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放我出去……”
接连三天,锁在偏殿财神殿里,无心、月牙、顾玄武三人形同囚徒。八 一√w w w√.★8√1√zくw .くcくom
除了一日三餐,开个门缝,递点吃食外,在门口把守的四个明劲修为的道士,愣是不让三人踏出殿门一步。
虽有素食斋菜供应,但没了自由的顾玄武,三日下来,除了吃饱喝足,就是大声喝骂,泄他心中积攒的怨气。
“别叫了,叫了三天也不嫌累,没看到人家理都不理你吗?”
不像顾玄武心思浮躁,住在青云观偏殿,没了老岳的胡搅蛮缠,月牙这三天反而心情愉快了,就连夜里睡觉也安稳了。
“我说妹子,你怎么老为外人说话啊?哥们几个被这些混账道士关起来,纯粹就是非法拘禁,这青天白日下,还有没有王法啊?”
“月牙说得对,你就消停消停吧!那个出尘子任你欺负也就罢了,但他那个太师叔祖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物。若是真惹得他跟你计较,我估计后果会比得罪岳绮罗还严重。”
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妖,那岂是凡夫俗子该有的本事?
对于青云观这位刚出关的师门前辈,无心可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和月牙过着小日子。也就顾玄武过于放肆的时候,无心会教训几句。
“那我们还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啊!”
无心话了,一向以无心马是瞻的顾玄武,嚣张气焰立刻就被浇灭了。
就在三人情绪越低落的时候,偏殿大门终于开了,是彻底敞开了,绝不是之前投食时露个门缝。
门外四个有功夫的道士没有跟着进来,被关了三日的几人,也不敢在李木和出尘子两人面前耍横。
为了自由,三人这会儿只能脸上堆满了笑容,露出三排整齐的大白牙,强颜欢笑地问安并说道:“掌门、李长老,两位好!两位今天过来,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您二位可一定要直说啊,我们三人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呵呵!”
无心的问安,李木也不搭话,依次给财神殿里的比干、范蠡、赵公明、关羽各上了一炷香后,就找了一张还算干净的黄花梨的雕花圈椅坐下念经养神。
出尘子爱装,李木也不落后。
爱装十三,原来在青云观,还是有传承的。
从来都是他顾玄武摆谱,怎能忍气吞声受别人的嫌弃。
在青云观里接连吃瘪,实在忍无可忍的顾玄武,冲动之下原形毕露,大大咧咧地吼道:“装什么装?你们当道士的怎么都这么爱装?岳绮罗那个老妖怪都要打上门来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摆架子。我师父好心来给你们通风报信,看看你们,怎么对我们的,把我们关起来还有理了?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假道学,要是怕了那老妖,趁早散伙逃命吧!”
眉毛上扬,鼻孔朝天,顾玄武硬是不顾无心的拉扯,只图痛快,将心中的不满一下子全泄了出来。
惨了!
本来是求人的,这下子却把人彻底得罪了。
出尘子小气傲娇,无心三人还以为青云观的人都是这种脾气。
三人以为大家撕破脸了,却没有想到李木停下念经后,脸上半点怒气也没有,仍是面带笑容地说道:“进屋叫人,进庙拜神。文武财神供奉在财神殿里,贫道进门自然该打个招呼,怠慢了三位,还请多多包涵。既然顾小哥等不及了,那贫道就说说和掌门的来意吧!”
凛然正气,虚怀若谷,丝毫不计较面皮上的小事,这才是真正的得道高人。
算上掌门出尘子,无心几人这下对李木为人终于心悦诚服。
四人也不敢打断李木说话,只能各自找了椅子蒲团,静听李木接着说道:“说起岳绮罗,虽然算是贫道的晚辈,但是当年贫道闭关的早,对之后观中事务也不怎么了解。
还好这三日来,听了掌门的介绍,才知道观里出了这样的逆徒。一身才华,不用于正道,却琢磨那妖术邪法。被赶出道观,不但不知悔改,而且变本加厉,惨死在它手上的性命不计其数。若是当年贫道在,岂容它嚣张!
不过,既然贫道现在出关了,收拾它是早晚的事。在这之前,贫道还有一件小事,需要三位帮个忙,就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别说一件了,就是一百件也没问题啊!”
被岳绮罗追成了丧家之犬,就连文县这块地盘也丢了,惊慌失措的三人这下听到李木这么提劲的话,顿时放松地长舒了一口气。
目光掠过月牙和顾玄武,最后停留在了无心身上,然后李木双眼放光,满脸笑容地诱惑道:“呵呵,三位,贫道所求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无心小哥,天赋异禀,骨骼惊奇,想来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道武奇才。如此良才美玉,稍加雕琢,就可以大放异彩。
贫道这里正好有一本太平道书,跟随贫道修炼做个弟子,他日长生不老青春永驻也不是什么难事。无心,你可愿拜贫道为师?”
“什么?拜师?收徒?”
那日在青云观前,李木破关而出,地动山摇,风云变色,一手凌空踏虚的本事,仿若神仙中人。
如此本事若是能学了去,顾玄武想想都威风。这般好事虽然只落在无心身上,但是顾玄武和月牙同样为此感到高兴。
只不过相较激动的二人,无心却先是一脸震惊,继而头冒冷汗,一会摇头,一会点头,六神无主,惊慌失措。
横插一脚,挡住偏殿大门,断了无心破门而出的念头,李木不以为意,仍就面带温和笑容,轻声说道:“无心,不用怕。贫道看重的是你的资质,是你的天赋,不是你的本身。贫道修正道得正果,要走得堂堂正正,光明正大,靠掠夺成道可不是贫道所求。”
李木说话,斩钉截铁,干脆利落。
似乎是被李木坚定的道心感染了,无心这下终于不在彷徨无措,目光安定地对上李木的眼神,询问道:“我的本身?自出生以来,我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也不知道有什么亲人朋友,更不知道自己活了多少岁月。我的本身,我究竟是什么东西,道长若知,还求道长明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