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天琼冷哼一声,手中赤沙指着白宇喝道“若你今日要反,那就休怪我沙天琼为青丘除去你这叛逆的白狐了!”
白宇面色阴沉的低下了头,嘴角扬起了一丝奸佞的弧度,“天琼,你觉得现如今的我,实力如何?”
沙天琼不曾思考,脱口而出,“与白帝相差甚远,倘若非要说出个数目来,那便是十万八千里!”
“不说与他白染相比,我是在问,你我之间,实力相差多少?”
白宇的话语间出奇的冷静,沙天琼不禁泛起了疑问,这白宇为何偏偏要问这等显而易见的事情?
他想不通,但还是直言相告,“你略压我一筹,应当是九道劫痕的实力,所以赤沙一出,你我也就平分秋色了!今日有我沙天琼在,你就休想在天穹狐宫内,狐帝与白帝面前放肆!”
话音刚落,便听得白宇那仰天的狂笑,笑声中夹杂着些许的玩弄之意。
沙天琼皱了眉,冷冷问道“笑什么!难不成你还真的要反!?”
“不不不”白宇一边笑,一边摇着头,“天琼啊,我这九道劫痕的实力恐怕也不敢在白帝面前放肆了吧?既然如此,那我为何还要反?岂不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沙天琼更被他说的有些糊涂起来,喝了一声,问道“白宇,你究竟要做甚!”
白宇脸色突然变得阴冷起来,他指了指红老和红夕的方向,“红乾勾结美鹰已有百年!”
见沙天琼愣了神,白宇高声说道“今日我来目的有二,其一便是与我那千年未见的堂弟见上一见,看他是否平安;其二便是替我那堂弟的外甥捉拿了青丘的这两个叛逆!”
此话一出,沙天琼断然喝道“白宇,你休要胡说!虽然你身为白狐一脉,但是我沙天琼可是青丘天字辈儿,有权直接致你死地!”
另一边的红老一掌轰开了白宁,对着白宇怒目一瞪,“白宇,休要胡说!老夫怎可能负了青丘!”
白宇冷哼了一声,厉声喝道“统统住手!”
话语未落,原本乱作一团的天穹狐宫前所有人都纷纷停了手,小夕从爷爷的身后横跨一步,玉手指着白宇骂道“混蛋白宇!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了,我爷爷绝对不会勾结美鹰外族,也绝不会负了青丘!你这是在血口喷人,以为我们大家会信了你的屁话吗!?”
白宇双眼之中闪过一丝阴冷,沉声道“不是你的爷爷,那就是你!至少你们二人之间,必有一人存有勾结之心!”
“你!”红夕气的直跺脚,她毫不顾忌形象的大骂道“屁!你说的都是屁话!我哪里来的本事去勾结美鹰!?倘若真要勾结的话,那美鹰算个屁呀!?我红夕直接去勾结其他的三大王族不就行了?!为何要去找这个屁都不算的美鹰?!你这……你这谎话连篇,小心生孙子没屁眼儿!”
“混账东西!”白宁怒骂了一声,身形闪现,已到了红夕的面前,他高高扬起了右手,朝着红夕打去,小丫头慌忙闭上了眼睛。
这几日竟有如此的多人想要给自己一个耳光!这不由得让她想到了那个生的曼妙无比,但却护犊心切的倾世白衣女妖来。
红老见孙女将要受了委屈,慌忙伸手去拉回小夕。不过就在此时,身后一道寒芒如同迅雷般已略过了红老,下一瞬,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愣。
不曾听见巴掌声落,众人只看到一柄通透的白剑正悬停在白宁的面门之前,剑尖处闪着寒芒,只差一毫便会要了白宁的小命。
“白宇,你是想血染了天穹狐宫么?!”
婉转如莺啼,却又夹杂着些许的温怒与霸道,话语间一袭洁白无瑕的白裙飘然而落,生的是倾国倾城都无法比拟的倾世容颜。
红夕慢慢睁开了眼睛,她仰头看向了那柄白剑,缓缓又看向了自己身边站着的那白裙女子,她有些愣了神,心中甚是不可思“是她!她为什么……”
“偷修的白蛇!!!”白宇咬牙切齿的低喃一声,深深吸了口气,下一瞬已出现在了儿子白宁的身后,他冷冷说道“白娘子也要趟了我青丘这潭水?!”
白裙女子低头看向了小夕,她浅浅一笑,“小丫头,已经没事了,快些到我身后来。”
她的声音极其的美妙动听,哪怕此时再想不透她为什么会出面帮助自己,小夕的身子早已不听使唤一般切切诺诺的来到了白贞的身后。
白贞玉手在其脑袋上轻轻一抚,红夕更是愣了神,不知所以,反倒是白贞则像是个无事人一般,对着白宇轻哼了一声“如今青丘的狐帝是我白贞的外甥,你说,我要不要趟这潭被一些杂质给污染的清泉?”
白宇冷笑了一声,“在我青丘偷修的白蛇,你竟还是这般的恬不知耻!狐帝是我青丘的,他属狐族,不是白蛇!”
白贞今生最厌这句话,倘若再白染口中提及,她便会选择一言不发,但倘若是旁人的话,白贞也有她自己的性子!
纤指轻抬,白剑颤动,欲要朝着吓得一动不敢动的白宁面门刺下!
白宁惊慌失措的喊叫道“父亲救我!父亲……”
白宇慌忙喝道“住手!”
白贞饶有兴趣的轻哼了一声,白剑这才停歇了颤动,“怕了?”
白宇深深吸了口气,压着心中的怒火,详装淡然道“白贞,万万不可杀了我儿!这青丘纯种的白狐一脉,也就只剩下三家了!白染现今无子无女……”
“住口!”白贞不知为何突然的怒声喝道,“你若再敢咒我兄长,白娘子手中的剑可也不温柔!”
白宇扯了扯嘴角,脸上无奈,心中却谩骂了一声“臭婊子,日后有你好受的!”
就在此时,红老从白贞的身后走了出来,对着白贞竟行了礼,他肃然道“白娘子切勿真的要了白宁的命。”
红夕更是一愣,慌忙说道“爷爷,您怎么会向着他们!白宁称帝作恶多端,其父白宇亦是如此,您为何!为何要护着他们!”
红夕看不懂,但是其他年长的青丘子民却深深懂着红老所做的用意。白贞跟随了白染数千年,她自然也懂,只不过此时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红老没有理会自己的孙女,只是对着白贞无奈的摇了摇头。
白贞深深叹了口气,手指轻抬,白灵剑已回归了她手中那白玉色的剑柄之内,沉声说道“红老放心,白贞虽是外人,可也知晓青丘狐族的大事,定不会让纯种白狐断了后代。”
红老欣慰的点了点头,恭敬道“多谢”
“红老你不必多礼,先前白贞赶来时见你当机立断时刻护着青丘,白贞知道,我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误会。待到青丘过了此劫,白贞定要听听你的想法和说辞,为了青丘也为了我们晨儿。”白贞温柔的抬起了红老的手,再次补充道“只是红老你万万不该劫持了我们好心的晨儿,兄长大怒,也在情理之中。希望你能同白贞一样,咱们相互理解。”
红老顿时大感无地自容,重重的点了头,拉着同样呆了神的孙女走到了白贞的身后。
白贞先前的温柔自她看向了白宁的下一刻已不复存在,她眸中闪过一丝戾色,沉声道“今日青丘有外患,我劝你们还是不要闹事的好,为了青丘的信仰,也为了你们的命!在你们心中白娘子好说话,可白帝就不同了!你们觉得他会顾虑这么多吗?!”
白宁倒吸了一口凉气,慌忙跑到了父亲的身后,其父白宇轻哼了一声,“白贞,我们来日方长。你这等尤物我们还需慢慢来欣赏!”
说罢这等污秽下贱之语,白宇转身重重的挥了袖袍,对着剩下的九个白狐少年厉声喝道“我们走!”
随之,十一道白色流光已经飞快的撤离了天穹狐宫,朝着那白狐一脉如今的奢侈地飞去了。
飞行中,白宁问了父亲一个不解的问题,“父亲,您为什么要畏惧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在我们青丘偷修的白蛇。”
不料白宇赫然怒了一声,“你懂个屁!她是白娘子,白染手下的凌云十二妖!耍的一手银莲飞刀可谓是如凤戏火,虽在凌云十二妖中排名第八,可是她的实力却仅次于狮王项义!”
白宁虽然知道白贞便是凌云十二妖中的白娘子,可是他并不知道白娘子的实力究竟为何,毕竟自己的父亲可是十二道劫痕天阳镜,在他看来那白娘子说不定也不再话下。
只可惜他却一直没能明白,白宇为何要在刚才做出隐藏实力的行为,还有这突然就要搞袭击的目的。
难道只是为了想将红乾或者红夕拉下神坛泼他们一身的脏水?
想到这里,白宁突然的一愣,心中想到“父亲会不会是在麻木对方,隐藏实力好让日后更好的突袭?!”
他并没有问自己的父亲,反而问了一个别的话题,“父亲,也不见那白娘子手中有什么刀啊,唯见了她手中的那柄白剑。”
白宇沉声道,“银莲飞刀并非烈刀,而且那剑,也并非寻常之剑。哪怕凌云器有十二件,可是在那剑面前,十二件都要暗淡些许。因为那剑,存在于混沌之墟,有着洪荒的剑意!”
白宁再次愣了神,心中不由的泛起了污秽,他感慨道“不仅人是尤物,竟还有那般多的宝贝!待绞杀了白染,小爷第一个就上了你,且夺了你那一身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