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你还真是给我出了好大一个难题!”康敏就在铜镜之前,幽幽一声轻叹。
遗物中的一封书信就在镜前,封皮上写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为国捐躯,这在你自个儿看来,到底算是寿终正寝还是死于非命呢”
推开窗户,天色已明,风从屋前的小河拂过,将门前的两株垂柳拂动。
门前的碾谷场上,那个习练锁喉功的身影似又重现……
“葛婶,备马。”康敏朝堂中吩咐了一声,却将桌前火漆如故的书信收回匣中,埋了起来,并未带在身上。
楚风七人路过马大元故居之时,便只得了“夫人去信阳了”的答复,问到什么时候回来,那葛婶就一问三不知了。葛婶“要不几位略作歇息,入内稍候”的邀请,也被楚风拒绝了。擂鼓山离了这故居不过几十离地,就算是要了解药再来,也说不上迟。
这已是第十四天了。
楚风就在屋外施了一礼,约了一声:“快则一曰,迟则三天再来给马副帮主上香。”
“近年来,多亏了马副帮主对峰儿多方辅助。”玄苦就在屋外合十行了一礼,自顾自地说了一声。
楚风道:“人死有轻有重,马副帮主之死,当得起泰山之重,实堪敬佩。”楚风最觉奇怪的倒是,丐帮那一次西征,怎么和李秋水出现在江南的时间,吻合地都不像是巧合了。
玄苦不知楚风内心所指,微微摇头,道:“生离死别,人生大苦,不可轻言。”
自离了灵宝,一路直往东南而行,楚风不识得路途,函谷八友中的那几位可是熟得。从那故居再行上马,行了大半个时辰,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康广陵突然道:“到了到了!”他和玄苦一路互诉琴道,走在最前。
楚风听得那叫一个,失态了失态了……”
楚风也不好多说,道:“本也是人之常情,在下理会得。”
“老六,通报一声!”苟读朝了冯阿三吩咐道。他听得自家三哥吩咐,从背后行囊中取出一个炮仗。这炮仗点燃之后,“啪啪啪”连声爆响,就算在那夏曰耀阳之下,依旧见得异彩纷呈。
苟读道:“迟些,就要有人阻止我等上山了。只盼今曰借了您三位的金面,能再得见恩师。”这是连着木婉清一起谢上了。楚风也不知和那苏星河相见会是何等场面,只笑笑没有答话。
楚风几人再行上马,过不得多久,山势越来越陡?ahref="iei8"tart="_bnk"iei8ヂ硭淇汕靶校烂疟绕鸪缂溉瞬叫兴俣然挂瞬簧伲嗟毕认碌寐砝矗砗蠹溉嘶峁饫矗黄牖涣瞬叫小?br/
冯阿三的面上却是有些古怪了,朝苟读问道:“三哥,这有些不对啊。”
他这一问,别说函谷八友中的几人了,就连楚风都觉得着实有些不对劲。先前冯阿三燃起炮仗时便说过会有人前来相阻,可是他们七人这都上了半座山了,别说有人前来拦下他们,就连一个人影都没见着好不
苟读眉头紧皱,问道:“是奇门遁甲”
冯阿三道:“以小弟见识,所见所识并无虚妄。”聪辩先生一手杂学便是冯阿三承了下来。
康广陵勉强笑了笑,道:“莫不是恩师早知今曰有少林神僧相访……”
这话说来轻松,余下六人连着玄苦在内,听了面上却是齐齐变色!
李傀儡颤声问道:“莫不是那老妖怪先我们一步上门”
苟读道:“嘿嘿,要是老妖怪来了,这一路上能这般清静”丁春秋所到之处不死几个人,哪能显得了他的“威风”
几人说话间,并未停步,山中景色也是大异。先前的松柏之属,尽被茂竹替了,山涧水侧绿竹成亭和那山谷之中如出一辙。
山中依旧无人。
亭中地势已算得高了,冯阿三望了一处山谷,有些认命地说道:“只要恩师在这山中,再过这两道山岭,就能遇上了!”
就在此时,楚风只觉脚下微微一晃,他轻功早成,身形稍移便已站定,心下疑道:“难不成这‘断筋腐骨丸’还提前毒发了不成”思虑未定,就见得木婉清同是一晃,连忙将她扶稳。
几人初初站定,就见得冯阿三所望之处,烟尘大作,轰隆之声不绝传来……
擂鼓山!
就在几人眼前……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