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薇总算察觉出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除了面对陆丰洲时,她还没见过陆子野这么冰冷的模样。
林雨薇是个聪明的女人,连忙软声的缓和气氛。
“那个,小野,阿姨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不是真的凶你。”
陆子野的视线紧紧锁定在萧烟身上,嗓音淡而冷。
“不关您的事。”
林雨薇:“那你……”
话还没说完,陆子野已经上前一步,把小姑娘从地上抱了起来。
冷淡的抛下一句,“阿姨麻烦帮我付一下账,多谢。”
林雨薇有些担忧的说:“小野,烟烟喝醉了,她要是做了什么事,你别跟她计较,她很乖的。”
她很乖的。
陆子野把这句话在心中过了一遍。
那天也是很乖的保证,她不会吃止疼药,会相信他。
最后淡淡点了一下头,带着萧烟离开。
清洁工正在临下班打扫男厕,门被突然踢开,撞在墙面上发出一声砰的声响。
清洁工吓了一跳。
对上少年的视线,清洁工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陆子野说道:“出去。”
清洁工:“可是我……”
“出去。”他不辩喜怒的重复了一句。
清洁工最后还是离开了男厕。
肩膀上扛着的小姑娘很不舒服,少年坚硬的骨头硌的她胃很疼。
她扑腾着小腿,“你放我下来,我要吐了。”
陆子野一言不发,还是把她放在了洗手台上,冰凉的洗手台坐上去很冷。
不过胃里舒服了,萧烟坐着没动。
面前的少年像是换了一个人,她坐在洗手台上,不过跟他一样高。
她有些害怕的往后退,小腿被手指扣住,把她往前拽了一下,膝盖顶在少年腰侧。
“你还没回答我。”
他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我是你男朋友,对吗?”
萧烟有些害怕这样的他,小声的叫他名字,小腿悬挂在半空中,有些可怜巴巴的。
“陆子野……”
“我是真的在努力。”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我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会做到的。”
“我那几天,一直练到凌晨六点,打到禁赛,我就换号继续打,打到手指都木的抬不起来。”
他眸光漆黑,似是没什么情绪,又像是风雨欲来的平静。
“我是你男朋友,不是别人。”
“你不相信我是吗?”
少年看似桀骜不驯,实则敏感脆弱。
他缺乏安全感,也极少受到别人的关爱。
或许这种看似伟大而无私的爱,落在别人眼中,是为了他好。
可是在陆子野这里,他讨厌这种感觉,十分讨厌。
每次陆丰洲用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着他,总会让他觉得,是他害死了他母亲的命。
尽管他一无所知,但他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时时刻刻的提醒着陆丰洲,这就是杀害他妻子的凶手。
就在萧烟这里,他又体会到了同样的感觉。
萧烟呆呆的看着少年,醉意朦胧的她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只知道在记忆中,他从来没对自己这么发过火,如果她做错了事情,撒个娇就过去了。
看起来很难相处的大少爷,其实特别好哄。
她伸出手,轻轻摸上陆子野的侧脸。
少年的肌肤滚烫而炙热,几乎有些烫伤她的手心,她笨拙的安抚着,用指腹轻轻摩裟他的脸颊。
陆子野面无表情的说:“我很生气。”
小姑娘有些委屈的望着他,脚尖轻轻踢他的腿。
陆子野淡声,“别撒娇,没用。”
她轻轻捏住他的耳朵,小手有些凉,扯了扯,依旧是无辜的眸子。
“你好凶哦。”
陆子野直视着她的目光。
冷不丁的冷笑一声,“知道什么叫凶吗?”
在小姑娘呆滞的目光中,他扣住她的后脑,吻上漂亮粉嫩的唇瓣。
想惩罚她的不听话,自以为是。
他动作粗野至极,在休息室里小心翼翼的纯情少年仿佛消散在云烟中,手指从衣摆中钻了进去,抚摸上柔软的腰肢。
微微粗粝的手指摩裟着,软的让他忍不住捏了几下。
小姑娘生的娇弱怕疼,?唔唔的往后缩着退。
平日里都是被大少爷宝贝似的供着,哪被这么掐过捏过。
手指逐渐往上走,碰到内衣的边缘。
他头脑原本气的发热,可现如今只想沉醉在溺死人的温柔之中。
他扯掉阻隔,修长的手指覆盖而上。
少年眼尾几欲泛红,嗓音沙哑含糊,“为什么不信我……”
小姑娘红着眼,用脚踢他,她用了力道,皮鞋跟踢的有些疼,少年闷哼一声,依旧纹丝不动。
禁锢着她,迫使她仰头迎合。
她身上又香又软,甜的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原本的惩罚逐渐被控制,直到他尝到唇齿间的苦涩咸味。
陆子野停下,发觉小少女在轻轻颤抖,眼泪汪汪的眸子格外漂亮,艳红的唇上被咬出一个小伤口,领口半斜,衣衫不整。
望着可怜兮兮的小家伙,陆子野放软了嗓音,手指恋恋不舍的从她衣摆褪出去。
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陆子野自嘲的笑了一声。
“别哭了,小骗子,老子还没哭呢。”
萧烟说话都带着鼻音,抬起来腿就踩在他腰上。
“你走开!”
明明是凶人的话,听着毫无杀伤力,奶声奶气的。
陆子野闷哼一声,被她踢得后退一步。
他抬眸,安静的看着她。
萧烟有些怕,扑腾着小腿往后退,睫毛沾染了水汽,唇上娇艳欲滴。
陆子野低下头,看向她唇角的伤口,是他没忍住咬破的。
他察觉到自己的心中满是自责,顿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对她,半点狠不下心来。
他甚至有个可怕的想法,哪怕是面前的少女背叛了他,爱上别人。
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发疯。
但当她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他依旧别无他法。
不可一世的大少爷,为自己的想法而震惊。
“小骗子,我日后慢慢再跟你算账。”
小姑娘穿着柔软的毛衣,嫩的像是一株水仙花,她眸中带着胆怯。
怯生生的问:“你要怎么算?”
陆子野慢条斯理的给她穿好衣服,眼尾绯红,动作却轻柔至极。
“最多,等到你过完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