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帅过誉了,下官李木,梁县马监主簿,可万万当不起将军的称呼。八????一 ★”
眼前的须皆白的老头,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抗蒙名将杜杲,虽然已高寿六十五岁了,但仍就老当益壮。面对城下二十万蒙古铁骑的耀武扬威,这杜杲脸上也没有半分动摇。
此时城头上,除了大帅杜杲之外,旁边还站着四名大将,分别是统制吕文德、聂斌和统领6旺、王威。这四人可是朝廷御林军直属部队, 收到蒙古欲攻庐州的急报,从京师带了十五万兵力,火赶往庐州支援。
李木单骑逞威,武艺非凡,身份却只是梁县的养马官。
如此人才,朝廷就用一个养马官来对待,简直就是对他们武人的侮辱。
性格暴躁,同样出身平民的吕文德,平日里就是大老粗一个,对孔孟之道嗤之以鼻,只佩服那些敢和蒙古人真刀真枪打的英雄好汉。
昨日李木一骑当千,勇猛无敌,心生好感的吕文德,当即佩服地说道:“李兄弟,谦虚过头就是虚伪了。你一杆枪一匹马,杀得鞑子狗天翻地覆,老子我就是佩服你这样的悍将。以兄弟你的武艺,叫声将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说是不是?”
别看吕文德粗鲁,大字不识一箩筐,但这货就是出了名的能打仗。??中?文◆网.ww. ?
八年前入伍,加入淮东制置使赵葵帐下,转战江淮、湖北、四川等各地 抗蒙前线,大小战斗无数。不过才用了八年时间,就从无名一小兵,蹦跶到相当于现在师长级别的统制。
能打仗的人,脾气也不是一般的大,同为统制的聂斌都不敢触他眉头,更不用说手下6旺、王威两个团长级别的统领。
瞧着聂斌、6旺和王威三人,在吕文德的逼视下笑得颇为勉强,心中有大事的李木,可没有闲工夫聊天。当即脱口而出地说道:“大帅,诸位将军谬赞了。
下官,这次从梁县突出重围,就是来求援的。梁县孤城困守。被蒙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百姓和将士们只能苦苦坚守,还望大帅能赶快兵,救梁县军民于水火之中。”
“不急,不急。李大人,你半年前赶考路上,救了我儿一家,老夫都没有好好谢谢你。李大人,你既然来到庐州,不如让庶儿带你转转庐州城,领略庐州风光,也顺便养好伤势,再做打算,如何?”
都什么时候了。蒙古人兵临城下,梁县危在旦夕,他李木哪还有心情旅游啊!
不知大帅杜杲的打算,没时间细想的李木,脸色一沉,再次焦急地请求道:“大帅,梁县危在旦夕,还请快快兵。?中▼文??网.ww. ■”
“李大人,何时兵,何时用兵。本官自有调度。李大人,重伤未愈,庶儿,带李大人回府好生休养。”李木焦急之下。说话语气难免僵硬,似乎不满李木态度,这杜杲脸色一变,对长子杜庶吩咐道。
眼见偶像李木似乎还想再说什么,知道父亲脾气的杜庶,赶忙猛拉李木袖子。好心地低声解释道:“李兄,别说了,爹爹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还真如杜庶所言,即便吕文德这样的浑人,谁都可以不服,但是对杜杲的决定,这家伙现在也和别人一样,低头沉默不说话。
但是李木可不是别人,更不是逆来顺受的古人,眼见似乎求不来援兵,李木也怒了,当即挣脱开杜庶的阻拦,大声喝问道:“大帅,庐州城是要见死不救吗?梁县百姓,就不是大宋子民了吗?蒙古人一旦攻破城池,那些鞑子狗会做什么,在这儿的各位难道不知道吗?
梁县虽小,但也还有四五千的大宋子民,你们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这四五千人死于战火?庐州城空有二十万守军,却犹如缩头乌龟一样被动防守,难怪鞑子把我们当成猪一样圈养?夫战,勇气也!没有勇气,还打什么仗?不如回家种地卖红薯!”
“放肆!李木,你不要以为昨天胜了蒙古人一场,就可以耀武扬威。再这么乱说话,立斩不饶。庶儿,带他下去,严加看管,不准再上城头来。”
杜杲这个老头,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李木即便冒死谏言,也动摇不了这老头的决定。
不过,李木并不甘心困在庐州城,就在他思考怎么脱身的时候,一观察敌情的哨兵这时冲了进来,拜倒在地报告道:“禀大帅,蒙古战将阿尔瓦,又在城下叫骂。”
报信小校话音一落,城头杜杲等人便一阵沉默。依靠坚实的城墙被动防守还行,让体质普遍虚弱的宋人,出城与蒙古人单挑,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此时,庐州城下,蒙古军阵前,一身材高大的骑士,头戴铁盔、脸覆面甲,除了露在外面的眼睛外,全身穿着密不透风的锁子甲,就连战马的头部到前蹄也有铁甲覆盖。
这名骑士除了身后一张长弓外,手上的长矛竟然有四五米长,光锋刃就有半米左右。先前两个宋将,与这蒙古战将对冲,只不过一个回合,就被对方长矛,连人带马串成糖葫芦。
蒙古战将一身奇怪的打扮,再加上两员宋将死得莫名其妙,在城头上观战的宋军守将都不敢出声,生怕大帅杜杲点名送死。
手下一群战将即便默不作声,为了不使城中士气跌落,杜杲也只能无奈地问道:“谁敢应战?”
听到大帅杜杲话了,城头上一众战将,个个将头埋低,谁也不敢多言,万一被杜杲看中,就要和奢华安逸的生活说再见了。
父亲的问询,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答应,年轻气盛的杜庶,不想让父亲难堪,竟然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父亲,孩儿愿去!”
“竖子,还不回去管好后勤,去什么去,去找死不成?你的武艺稀松平常,又怎么可能是那人对手,还不滚回家去,管好后勤。”问了半天,长子竟然要去送死,心疼儿子性命的杜杲,当即勃然大怒地教训道。
只不过这般名为教训的爱护,反而让年轻气盛的杜庶更加不满地喊道:“后勤,后勤,每次打仗我总是管后勤?那蒙古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看我去收拾了他。”
眼见杜庶的反抗,气得老头杜杲咳嗦连连。
李木也不想杜庶白白送死,于是拉住杜杲,站出来请战道:“那蒙古人的确没什么了不起,还用不着少将军出手,下官李木愿意出战,斩那鞑狗,献于帐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