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餐厅,女生们问清楚给钱的是林季新,想要还钱给他,林季新当然不会收,提议她们下次请客揭了过了这个话题。
本来还想说去ktv唱歌的,只是这次女生们的矜持占了上风,没再接受邀请,林季新便叫了三辆出租车回学校,女生四人一辆,他和洪雷上了一辆,男生另外三人坐一辆,车开前,他把另外两辆车的车费也提前付了。
三车先后启动,向着云台私立中学驶去。
“这个男生还不错。”女生车里,说话的是四女中和林季新交集最少的。
就凭这句话林季新这晚就没白浪费,果然是豪爽多金的男人容易讨女生喜欢。
“是不错,说话也挺幽默。”这是和夏丽芸关系最好的,她边说边看夏丽芸,“我说得没错吧。”
夏丽芸粉脸一红:“说就说,好好的找到我头上做什么。”
“怎么不找你,别人眼睛一直盯着你转,后来特地坐你身边,明显就是打你主意!”女生果然是特别敏感的生物。
夏丽芸白了她一眼:“孟玉你别乱说,才第一次见!”
“不是有一见钟情嘛!”孟玉和夏丽芸关系好,死皮赖脸地嘻哈调笑。
倒是最开始说话的女生帮夏丽芸解除尴尬,她换了个话题:“今天这餐真是蛮划算,五十块一个人,要不我们过两天再来吃。”
“是啊,是啊,”提到美食,孟玉立即把刚才的话题忘到脑后,“螃蟹我就吃了四个,这么大的螃蟹,我老家那边一个就卖几十块。”
“真是划算!”孟玉再次感慨一声,“过两天干什么,干脆明天再来好了,没了优惠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坐在前排,上车后一直低头玩手机的刘蓉终于开口:“本来就不是这价。”
“什么?”三女都是一惊。
刘蓉轻声道:“看那的装修和食材我就有点奇怪,后来我悄悄问了服务员,是三百一个人。”
“什么!”三女异口同声。
“原来嫌少,难怪他不收我们钱。”最开始说话的女生低声嘀咕。
刘蓉皱了皱眉:“别人是不差那点钱。”
她把手里的手机递向她们:“看。”
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搜索页面,上面是一排红酒的图标。
“什么?”最开始说话的女孩有些不解。
倒是孟玉看出些头绪:“好像是我们今天喝的红酒。”
刘蓉点头:“啤酒和饮料是免费的,红酒可不是。”
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我刚才查了,今天喝的波尔图az是高级牌子,这种红酒最便宜的年份网上也是一千九一瓶。”
“那我们不是光酒就花了四千?”三女都是一惊,孟玉更是叫出来。
“肯定不止,”刘蓉道,“网上都卖一千九,摆在这种餐馆,没有四五千可打不住。”
“那我不是喝了万把?”孟玉眼睛睁得老大。
马上她又懊悔起来:“亏了亏了,这就是猪八戒吃人参果,我当时就当水喝的,根本没细尝。”
最先说话的女生撇了撇嘴:“这么贵的东西,你就没觉得有点心理压力?”
“有什么心理压力,”孟玉大大咧咧地说,“林季新可什么都没说,明显不在乎这点钱。再说了,不是有夏丽芸吗?别人都摆明车马了,了不起拿她抵账。”
“狗嘴吐不出象牙!”夏丽芸啐了一口,颊烧红霞。
随之而来的还有前后排分别伸出的两根中指。
另一台车里,林季新和洪雷同车而坐。
他看了眼洪雷:“洪雷!”
车是他故意安排的,他有事要和洪雷说。
洪雷正酒意上涌昏昏欲睡,听到他叫,强打精神扭过头:“什么事?”
“夏丽芸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问题让洪雷精神一振:“两个字,漂亮!”
洪雷冲他比出个大拇指:“有眼光。”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剧本,看洪雷那带有怂恿意思的话,他暗中皱眉,当初洪雷就是太大气,不想因为女人伤了兄弟情谊,加上肖哲会说漂亮话,这才把夏丽芸拱手相让。
洪雷做梦也想想不到,肖哲把夏丽芸花言巧语哄到手,弄得夏丽芸为他两次堕胎,最后却为了个娶个富贵人家的女儿,把夏丽芸一脚踹了。
虽然刘蓉、洪雷等人一直陪着开解,就在肖哲和富家女定婚的晚上,夏丽芸还是借口洗澡,在浴盆里割腕自杀,结束了花一般的生命。
洪雷和肖哲就此反目成仇,林季新还记得洪雷和他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不会把夏丽芸让给肖哲这个**。
定了定神,林季新问洪雷:“你没兴趣?”
洪雷迟疑了下,说:“我们是兄弟……”
果然还是那一套想法,他哭笑不得:“既然当我是兄弟,喜欢就直说!喜欢吗?”
“喜欢……”
“那就成了,”终于等到了这句话,他打断洪雷,“我们是兄弟,喜欢我就帮你追。”
洪雷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什么来。
这里离学校不是很远,林季新和洪雷的谈话结束不久车便到了。
看他们都下车,林季新冲众人挥了挥手,出租车便在众人面前拐了个弯,消失在街道尽头。
回到寝室,洪雷刚拉了张板凳坐下,周磊这时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洪雷。”
洪雷打了个饱嗝,扭过头:“怎么?”
“你朋友究竟是什么身份啊?”
洪雷被问得一愣:“怎么了?”
周磊叹了口气:“今天喝的两瓶红酒我在以前老板家见过,听说上万一瓶。”
“真的?”寝室几人都呆住了。
洪雷啧着嘴摇头:“我没问他家里干什么的,平时也就和我们穿得差不多嘛。”
肖哲突然插口道:“不定是假的吧,那种地方哪来那么贵的酒。”
“也是!”龚华清表示同意。
听他们这么一说,连周磊自己也不肯定了。
看他们的样子,洪雷本来想说出吃饭的实价,但记起林季新当初的一再强调,只能低下头,闷闷地拿出盆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