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拍卖会还有五天。
凌风站在窗前,他看着看着眼前的场景,背着手,一脸怆然。
黄庭把食物挨个端上桌子,看着凌风的背影,无奈的叹口气。
光是从对方现在的这个样子,已经很是熟悉他的黄庭知道,凌风这是又要犯病了。
“老师,您在干嘛,吃饭了啊…..”
“我在思考人生的意义。”凌风淡漠的说道,“告诉我,小庭,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快乐?”黄庭试探的回答道。
“错!”凌风猛然回头,“是自由!”
“想想看,只有自由,你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你才能快乐。小庭你想想,你现在每天一点都不快乐,还不是玉玦那个混蛋限制了你的自由。他不让你女装,不让你吃软饭,这叫什么,这就叫不自由!”
凌风指着窗户上钉着的铁板,义愤填膺。
“你看看,玉玦这干的是人干的事吗?他到底是有多爱我,让我天天呆在家里吃你的软饭。我凌风是那种人吗!?”
“额……”黄庭哭笑不得,“老师您别说了,姐夫是在为我好…..”
黄庭每天光是去老杨那里帮工就累死累活,回来不但要接受凌风的精神污染还得洗衣做饭。他可算知道当初玉玦面对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了。
但他却又没有多说什么,玉玦想象中的叛逆和无理取闹并没有出现。
从某种方面来说,黄庭和黄婉纱还是很像的。
“为你好,好吧他可能确实是为你好,但他一点都不为我好。”凌风嚎叫着,“那家伙就是个冷血的混蛋,有用就用,没用就扔,我已经看透他了!”
“额……”
黄庭再次叹口气,他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老师先来吃饭吧。”
“今天吃啥?”
“额…..黑面包和炖汤。”
“岂有此理!”凌风震怒,“我这等高贵之躯你就让我吃这些吗?”
“…..老师您忍一下吧,姐夫没有给我留太多钱,我现在基本上又赚不了太多。”黄庭的脸上显现出了疲态,“能吃这个,已经算不错了…..”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每天累死累活赚不了几个钱,肉体的劳累和饥饿让黄庭一点都没有想要女装的欲望。
诚如凌邵峰说的一样,都是吃饱了撑的惹的祸,饿你三天啥都好了。
“其实我个人是不挑食的。“凌风话锋一转,”只是你不觉得,这么点有些不够我们俩分吗?”
一块两个拳头大的面包配一大锅汤,怎么看主食都少了点。
“这……”黄庭挠了挠头,“要不老师您吃面包吧,我喝汤就行了…..”
“不用!既然你叫我一声老师,我怎么着都不能委屈你!”
凌风大手一挥,转身就想去啃桌子。
黄庭大惊,他连忙扑上去抱住凌风的腰,哭笑不得:“老师您收了神通吧,我们家具越来越少,不能再少了。万一姐夫回来看见家具都没了,非扒了我们俩皮不可。”
“他敢!?”凌风再次震怒,“反了他了,区区人类,他能和我比吗!?”
“但老师….您还是打不过他啊…..”
“放屁!”凌风气抖冷,“他明明是欺负我,有本事你让他别用手跟我打,用手打人,算什么本事!?”
黄庭无语,他哄小孩一般的说道:“老师您别闹了,赶紧吃饭吧,下午我还要去帮工啊。”
“哼!嘤嘤嘤。”
吃了一顿简陋的午餐,师徒两人对面而坐,喝着白开水。
“小庭,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说来听听?”
“有趣的事吗?”黄庭想了想,倒还真想到一个,“应该也不算有趣吧,倒不如说,有些瘆人。”
“噢?”凌风来了兴趣,“速速说于朕听听。”
“老师您知道前几天撕夜人总部被人偷袭的事吗?姐夫应该跟您说了吧。”
不但说了,还亲自参与了。
“略有了解。”凌风点点头,“您想说的就是这事?”
那有什么意思,凌风自己知道的都比黄庭知道的多。
但没想到,黄庭摇摇头,说道:“不是的,是基于那件事而传起来的一件都市传说。”
“都市传说?”
凌风的兴趣彻底起来了:“你仔细说说。”
“撕夜人总部被偷袭,但官方并没有出面解释。”黄庭压低声音的说道,“一开始有些人怀疑是之前暴动的东方人余孽干的,但后来,一个有些渠道的人传消息,说是一个叫怪异教的组织干的。”
“怪异教?”
“没错,据说这个组织里的成员全是诡异事件。”黄庭说的神秘兮兮,“它们喜怒无常,残暴不仁,听说光是冬眠会,就被杀了好些个成员了。”
“噢……”
“不止呢。”黄庭说道,“最近还流传,它们大晚上的喜欢去暗巷堵人,男女不限。已经出现了好些个受害者了,都是被扒光衣服扔到大街上,第二天早上才被人发现。”
“嗯?”
“听受害者描述,对方根本看不清是谁,但最少有四五个。”黄庭说道,“只能看到高大的背影,但又有受害者说,他看见过小孩的背影。”
“嗯?????”
“反正大概就是这样。”黄庭拍了拍胸口,“我最近都不敢上晚班,毕竟不知道它们会做些什么。受害者里还有女的,也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
“嗯…….嗯??????”
凌风的眼睛眯了起来。
不知为何,当他听见黄庭这么说,他就下意识的想到了玉玦。
摧毁撕夜人总部凌风毕竟也有参与,那手脏水泼的正是凌风的节奏。
而这个所谓的都市传说,简直跟上次异曲同工。
过分,太过分了!
如果是玉玦做的,那这就太过分了,连女的都不放过,为了目的还真就不择手段了。
最主要的是
居然还不带上他!
凌风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看见凌风这样,黄庭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拍了拍自己的嘴,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师….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简直太美…..太过分了!”凌风气的起身便跳舞,“居然比我还丧心病狂,这什么劳子的怪异教,我记住了!”
“我倒要看看,是它们更狂,还是——
“——我更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