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生对视一眼,眼底的狠毒可见。
“你们想要教训谁,嗯?”清凉如水的嗓音适时从走廊后由远及近地传来,在这样只有几个人的走廊上,带着阴阴的意味。
看清楚来人,那两个女生慌了,“连臣。”
连臣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温柔的。就像现在,嘴角也是噙着天使般干净的笑意:“你们刚才说谁猖狂了?”
“我们……”姚姐后怕,连臣怎么说也是校长的儿子,高中部归校长管辖,要是他回去对校长告状,那她们就不好过了。她虽顾忌,却也不全害怕,放下一句话,“莫年华,我们走着瞧。”
年华微微松了口气,姚姐的话她是不放在心上的。她方才想着,在学校里她们几个不敢把她怎么样,动起手来她也有办法,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担心,谁知关键时刻,连臣来了。
“你没事吧?”连臣问。
“没事。”年华感激地看着他,“多谢你。还没动手你就来了。”
“你刚才是想跟她们打架?”她一个人,会是她们的对手???
如此直白的质疑眼神,年华也没太大的底气,“咳……学校里人这么多,说不定几下就来人了。这不,班长你就来了。”
连臣敛了敛眸,刚才那番激怒别人的话她都说得出口,是真的那么无畏?
“我只是没想到这世上有这么无聊的人以及无中生有的事情。”年华轻微叹气。
“燕淮西。”连臣深深看她。
“嗯?”
“一切因他而起。”
“是啊。”年华转身看着走廊外的花花草草,小声嘟囔:“他实在太讨人厌了。”
一想起她的平静日子全是因为燕淮西给搅和了,她心底的火气就越来越大。
拓跋灵自己一个人在食堂里吃饭,吃了几口又很不放心,并且又遇到了燕淮西和秦风,他们俩人问年华怎么不在,她只好如实相告,三人正要往这边来,正好碰到了那三个小太妹,拓跋灵认识她们。当下疑惑她们怎么会出现在初中部。
燕淮西也是扫了她们几秒,暗暗皱了下眉头。
连臣瞥见他们来了,对年华道:“我先走了。”
“嗯。”
“年华,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刚才看到了几个高中的女生?”拓跋灵担忧地询问。
“怎么回事?”燕淮西盯着她,语气剪短。
“你的爱慕者光明正大地上来挑衅,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活。”年华没回答拓跋灵,径直看向燕淮西。
燕淮西的脸色一变,盛怒。该死的“爱慕者”,他怎么一点儿也没察觉。和他有什么关系!
“年华,我只是想……”他只是想接近她,并没有什么恶意,“我真的不知道她们会来挑衅你。”
“不管你知道或是不知道,请你以后离我远点。”只要他还离她那么近,以后的麻烦就会接连不断。
拓跋灵真的也没料到只是两个学长,就有人来找年华的麻烦。她决定今后都站在年华这一边。
“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情生了,你相信我。”燕淮西真诚地保证,漆黑的眼眸里满是认真。
可笑!
年华看都不看他。选择忽略他的话。
……
燕淮西感到很挫败,眼底是不可见的厉色:“阿风,去查查那几个女生做了什么。”
秦风眼神一暗,那些人真是找死,看来未来的一段时间不会无聊了,只是可怜了他家兄弟呀,年华对他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淮西,路漫漫其修远兮……”虽然他的路似乎也一样。
“没事你学什么墨子!”燕淮西忍不住道。
赵墨他们家是坚决不同意他去t市的,赵妈妈直接摊牌,“理由啊。你给个理由。”
赵墨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难道要说,去帮他的小……帮他的小做什么来着……拯救他小在年华心中的形象?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清净多了,年华本来以为那几个女生会继续找她麻烦,她们却是没了动静。
燕淮西和秦风也不像之前那样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了。
年华乐得一身轻松。只一心画着漫画和学习。
连臣和她的关系好了很多,时不时两人就会在一起讨论问题。
燕淮西和秦风近来不在年华那是有原因的————
高一部总会生些新鲜事,主角是姚姐那几人。
姚姐三人苦不堪言,天天椅子上、桌子上、书包里都是水,为此她们敢怒不敢言,当然也知道是谁报复她们的。她们每天都要带上一袋卫生纸。有时候去厕所,也能因为踩到水而摔跤……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以前跟着姚姐的人都不敢再跟着姚姐了,一来怕得罪人,二来姚姐天天被整,已无半点威信可言。
几天后,拓跋灵说这事时,整个人别提有多高兴了,“我还想着要怎么帮你出这口恶气呢,这下倒好,已经有人帮我们收拾她们了。今天几个学姐听说是到校长办公室自动要求转学到二中了。”
年华有些看不下去,“她们被人逼得太狠了。”
“年华,你就别生气了,肯定是燕学长和秦学长帮你的。”
“他们给你吃迷药了?”年华凉凉看她。
“没有,就是我这个外人看来都觉得他们俩非常无辜,尤其是燕学长。”拓跋灵不自觉就把心中的想法说出口了。她想不明白年华对燕学长那莫名的怒气。
“你说什么?”
“啊……没、没什么,不无辜,不无辜!”
齐诏的大喜日子,齐悦悦在上京的这几天简直是忙里忙外,为小叔的婚姻大事高兴。她的小婶婶是个很好的美人儿,又温和又善解人意,并且在上京大学里担任美术老师。小婶婶对她也很好,和她小叔怎么看怎么般配啊!
然而,在齐悦悦本以为一切都是那么喜气洋洋的时候,那天下午,小叔收到了年华从t市寄来的婚姻贺礼时,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没有人看到,可是却被她不小心瞧见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一直在暗暗观察,但是小叔很正常,他依旧是那个温文儒雅的小叔,她看不出一丝端倪。齐悦悦不明白,那天究竟是她看花眼了还是小叔最近的伪装技术太好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