我说这些,仅仅是在提醒你,我的时日不多,如果你想在洛杉矶再做点什么,趁着我还有口气在,他们还听从于我的时候,干净利索的去做。
说实话,在人家的地盘,被一个国家机构盯上,躲过了初一,就难躲十五,与其唯唯诺诺,还不如让他们吃疼呢。”枯木的右手,把茶杯稳稳的放在茶几上,虽已老迈,但李老的目光却倍显有神。
“家有至孙,年不过十四,算得上李家唯一的香火,我死不足惜,但我还是希望他能得人照拂一二。
家里同门不少,但都或多或少充斥着阴霾,虽已托孤于豫南同宗李家,但就心情而言,我还是希望纳兰家,能在以后的规划中,给予帮助,这是我的心愿,也是我的宿愿。
信仰,有时候很缥缈,但我还是希望他能根深蒂固,若能成才,希望他是国之栋梁,若不能成才,也希望他知道自己祖宗是谁。”
听到这话的肖胜,闻忙起身,抱拳弓腰,行以大礼,同样起身的李老,微微回礼,再起身之间,老人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上次听闻,侄孙苦于沒有山口组与川下集团的暗中财务勾结的证据,老头子我手里倒是有些,可即便我把它们交给你,也仅仅是‘谣传’,会给予川下集团上市重创,但不伤筋不动骨。
若侄孙信得过我这个老家伙,就有我亲自公布出來,算不上这里的名人,怎么说也称得上这里的老人,说话多少有些信服力,跟几家媒体多少还有些关系。
拔他一层皮,这是必须的,至于是否伤筋动骨,就要看那帮杂碎,怎么应对了,如若我离奇去世,那么无论是谁出手,这个屎盆终将扣到他们的头上,而这则消息,便更富真实性。
那句歇后语怎么说來着,裤裆了抹黄泥,不是屎也是屎……”
老人的这一番话,等同于向肖胜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如若真按照他所说的來实施话,那么这个老人,将成为肖胜这次任务的关键助力。
把所有的赖事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成功吸引了大部分势力的火力,再來个釜底抽薪,只不过这抽得,是怎么的性命……
“李老……这样的话,就很有可能让大圈帮与山口组的矛盾,更加况汇报给技术组,力求利用卫星系统,监听这台公用电话。
电话真的响起,那刺耳的铃声,让不少探子紧张不已,如此短暂的时间,他们根本无法做到完全监听。
“头,我这是脱了裤子放屁,可能是多此一举,约尔森的私宅地址,已经塞到你车厢里了,如此麻烦费劲的让你陪我演一出,主要是斥候这厮想要折腾些什么。”听到河马那憨厚的声响,露出浅浅笑容的肖胜,随即挂上了电话。
重新坐上车的他,在刹车处寻觅到了那张纸条,这是约尔森私宅的地址,李老能否后顾无忧的实施他的计划,他的孙儿能否被肖胜送回国内,是关键所在。
‘嗡……’原本停滞不前的轿车,突然启动,待到这辆黑色的徳系奥迪,驶向外环高之际,那原本断了近一宿的通讯设施,突然再次连接……
耳麦内,传來了斥候那疲惫的声音,听到出,这厮应该一宿未睡……
“搞定了,吗的,老子把服务器架设到了他们监控系统里,要么他们关掉重新自查,那样的话,咱们的手机将不被监控,要么咱就无线电联系……”
“我、草,新东方毕业的高材生,就是牛逼啊,弹头,我预计二十分钟赶到你那里,最好查清他们的暗岗,这过了十二点,哥不算违约吧……”本书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