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罢拍案而起,大声叫好,就最后这句话就值十票,于是当即亮分。
施琴淡然而笑,跟着亮分,下方众人纷纷投票,一时间场面几乎失控,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阐诗琯心道:看来中二是不分古代和现代的,她下巴一扬看着表妃。表妃则诧异地看着一众人等,最后目光定格在翦言的手上。
只见她也举着一个写着“伍”的牌子,她自己来参加比赛,那投票的任务自然是要交给她最信任的人翦言了。
后姑姑此时已经将票数统计出来唱道:“阐采女所获票数六十八票,排名第一,表妃娘娘所获票数三十二票,排名第二,阐佳人所获票数三十二票,排名并列第二,钱尚仪若获票二十九票,排名第三,采女小紫所获票数十五票,排名第四,姒佳人若获票数八票,排名第五,太后娘娘会依名次封赏,阐采女策划书即刻采用!”
皇上上过早朝之后遇九王爷说是要过来探望太后,便一道跟来,结果看到慈宁宫外面排了一长队,硬是没挤进去,打听了一下才得知,原是太后征询乞巧节主题。
他自是不喜,九王爷却笑说:“看来太后娘娘对你甚是关爱备至啊,哪有哪个皇上能够像你这般,什么事都有人帮你谋划,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皇上堆笑,笑眼弯弯,“那还不是要仰仗母后、九王叔还有阐相爷吗?”
九王爷顿时立住,眸中闪过一丝冷芒,气场陡变,“那也要你自己争气!”说罢拂袖而去。
皇上顿了顿,露出一抹苦笑,随即道:“九王叔不去请安吗?”
九王爷摆手,“不去了,她也不需要我的安!”
皇上顿觉无味,想到阐诗琯讲的什么越是荒凉越是企盼天堂,可何处是他的天堂呢?
正发呆之际,一个宫女匆匆忙忙撞到了他,那宫女忙跪下道:“奴婢该死。”
皇上顿时又堆满笑容道:“快起来吧,什么死不死的,若事事都该死,还有谁来伺候朕。”
那宫女感激涕零赶忙起来,皇上又问:“何事如此匆忙?”
宫女便回:“刚刚太后娘娘定下了乞巧节主题,命奴婢们即刻准备。”
“可知是什么主题?”
“奴婢是外面伺候的,并不知,只说让我去准备丝线,供娘娘女官们所用。”
“想必又是女红针线,无趣的很,这主题谁想的,搞了那么大的阵仗这就采用了?”
“听说是阐采女想出来的,对了,奴婢听姐姐们说是要做什么面具的,每个人都戴在脸上。”
皇上嘴角一翘,“如此还有些意思。”说罢也不去请安了,转身哼着小调走了。
那小宫女挠了挠头,这一会儿说无趣的很,一会儿又说还有些意思,那究竟是有没有意思,果然当今圣上和姐妹传言的一样,是个奇怪的人。不过她也没空去揣摩圣意,赶紧去领丝线了。
如此这场被冠以“壮我大太牮国之名”的盛大晚会就这般操办起来。
众人退去领丝线做女红不说,只说太后独独将阐诗琯留下。阐诗琯原想着,既是她想出的点子,那太后必然有话要问的,哪只太后一开口,就治了一个罪。
“大胆阐诗琯,你可知罪?”
阐诗琯挠头,顿时化身无辜小女孩,眨着清澈的眸中,充满疑惑:“奴婢不知。”
太后冷笑,“那史公公前日去给哀家讨吃食都说了些什么?”
阐诗琯继续懵懂,“太后息怒,奴婢已经在研发新的小吃了,只是史公公说,太后不喜欢……”
“哀家是问你他和你说了什么?少给哀家扯东扯西!”
“他……他只说太后吃食没有了,命奴婢在做些,奴婢已经在做了,只是有些力不从心,之前还有曹姐姐帮忙,现在只剩下了奴婢一人,带来的一个丫头伺候奴婢还好,做吃的就不行了……”
这回,连后姑姑都看不下去,一声怒喝:“大胆!你只需回太后的话即可,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这位老姑姑,长着一张极为严肃的脸,这一发怒更加可怖了,像极了《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
阐诗琯对于这个“梗”可谓是耿耿于怀,顿时吓得双膝跪地。“太后饶命!”
太后摆摆手道:“哀家不过是随口问问,何时说要你的命了,你且起来。”
阐诗琯低头心忖,随口说说就要治罪,现在又说叫起来,说不定有什么坑等着我呢,我信你个锤子。
太后见阐诗琯只跪着不起,忽然有种挫败感,这样让她怎么往后玩嘛!只好唉声叹气道:“你能够进宫来,还不知哀家的用意吗?哀家又怎会轻易治你的罪?但你终究不是与其他采女一同授教,而是史公公接回府上单独授教的,这难免会与他更亲近一些。”
阐诗琯的心头一颤,常听一句话说伴君如伴虎,那死太监作为太后身边的红人,都难免遭到太后怀疑,这后宫之中还真是没有可信之人呢!
她忽然想起自己在总管府的种种折磨,却也是一种历练了。
阐诗琯便道:“史公公对奴婢一向苛责,奴婢只有敬他怕他,哪有亲近之说呀!”
“呵!”太后冷笑,“那你且告于哀家,在一边要给哀家准备吃食的同时又要完成策划,包括今天的海选制,如此短的时间内你是怎么完成的,并一举夺魁?可是有人暗中帮忙?”
阐诗琯道:“并未有人帮忙。”
“那你是如何想到用图画的方式展现文案的?”
“我……”阐诗琯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哇”地一声哭了。
太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后姑姑则一副只等她开口就将她拿下的模样。
阐诗琯赶紧再次讨饶,“太后息怒,奴婢,奴婢不会写字……”
“大胆!”后姑姑又是一声怒喝。
阐诗琯忙道:“不对,不对,奴婢是不会写毛趣÷阁字……”
阐诗琯一着急,又哭了起来。
太后道:“不会写毛趣÷阁字,你且慢慢说来。”
阐诗琯便道:“奴婢自幼被关在幽阁,并无人教导,平时写字就拿树枝在地上乱画,并未用毛趣÷阁写过字,在总管府姑姑确实教导一番,可终写的不好看,如果是一二十字,还勉强可以凑合,若是字数多了,便跟鬼画符了,所以奴婢不得已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也正是时间比较赶,所以把正常画作改成了简趣÷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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