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不过是凌奕玄对绝大多数人都不满意罢了。
果不其然,那位最亮眼的答卷是苏文晨的,凌奕寒在看到第一个熟悉的名字之后,心里闪过一丝赞许,他看好的人果然没错。
只是另外一个,他目光闪了闪,罢了,后面再安排别的。
却原来,上朝之前他请求凌奕玄调整苏天宇的名次,绝对不能让他进入前十名。
因为按照本朝惯例,前十名都要留在京城为官,他要把苏天宇打发的远远的,这样才能不和他争抢苏宛芷。
没想到这小子真有两下子,就连凌奕玄都夸赞了他的能力,不过名次嘛,给了十一名,接下来就好安排了。
凌奕寒站在龙椅最下首,也就是文武百官的正前方,大声的读圣旨:“根据圣上决断,当场公布状元、榜眼、探花名单,剩余各位的名次,稍后整理以后张榜公示!”
“好,接下来我公布名单,第一名,苏文晨......”
哄!下面整个都炸开了锅,竟然是苏文晨,那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会试第三名,竟然在殿试的时候一举摔掉后面两个人,成为最后的赢家。
“第二名......
第三名......”
后面的榜眼和探花,名气和苏文晨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皆是籍籍无名之人。
探花是会试的第二名,殿试之后名次成为第三,探花郎,还不错的称号,只是配上他那花白的头发,怎么和年轻英俊潇洒的探花郎形象不符。
至于第二名,会试名次第一那个勉强排的上号,被凌奕玄钦点为榜眼。
算起来,会试前三名和殿试前三名名次调换了一下,苏文晨一跃由第三变成了第一,另外两个顺序往后延了一名。
三人纷纷跪地:“谢圣上隆恩!”
“无事退朝!”所有礼节完成之后,刘公公那道尖细的嗓音传出去很远很远,各位考生陆陆续续离开金銮殿。
也有好些个精明的,故意落后几步,寻找靠山,是的,靠山!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属于不同的势力和派系,他们将来入朝为官,最重要的是站好队伍,有靠山才有前途。
当然,也有一些不明白其中缘由的,自顾自离开金銮殿。
其实殿试,就相当于面试,上面的人选拔有用的人,下面的人同样也在寻觅适合自己的。
苏文晨属于前者,刚出皇宫,就有一辆马车停在了他面前,赶车的人很是熟悉,一身黑色劲装,面上挂着欠揍的笑,不是鹰城还能是谁?
只听鹰城说道:“苏公子,上车吧,我们主子在等着您呢。”
却原来,凌奕寒抢先一步出了皇宫,就是为了第一时间截住苏文晨。
摆脱不了,苏文晨只能无奈的上了马车,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参见王爷!”
“你我还用多礼吗?”凌奕寒并不希望对方是这种疏远的态度,“应该是我恭喜你高中状元,怎么,不庆祝庆祝?”然后根本不等苏文晨回答,直接吩咐鹰城赶车回苏家。
还没进门,苏宛芷和向露等人就听到鹰城咋咋呼呼的声音:“苏小姐,恭喜恭喜,恭喜二少爷高中状元!”
“太好了,太好了!”向露激动的跳了起来,“少爷高中状元啦!”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
苏宛芷忙迎了出来:“二哥,恭喜恭喜,真是太好了!”
这么多年辛苦的付出与努力没有白费,终于看到了希望。
凌奕寒被兄妹两人完全忽略,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更加愉悦,因为苏文晨的高中,对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情。
如果现在再谈及婚事,想来他和苏宛芷之间身份地位的差距越来越小,苏文晨成为朝中重臣指日可待。
“走走走,二哥,咱们今天不在家里吃了,都去聚味居,让后厨好好做几道拿手绝活。”苏宛芷说着率先走在前面,并吩咐向露,“你们也都别在家里吃了,也去聚味居,今天随便吃,我请客!”
“那敢情好,奴婢们可就放开了吃了啊,小姐您可别心疼。”向露和一帮小丫头挤眉弄眼,笑嘻嘻的跟在后面。
越看越觉得苏宛芷和凌奕寒是天生的一对儿。
走在大街上,已经可以听到人们对殿试的讨论,苏文晨高中状元消息,市井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刚到聚味居,苏文晨就被认了出来,认出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榜眼和探花郎。榜眼姓万,四十岁,探花姓白,五十岁,已然头发花白。
两人原本的状元和榜眼位置,因为苏文晨的脱颖而出而失之交臂,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两人迅速结成同盟,成为莫逆之交。
万榜眼一张国字脸,眼睛小小的眯成一条缝儿,一看就是精明之人。
白探花身材偏瘦,端的是一副尖酸刻薄样儿。
两人一张口,酸溜溜的语气是一模一样:“这不是我们的状元郎嘛,真是令我等佩服。”
“万榜眼和白探花客气了,文晨不才,侥幸罢了!”
“哼!侥幸?”万探花冷哼了一声,你侥幸成了状元,我们怎么不侥幸点被皇上钦点为状元呢?
“凌北国不满二十岁的状元郎实属少见,听说状元郎来自苏安城,要说我们是没有听说过,您这下算是为家乡扬名增光了!”
两人夸着夸着,语气就不对味儿了:“不过我们听说您有一个妹妹,和瑞王走的较近......”
接下来的意思不言而喻,也就是说,苏文晨状元的位置,是依靠苏宛芷巴结瑞王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呵!苏文晨冷冷的笑:“两位饱读诗书,自当慎言,怎能随意污蔑他人?如若不然,和市井泼妇又有何区别?”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如此不入流的心境,就是长舌妇。
“再者说,本公子的状元名号是圣上钦点,如果您觉得我坐不合适,我不介意帮你们向陛下转达!”
面前这两位脸色瞬间变了!刚才的话如果让皇上知道了,就是质疑天子威严,搞不好项上人头不保,他们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我们嘴贱,说错话了,状元郎多多谅解,以后我们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