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当然很想去凑热闹了,博物馆什么的她不奢望,去那种地方是要看身份的。但是古玩街确实不失为值得一览的好去处,她想去见识见识!
所以,等齐老外出回来,刚往沙上坐下,齐悦悦就迫不及待上前拉着他的胳膊,“爷爷回家了啊~”
这撒娇的声音。。。
齐老的身上不期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孙女儿很少向他撒娇,撒娇起来也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不正常!
年华也赶紧站到齐悦悦身边,低眉敛目一脸恬静装乖乖。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上前沏了一杯茶给齐老,甜甜地笑:“齐爷爷,请喝茶,这是我自己泡的茶,还是温的,您尝尝,顺顺气。”
悦悦这丫头奇怪也就算了,连年华这么懂事的孩子也不对劲。再看她们俩的眼神,齐老明了地笑笑,故意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端起茶品尝起来。
年华和齐悦悦对视了一眼,齐悦悦轻轻喊了声,“爷爷……”
“说,什么事?别爷爷爷爷地叫,爷爷没事也得给你叫出事了!”
齐悦悦当下一喜:“爷爷明天还去那个拍卖会吗?”
“嗯,去啊。”齐老喝了一小口茶,“好手艺。”
平常齐老都是拽着自家孙女去的,自家孙女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去了还不情不愿,说什么那都是一堆破烂有什么好看的,偏偏孙女喜欢看人赌石,一有人赌石就喜欢围观。
今天倒主动问起这事……齐老往她们俩身上扫了一眼,果然什么事情也瞒不住。
他为人豪爽,也便不卖关子了,“正好前几天收到了博物馆的邀请函,我和那边的人有认识,你们两个若是想去,就跟来吧。”齐老是很欢迎她们两个去的,本来就有这个打算。这不,自己还没提年华和悦悦就提了,他只好装出勉强的样子。古玩街什么人都有,正是给孩子长长见识的地方。可悦悦就是不明白。
他说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年华和齐悦悦立刻高兴地无以复加。
第二日,齐老、齐悦悦和年华三人由王叔开车前往古玩街了。
齐老年轻的时候身材高瘦,现在也是。年华很怀疑齐悦悦的身高是遗传了齐老。现在坐在车后厢,看上去威严睿智又不失慈祥,周边流着岁月沉淀的富有文韵的气质。
到了古玩街,年华和齐悦悦手挽着手,年华更是好奇地东望望西望望,齐悦悦这次因为有好姐妹陪在身边,也不觉得无聊了,也跟着她左一句右一句,弄得齐老连连失笑。
这是一条古朴的街道,街道两旁有一些商铺。也有些摆摊的,比例各占一半。街上的人很多,文雅的、粗俗的,一心沉迷于玉器的圈内人,或者眼里写满贪婪想要一夜致富的,又或是那些勤勤恳恳的摊主,精明的商家……但大部分都是成年人,其中尤以中年人居多,像年华和齐悦悦这样的年龄很少见,更别提小学生了。
据齐爷爷的说法。古玩是这几年才展起来的。在以往,古玩街不存在。但凡谁淘到一点文物古董,必然是偷偷摸摸找一些懂行情,识货的人卖掉。现在政府管得不像之前那么严厉。古玩街才作为一种合法的交易场所展,就连赌石也盛行了。
凡事在这里交易的东西,不论地摊或者商铺,一经交易就不能反悔。当然商铺里的东西要正规许多,看起来也高大上,而地摊上的东西。虽然杂,次品多,但也不排除有惊世正品,考人的眼力,学识和运气了。
年华更倾向后者,地摊更具有挑战性。正是因为大部分人认为地摊上的好货不多,所以要是让你摊上那么一件,岂不是能显示出你的水平。
至于拍卖会,今年算是第一届,齐老当然尤为看重。
“两年前这条街上有一个流浪汉,就是在这路边的小摊上误打误撞买了两件宝贝,从此一跃上云端。后来他拿着那些钱自己创了业,现在企业非常有前景,身边也是娇妻在侧。运气真是让人看不着摸不透的东西。”齐老的目光掠过一个一个的地摊,无限感慨。
齐悦悦挠了挠头,皱眉哀叹,“爷爷,这件事你说了已经不下三遍了。”爷爷起码跟他说了过三次这件事,说什么一个身无分文的流浪汉,能平步青云,不仅是靠运气,考得还是他的果敢和才干。这个人果断抓住了上天给他的机会,并不以此机会骄奢淫逸,扶摇直上,开辟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光明大道。她差不多会背诵了。
年华轻轻笑了笑,惊讶地问齐老:“敢问那个流浪汉淘到的是什么宝贝呢?”她很好奇。
“年丫头对这个感兴趣?”齐老满意地看着她,自家孙女对这个可是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趣,还是义孙女儿好啊,“是一个青铜器。”
“青铜器?”年华讶然,按理说青铜器也分等级,有些普通的青铜器市面上的价格并不高,除非这个青铜器有价值。
“一个高3o多厘米的,不算大的小鼎,年代是西汉,通身上却刻满了铭文和图案,年丫头可是明白了?”齐老笑着问,大有敦敦教诲又想听她理解的意思。
难怪……齐老的话正印证了年华心中所想,年华缓缓道:“正是因为这个小鼎的身上刻满了字符和图案,才具有收藏价值和研究价值,没有了这些的青铜器,就算年代再久远,做工再精湛,也只不过是一件供人欣赏的艺术品,而有了字符和图案就相当于有了灵魂,有了人文意义。”
“说得好!”齐老赞叹,年丫头不愧是儿子看上的,在这方面真的有造诣,一个初中生能说出这番话,已是难得,“但是这还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最令人惊讶得是这个流浪汉在经过行内专业人士的鉴定后,毅然把小鼎上交给了国家,并获得了国家的荣誉证书。”
年华也是大为感叹,“那么还有一件宝贝呢?”
她问出了关键,想必也是很有价值的一件东西,不然后来那个流浪汉家的本钱从哪儿来,她现在是越来越想知道那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