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为情自残
“秀芬,你看你这是干嘛呢?孩子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也没见伤着哪儿,要检查什么呀,我看你这是紧张过度,瞎操心。丽丽都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很多事情你应该放手让她自己拿主意。”
“我紧张过度,要是哪天你这宝贝女儿挺着个大肚子跑回来了,我看你这张脸往哪搁?”
“诗丽已经长大了,迟早也是要嫁人的,有这么一天也很正常啊,难道你想让我家小丽一辈子都做老姑娘,嫁不出去啊?”
“即使嫁不出去,也不能随便找个农村的穷小子把自己贱卖了啊,你不嫌丢人,我这脸都没地方搁呢。诗丽,你可跟我听好了,你找男朋友妈不反对,但必须得经过我的认可和同意,小彭今天在这里,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就把我的态度明确告诉你,你要找小彭做男朋友我是坚决不同意,你永远给我断了这个念头,死了这份心。”
彭华强本来对韦诗丽的妈妈吴秀芬没有太多的好感,但今天听她态度如此的果断坚决,心里不免暗暗惊喜,吴阿姨,真是太谢谢您啦。这次把话挑明,彻底给这段所谓的感情划上一个句号,我就可以带着轻松的心情离开了。
“秀芬同志,你这种态度就不对了,我得严肃批评你,你怎么能有这种嫌贫爱富的思想呢,小彭来自农村又咋啦,我看小彭很有思想,很有见识,坚持下去,成长起来,今后一定是个前途无量的小伙子。丽丽已经是成年人了,中学生谈恋爱,心智还不成熟,父母多加管束是必须的,大学生谈谈男女朋友也很正常啊。我看我们丽丽的眼光很准确,没有看错人。”
“妈,不论你怎么反对,我也当着你,爸还有华仔的面跟你把我的态度也挑明了,我这一辈子除了华仔,任何男人我都不爱的,我说到做到。”
“小丽,你这样说让爸爸很伤心啊。”韦副市长不忘幽默一下,缓解下剑拔弩张的气氛。
“爸,你自然也是我最敬重,最爱的男人,可惜你是属于我妈的。”
“小妮子,行,你翅膀硬了,儿大不由娘了,我告诉你,坚决行不通。你要找男朋友是吧,妈已经给你相中了一个,方姨家的小刚,人家就比你大三岁,现在已经是中山医科大学的硕博连读生了,你不要总想着谈恋爱,你学习给我上心点,至少也给我考个研究生,和小刚这个医学博士生今后也能匹配点,我可警告你给我规矩点,小刚可是个家教很好的孩子,我可不想今后被人家指指点点。”
“妈,那个刘宏刚是个十足的书呆子,我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我永远不可能喜欢这种男生的,妈,我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期待什么样的生活和幸福我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就每天开开心心地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不要替我瞎操心了。妈,这是华仔给你在星沙友谊百货买的正品进口的化妆品,也算我们孝敬你的一点小小的心意。”
“好啊,你们父女俩联手来对付我,这个家容不下我了,好,我走,不对,这里是我的家,你们给我走,这些破玩意儿都给我带走。”
“秀芬,你这又是何必呢?本来一家人高高兴兴的,你这让小彭多难堪啊?”
“难堪是吧,你女儿做尽俩丢人的事,你怎么不觉得难堪呢?”
“妈,你说话怎么就这么难听呢?”
“难听是吧,给我滚,就当我没生过养过你这个女儿,这些东西,你不带走,我就给你扔出去。”吴秀芬说着把彭华强买给她的进口化妆品从窗户丢下去,砰地听到一声脆响。吴秀芬又要丢那两瓶茅台酒,被韦爸爸给抢下来了,“万一砸到底下的人,你想闯大祸啊。”
“小彭,你不要一声不吭,你也表个态,你是不是要和我家诗丽一直好下去?”
问题比想象中严重,彭华强左右为难,怎么好表这个态,我和韦诗丽算不上是真正的男女朋友,我连他们家的家庭成员都算不上,怎么好搀和他们家的家务事?
彭华强站起来,犹豫半响,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小彭,你表明你的态度,如果你是坚决要跟韦诗丽在一起,今后她的死活我就不管了,我的死活也不需要你们管,我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阿姨,你的话过于严重了。不论怎么恩爱的情侣如果得不到双方父母的祝福也是不完美的,其实,其实,我和诗丽的关系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我,我们目前还停留在普通朋友关系。”
听到彭华强的态度,吴秀芬的脸色舒展开来,但韦诗丽的眼泪却如决堤的小河似的淌了下来,“华仔,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这一定不是你的真心话,你一定是碍于我妈的面子说的是违心的话。”
“诗丽,对不起,我一直想明确地告诉你我的态度,但我一直怕伤害到你,都是我的错,我想我不能继续欺骗你,也不能欺骗我自己,咱俩在一块真的不合适。对不起,我想我这次我不应该来你家的,既然来了,我还是明确把我的态度告诉你,你一定要想开一点,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
彭华强感觉自己一字一句地说出这些话,原本柔软的心肠也变得坚硬起来。
“华仔,你告诉我,我哪点不好我会改的,你不喜欢我哭,我不哭就是了,你不喜欢我给你打电话,我就少给你打,你不喜欢我粘着你我不粘你还不行吗,你千万不要丢下我。”
“对不起,诗丽,你一定会找到你爱也更爱你的男生的,对不起,吴阿姨,韦叔叔,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学校还有事,我得赶回去,我这就告辞了。”
“小彭,吃了饭再走吧。”
这种情形,巴不得早点脱身离开,长痛不如短痛,话既然已挑明,伤害也已产生,只有让时间去慢慢淡忘和平复这种伤痛吧。彭华强是尝过失恋滋味的,的确痛不欲生,但一个人的感情经历都少不了经历这一关的,在韦诗丽心里,自己绝对是她的初恋,其实在一起接触也不少,但都没有突破红线,朦胧的感觉和幻想的成分更多一点,彭华强早已由幻想进入现实了,而韦诗丽一直还对这份朦胧的情感抱着最美妙的幻想,幻想终究是要被打破的。只有经历这么一遭,韦诗丽的人生才能变得坚强和成熟起来。
“华仔,你要丢下我不管,我也不活了。”韦诗丽说着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朝自己手腕上抹去,殷红的鲜血喷溅出来。
“傻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呀?”韦爸爸连忙夺下韦诗丽手上的水果刀。
彭华强算错了一着棋,有其母必有其女,韦妈妈的性格如此刚烈,韦诗丽平时看起来挺温柔的,没想到性子也是一样的刚烈。彭华强和韦诗丽父母一块把她送到医院抢救。韦诗丽失血过多,抢救了大半天才无大碍。韦诗丽在医院里躺了几天,吴秀芬怕韦诗丽再有什么闪失,不让彭华强走,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彭华强也实在是意想不到,韦妈妈发了话,这种情形之下怎么还敢逃走。
韦诗丽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华仔你不要走。
“傻孩子,你怎么能干这种傻事呢,你就是妈的全部,你要是没了,妈还怎么活呀?”
“妈,你还反对我跟华仔在一起吗?”
“小丽,只要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你爱干嘛就干嘛吧,只要不再干傻事就行了。”
“华仔,我妈都同意我俩好了,你,你还用担心什么呢?”
彭华强一肚子的酸楚说不出来,韦诗丽以死相逼,暂时让她妈让了步,但彭华强知道吴秀芬绝不是个简单的母亲,一定会有很多的手段拆开他俩的,其实拆不拆,彭华强压根就不想跟韦诗丽发展感情。彭华强知道这个时候一定有个女人被气得七窍生烟,因为韦诗丽这边耽误了时间,彭华强没能及时赶回去参加考试。打个电话给曹铸说明说这边出了一小点意外,不能及时赶回去参加考试,希望曹老师能通融下,看下学期开学时安排个补考行不行。
曹铸甩下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就挂了电话。
安抚了韦诗丽的情绪,跟韦诗丽和韦爸爸告了别,没有再回星沙,这个事真是搞得彭华强有些灰头土脸,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彭华强从宝庆回了平溪,下了客车,买上一些水果和营养品就去了县人民医院。唐紫英爸爸唐文彬出了车祸后在人民医院医治。虽然自己已经跟唐紫英分开了,但毕竟是甜蜜的难忘的初恋吗,唐紫英永远是自己生命中无法抹去的历史和记忆,是自己绚丽人生的组成部分,而且唐叔叔也是个不错的人,做为同学,朋友去探望一下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