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猪圈里面的猪都成了精而已。
至于每年都少了十个,那不就是被拉出去宰了?
如果这么看,便一切都说得通了。
“此处倒是更像是祭祀留用的。”
叶凡出身叶家,叶家虽然不是什么一流家族,但是却也不算差,他在叶家尽管是个边缘人,但是许多事还是懂得的。
不像是司苓风,虽然是个家主,但是什么祭祀的事,那都是丢给长老们的。
她只要抓住实权就够了。
一般为了祭祀,家族都会划出一块地,养些牲畜,种些植物,派出一些没什么前途的庶子庶女带人照料,或者是雇佣些凡人。
虽然说吧,修士死了大多就是人死如灯灭,连个尸体都不一定能留下,但是既然有子孙后代,总得叫子孙后代有个念想。
大家也都知道,这祭祀无非就是怀念一下先人罢了。
“……所以是要在猪圈里面追寻大道吗?”
叶凡可还没忘了对这塔的形容呢,说是能够追寻大道。
但是看在这里,难不成追寻的其实是《如何养猪致富》《我养猪致富那些年》的大道?
他们又不是专门养猪的!
大概可能青城门比较适合这里。
他们驭兽,专业对口。
“二百年前,便再也没有人失踪了,所以,二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苓风敲了敲桌子,西和说的变化,都是从二百年前开始的。
而这座洞府的历史绝对不止二百年。
“我知道!”
司若云举起小肉手,摇头晃脑的开始说起来。
她在山上被拘着读书,而且读史,是按照百年给她读的。
还是从这一百年往前推,二百年前,刚好司若云读过。
然后司苓风他们就听了满耳朵的八卦。
哪个大能出柜了,哪个大能生娃了,哪个大能另结新欢了……
还有大能陨落等等。
毕竟修真界近些年没什么大事,所以那些叫得上名号的大能的轶事就成了记载的主流。
“等等,二百年前,出身北方的霖霜雪陨落……”
司苓风很快从司若云说的一堆八卦里面提取出了一个有用的信息。
这洞府位于北方,很有可能是一个北方的修士留下的,而二百年前陨落的北方大能,就霖霜雪一个。
霖霜雪也是水灵根的修士,她属于运气不太好的,弱小的时候被抓去当了炉鼎,卧薪尝胆多年,挣扎着结丹之后就爆发出了水灵根修士的威力。
直接把那几个豢养炉鼎的修士都给剥皮抽筋,凌迟了。
当时还因为手段太过血腥,使得霖霜雪被几个宗门给警告了一番。
然后这些个宗门就把那几个修士的骨灰扒出来扬了。
但凡是正儿八经的正道宗门,哪个不对养炉鼎这种事厌恶至极?
人家水灵根的姑娘做错了什么?
当年那几个修士,不仅仅被剥皮抽筋,挫骨扬灰,就连神魂,都被按照当年他们怎么折磨霖霜雪,全都折磨了回去。
后头霖霜雪就被其中一个宗门接走了,等到过了几十年,霖霜雪身上的暗伤都被治好之后,霖霜雪才再次出现在人前。
不过却是因为霖霜雪和一个男修的爱恨情仇。
总结一句话,就是一个想要软饭硬吃的男修忽悠了霖霜雪,结果后头被霖霜雪给斩了的故事。
说霖霜雪也是个奇人,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但是她偏偏是个恋爱脑。
不过霖霜雪陨落,并不是因为恋爱脑,而是因为她强行突破失败,陨落身死。
“所以说,这个洞府,有可能是霖霜雪留下的?”
叶凡摸着下巴。
北方修士里头,能够留下这样洞府的,确实也就霖霜雪一人了。
“未必,霖霜雪那人正大光明,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司苓风摇了摇头,霖霜雪那人,从记载来看,是个嫉恶如仇的主,若是真是霖霜雪留下的,前头那些傀儡是怎么回事?
那些傀儡并不像是霖霜雪的性子。
成玉一直未曾说话,只是看着这群弟子讨论,他又看向一直沉默的司灵玉,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司灵玉的表现不说比之司苓风叶凡了,比起司若云都差上几分。
看来还需要好好磨练一番。
这只是成玉心里的想法,他也未曾说出来。
司灵玉自然不知道自家师父在想着什么,她只是目光落在司苓风身上,满是怨恨。
她就这么愿意出风头吗?
显然,司灵玉忽视了一件事,不是司苓风愿意出风头,而是因为,司灵玉自己说不出来什么。
她甚至根本看不出西和的原身。
“那便是又陷入一个死局了。”
叶凡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杀猪一样的叫喊,几个人对视一眼,连忙冲了出去,朝着声音的源头飞奔过去。
而后便瞧见西和歪在地上,已然没有了声音。
“他死了?”
司若云眨眨眼。
“死了。”
司苓风摸了摸西和的脖颈,面色凝重。
“或许这真是霖霜雪留下的洞府也说不定。”
叶凡耸了耸肩,这是叫他们发现了吗?
所以要痛下死手。
司苓风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她高声道:“霖霜雪自然是世间难得的奇女子,只有那些软饭硬吃的小人才做得出这般的龌蹉事!”
司苓风话音刚落,便有惊雷落下,砸在司苓风面前,在地上都砸出来了一个坑。
叶凡:目瞪口呆。
“不是霖霜雪,是霖霜雪那个软饭硬吃的前任。”
司苓风肯定的说道。
“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司若云一脸茫然。
“谁知道呢。”
耸了耸肩,司苓风抱紧了司若云。
“若是那个男人留下的洞府,怕是什么大道高塔,都是虚的。”
“杀出去?”
叶凡看了司苓风一眼。
“他忽悠我们进来,定然有所图,只是图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人心贪婪,凡人图财,图权,图美色,修士所图,不过也就是大道罢了。”
叶凡摇头。
“不过那都不重要。”
司苓风掂了掂怀里的司若云,似乎是胖了几分。
“谁管他图什么?”
管他图什么呢?他们一条路走到黑,杀出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