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门口拧动房门,伴随着说话声,“真是倒霉,衣服弄脏了,不知道更衣室里有没有我喜欢的裙子。”
时染险些尖叫出来,压低声音恳求,止不住地发抖,“季郁白……”
门就被打开,一个女人惊讶地看着阴影里的模糊身影,有些不确定,“季先生?”
“滚!”季郁白微微偏头,侧脸紧绷,这一声吓得对方连连倒退,再也不敢靠近。
所幸季郁白将她遮挡得一干二净,外面的人丝毫没有发现时染,更别提发现他们在做什么事情。
“怎么了?”身后的同伴问。
女人拉住她连忙走开,生怕触碰到季郁白的忌讳。
时染紧张得后背都濡湿了一大片,快要哭断了气,“呜呜……肯定被发现了,被你害死了……丢死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结束。
季郁白低笑的亲着她汗湿的脖子。
“抱你去洗手间?”
……
时染去洗手间用纸巾擦干净后,简单地清洗了一下,看着纸篓里的一大堆废纸,时染脸蛋如被火烧,她竟然跟季郁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了那样的事情……
真是节操碎了一地。
等她夹着合不拢的双腿找到时筱微,刚想坐下,手中就被放了一杯酒。
“姐,陪我喝一杯吧?”时筱微望着她笑,看着她满含春色的精致脸蛋,疑惑道:“你刚刚去哪了,我都没找到你。”
“有了身孕,不敢乱来。”时染放下酒杯,听到自己声音紧绷中透着一丝慌乱。
幸好季郁白刚刚虽然失控,但没有过分,没有伤到孩子。
时筱微没有强求,跟她说了两句,就挽着宁修远的胳膊,笑意盈盈地和他一起给宾客敬酒。
宁修远一双眼睛黏在时染身上,惊讶地发现她身上的异样气息,目光稍一搜寻,就看到季郁白手插裤兜春风得意地朝她走去。
季郁白在时染身边坐下,酒红色领带微微凌乱,落拓不羁中尽显俊美,少了点清冷,多了丝人气。
时染后背紧绷,总有种双腿更加合不拢的错觉,余光瞥见他精心修理的鬓发微湿,时染心想原来他也去了洗手间。
轰地脸色就红了,胡思乱想着他用了几张纸。
季郁白就给她夹了道菜,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刚刚被你弄湿了,擦了很久。”语气像是陈述一句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时染整张脸都快埋到碗里。
“你的前夫来了。”季郁白幽幽地说。
妈蛋!时染骂娘的心思都有了,做都做了,还这么挤兑她,瞪了他一眼,终究不敢和他作对,怕他发疯!只能把气撒到来的宁修远身上。
最后宁修远阴着脸走了,时筱微看着季郁白,犹豫着提到帝都季家人,季郁白没有说话,时染忙说:“他们都挺好的。”
时筱微掩下失落,“那就好。”
与此同时,宁琛在帝都看到宁修远的结婚现场直播,更加坚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宁琛,你去哪?”郁雪似有所觉,拉住他的袖子,一点点收紧。
“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宁琛眸光温软,弯身想抚摸她的脑袋,被她轻易躲了过去,“郁雪,等我。”
郁雪抿着唇看着他离开,心脏突然跳得很快,眼底却掩饰不住的寂然。
……
季家,季老爷子端坐上方,季平彦稍居下首,全都审视着底下波澜不惊的男人。
“宁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季平彦皱眉打量,心想他们季家和宁家真是不折不扣的孽缘,从时染到时筱微,现在连他女儿都和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纠葛。
“伯父,我要娶郁雪!”宁琛站起来,微微躬身,谦卑有礼,让他们看清自己的诚意。
季老爷子哼了一声,明白他说的是“要”,而不是“想”,没有把控到季郁白的婚事,觉得已经造成遗憾的季老爷子说什么也不会在郁雪的婚姻上懈怠。
拐杖一拄,季老爷子中气十足,“我想知道你的底气在哪!”
宁琛早有所料,做好了准备,将自己这些年累积的资产以书面的形式展示给他们。
季平彦眉头皱得更紧,随手一翻。
季老爷子倒是看得仔细,包括宁琛在国外独自打拼、创业中的一点一滴,轻易便能透过这些看出这个年轻男人的韧性和潜力。
心下已经满意。
最主要的,郁雪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还不嫌弃,那么久不离不弃地陪在她身边,无怨无悔地照料。
这都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事情。
季平彦能在宁琛的一双眼里看出他的诚挚和认真,但还是说:“我们季家看起来很缺钱?”对此他相当不满,“我的女儿嫁给的是男人,不是商人!你给我们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伯父就是商人,应该明白,物质基础上,我已经能让郁雪无忧无虑过完下半辈子,精神基础上……”宁琛声音柔若春风,“我已经喜欢她多年,没有过别的女人。”
这么说,竟是为郁雪守身如玉多年?
季家两个男人听出他话语下的意思,对视一眼,没有表态。
季平彦作为父亲,更在意的是女儿的幸福,“郁雪发生那样的事情……”
“我爱的是郁雪这个人,不是她的身体。”宁琛语气沉重,“再多的我也说不好了,我觉得用行动证明,才能让你们相信!”
宁琛在两人眼皮底下跪了下来,“求伯父,老爷子成全,把郁雪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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