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之望的冷嘲热讽,晋如霆竟无力反驳,无论他如何为自己找借口,都改变不了他娶了蒋兰的事实,而他也不想去解释什么。¤ ? ?小卍?說網w-w、w、.
“那个江少夫人是不是真的和她很像?”他依旧不死心地问。
沈之望冷冷一笑,“是很像,不过她们最大的不同就是,她耳朵听得见,而我姐姐是个聋子。”
他刻意咬重最后两个字,再一次提醒了晋如霆,沈之悦曾为了救他所付出的代价,让他无言以对,就只是那么呆愣站在那里,冬日灿烂的阳光照在身上,却也让他感觉无比的寒冷。
沈之望不再理他,刚一转身,便听见膝盖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他脸上却也没有一丝的动容,就算他跪碎了膝盖骨又有什么用,有些伤害已经造成,他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没有生一样,还像小时候那样崇拜敬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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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上,沈之悦一路无言,马车里的气氛十分沉闷,坐在一边的虹荞几次欲言又止,刚刚替小姐回晋先生的话时,她就感觉到小姐心里一直压抑着强烈的痛苦,那是一种又爱又恨十分矛盾的感情,长此下去,她觉得小姐一定会被憋出病来的。w-w、w`.`8、1、z`w-.
“直接去翡翠茶楼吧。”不知过了多久,沈之悦终于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想是安医生已经在那里等了。”
虹荞点了点头,掀开车帘跟车夫交代了一下。
马车驶进城里,很快到了上次与安琪见面的翡翠茶楼前,沈之悦上楼进了预订的雅间,果不其然地看到安琪已经端坐在那里等她了。
“不好意思,路上遇到点事,耽搁了。”她略带歉意地说。
安琪看着她的脸又是一阵怔愣,要不是上次已经见过面了,她铁定又要将她错认作沈之悦了,她晃过神来,冲她微微一笑。“我也刚刚到。”也不过多地寒暄,她拿起桌上的文件袋递给她,“这是你要的资料。”
沈之悦接过那文件袋,打开来看。里面除了一份药物的化验报告外还有一张香方。
安琪跟她解释道:“报告中出现的一些专业名词你可能不太懂,我在旁边给你批注了,那几瓶药都是德国进口的抗排异药物,所含的成分都差不多,并没有什么异样。那熏香片也都是一些传统名贵的香料调配而成,有清心凝神之效,最适宜失眠多梦的患者使用。中◎◎文网§ ?? w-w-w.”
沈之悦有些狐疑地问道:“药和香都没有问题?”她仔细翻看着手上的资料,安琪批注的很详细,连药物里主要成分的功效和会产生的副作用都写得清清楚楚,通俗易懂,连她一个外行人都看得明白。
安琪点了点头,见她明显不太相信,她才又开口道:“不过那药里面有一种成分与那香薰片中的一种香料同时摄入,会在人体内起反应生成一种有害物质刺激大脑深部。使患者产生一些令其恐惧的幻觉。”说着她又伸手指给她看她在化验报告和香方中特意标出来的地方。
“我想江少夫人的那位朋友可能就是因为长期摄入这两种物质才会导致精神失常,寻了短见的,但仅凭这点也不能断定就是那家庭医生谋害了您的朋友,毕竟那两种物质本身并没有毒性,应用也十分普遍。”她客观地分析道。
沈之悦思忖片刻,指着她在报告中标出来的地方,问:“你知不知道还有哪些药里也含有这成分?”
安琪想了下又开口道:“很多,比方说治疗什么脑科疾病,精神抑郁方面的都可能用到,反倒是抗排异方面的作用并不大。当然添加一定量的也没有什么坏处。”
“抑郁症?”沈之悦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心里差不多已经抓住问题的关键了,据她所知,纳兰馨月因为自己先天的缺陷一直很自卑。有轻微的抑郁症,少不了要服那些药,只是那香薰片又是怎么回事?
“江少夫人可还有其他疑问?”
“没有了。”沈之悦笑着摇头,“多谢安医生为我解惑。”
“举手之劳,江少夫人不必客气。”她缓缓站起身,“如果夫人没有其他事了。我就先告辞了。”
“您请慢走。”沈之悦瞥了眼自己身边的婢女,“虹荞送安医生出去。”
“不必了。”安琪摆了摆手,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江少夫人可否也帮我一个忙?”
“您说。”沈之悦轻啜了口茶水,静等她的下文。
“想必江少夫人也知道您的表妹沈小姐是晋如霆晋先生的原配夫人,他们之间因为一些误会闹得很不愉快,晋先生一直很愧对沈小姐,您又与沈小姐长得如此相像,如果有一天,晋先生见到您,不小心冒犯到您的话,还请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近段时间精神状况不是很好,您就当他脑子有病好了。”
沈之悦却是神色一冷,“安医生多虑了,我的表妹早已被他休弃,我根本不想见到这个人,他也冒犯不到我。”
安琪尴尬地愣在那里,不过这样也好,见不到她人,想是那家伙也就闹不出什么幺蛾子了,不然真招惹上这位江少夫人,那江少帅还不活刮了他。
她神色很快恢复如常,跟沈之悦道了别,便转身离开了。
待她走后,沈之悦轻轻舒了口气,趴在桌上好半天没有说话。
虹荞上前又给她斟了杯茶,试探地问道:“小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下颌枕着安琪给她的资料上,神态慵懒的像只猫。
“这都明摆着是那冰山脸儿下药害小姐你,当然是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啊。”关桐双手各拿了块糕点,嘴里还塞了一块,口齿不清地说道。
“吃完了再说话。”虹荞白了她一眼,回过头来继续看着沈之悦,感觉她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沈之悦却是没她想得那么有能耐,她幽幽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地说:“药是秦医生开得没错,可那熏香片却是纳兰夫人送来的,就算那两样东西相克,她也完全能为自己开脱,我总不能强行把罪名安她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