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阐白莲倒是半是吞吐半是脸红的和阐诗琯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听得阐诗琯也是脸红脖子粗的,也真是难为这朵圣母白莲花了,这么羞羞的事也亏得她说的出口。
可有一点,阐诗琯却一直不解,她与自己讲这些的用意何在,难道真的只是人设使然?
阐诗琯终是不解,阐白莲却在说完这些时就走了。而真正难熬的时候却到了,由于被阐白莲灌输了一脑子的高黄思想,她的心也开始七上八下。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抗拒着,她不想。
偏偏夜幕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来了,阐诗琯却迟迟未动。
怜儿急道:“小姐,时间不早了,你要去长乐宫了。”
“啊?不是要传唤吗?”阐诗琯假装迷糊。
气的怜儿都忍不住数落起她来,“我的小姐啊!你平时的那个聪明劲儿呢?既然是太后的旨意哪里还需要传唤,你是伺候皇上,又不是皇上召幸。”
“啊?这样啊!嘿嘿……”阐诗琯挠了挠头憨笑。
“哎呀!你快点去梳妆打扮一下啦!”怜儿将她推送到梳妆台前。
阐诗琯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道:“我看这样挺好,不用打扮了,太刻意了不好。”
“好吧。”怜儿只好应道,谁叫她们家小姐自有道理呢!
阐诗琯只得唉声叹气去了,可还没走出院子又返了回来,怜儿皱眉道:“小姐怎么又回了?”她隐隐能感觉出她小姐好像并不愿去,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
阐诗琯也看出她脸色不好,只当她是替自己着急,只好讪笑道:“我买回来送皇上的礼物忘记拿了。”
“哦!”怜儿一拍脑袋,想起阐诗琯走一路买一路的情景,其中有一个物价就说是给富贵买的,那富贵不就是皇上吗?于是赶紧去寻,竟然比阐诗琯还要着急。
看着她急急忙忙的样子,阐诗琯调笑道:“你就那么盼着我送出去吗?”
“啊?”怜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小姐也真是奇怪,若是这事情放在别人身上,早就巴巴的恨不能马上过去了,你却是一点都不急,真不知道那莲佳人和你说了什么?自她走后你就失魂落魄的!”
“大人的事少打听,我这不拿着礼盒就去了嘛!”阐诗琯接过礼盒一转身走了,她还真怕再过一会儿会把心事暴露出来,怕是又要害怜儿担心了。而且也很难启齿,要她说她不想侍寝吗?
怜儿终于把她盼走了,可心里却更加失落起来,只念道:“只要小姐好,比什么都好……”
看着天色渐晚,御书房里皇上已经等不及了,草草地批阅完了奏折只想快点飞回寝宫,刚一开门却见阐诗琯站在门外。
他有些意外,直接惊愣在原地。
阐诗琯施了礼,笑说:“皇上批阅完奏折了?”
皇上怔怔点头。
阐诗琯却狠掐了自己一下,心道:怎么就批阅完了呢?
刚刚去了长乐宫听闻皇上在御书房还在批阅奏折,可是把她乐坏了,心想这下一定可以躲过一劫了,岂料她一来,他就批阅完了。这怎么行?
便又堆满了笑说:“不再检查检查吗?”
“啊?”皇上一愣。
阐诗琯便学着每次模拟考时老师逼着她们检查试卷的样子道:“做完了是要检查的,万一有了纰漏呢?这等大事可马虎不得!”
皇上却有些不悦,“你也是这样要求朕吗?”
他的那种心理阐诗琯是知道的,毕竟模拟考时老师那样说,她也会不开心。
便又劝慰道:“不是我要要求你,是你要为百姓们负责,你想知道我这次出宫最大的感受吗?”
皇上点头,阐诗琯哄道:“那么你先好好检查一下作业,检查完我就告诉你。”
“好吧。”皇上无精打采地又进去了。
好在阐诗琯一直在旁边陪着,又提起了点兴致,这一检查不要紧,还真查出了纰漏来,原是江南一带水患之事,每到每年秋收之季便会大雨连连,涨水淹地,百姓苦不堪言。
“你真是朕的贤内助,若不是有你提醒,这个事怕是又被耽搁了,需快些拨赈灾款才是,迟了,百姓们又要受苦了,怕又要说朕是昏君了。”
阐诗琯的嘴一咧,嘴里说着:“哪里哪里。”心中却道:这也太巧了吧,我是想拖延点时间,也没想拿天下苍生的事开玩笑啊?你这是逼着我成为祸国殃民的妖妃是吧?说什么来什么!
不过听皇上提道“又”,便问:“每年都要拨款吗?”
“是的,这江南水患从前朝就开始了,说来惭愧,正是因为这水患一事当年没能及时处理,百姓起义,皇爷爷平反才被封为新的帝皇,朕就差了那么一点就步入前朝的后尘了。”
“呵呵呵……”阐诗琯冷笑,真不知道是哪个大忽悠告知他的,欺他良善,就她一个不懂政治的也能听得出来,事情远没那么简单。但既然前朝已经灭亡,她也不想过多评判。
只道:“先不论前朝怎样,这样拨款总不是办法,要从根本解决才好,不然那就是一个无底洞,今天救济了明年还会如此,怎么填都填不满。”
“唉!”皇上叹了一口气,“朕又怎么会不晓得这个问题,也一直都在想着法子,开始时种苞谷,忍受不了水灾,便改成了水稻,可依旧不行,后又有人建议干脆养鱼,结果大水将鱼苗都被冲走了……”
“养鱼都想出来了还是不行?”
阐诗琯惊疑,这可和她从小就知道的“江南鱼米乡”可完全不一样。那得是多大的水?
皇上继续唉声叹气,阐诗琯确对这件事表示质疑,便问:“实行养鱼多久了?”
“这是先皇还在时丞相提出来的,初时还好,可近年雨水太多,养鱼都养不了了。”
“呵!他还挺有头脑!”阐诗琯冷哼一声,不可否认她这个便宜老爹是有些才华的,但是其中有没有什么猫腻却不得而知了。
阐诗琯便提醒道:“赈灾款是要拨的,但皇上还是亲自调查了才好,不要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皇上惨然一笑,“琯儿你真当朕是一个无为之辈吗?很早我就发出过质疑,但朝中朕能用的人又有多少呢!”
“我有一人举荐。”阐诗琯嘿嘿一笑道。
“哦?愿闻其详。”皇上马上就有了兴趣。
阐诗琯道:“其实那日宣我上殿,我也看出了皇上的难处,我此番说这些并非妄议朝政,但就眼下形式,丞相和九王爷的人皇上都不能用。”
皇上点头,并未怪罪阐诗琯,并鼓励她说下去,“你且说用谁。”
“不是有几个中立的吗?皇上且从他们之间挑选一个便可。”阐诗琯道。
“就怕他们不愿,他们能够保持中立态度已是极难的了。”皇上又叹息道。
“所以就要用上王牌了。”阐诗琯神秘一笑。
皇上道:“你刚刚就在说,这王牌究竟是谁?”
阐诗琯仍是卖关子道:“我想皇上的压力并非只有丞相和九王爷,太后那里也算是一方吧。”
阐诗琯之言正中皇上心思,可他却只能感叹罢了。
“可是,毕竟太后是你亲娘。”
一句话,带着柔情简直要将皇上的心揉碎。搞得阐诗琯母性泛滥,只好安慰着他说:“所以她对你施压的压力不过是望子成龙罢了,并不会害你,只是希望你更好。”
皇上点头,“我当然知道她的用心,只怕自己不够优秀。”
“要有自信,眼下不正好可以证明给她看嘛!”
“对了,你还没说究竟要举荐谁呢!”
阐诗琯微微一笑,道:“史臻祥。”
“什么?”岂料皇上脸色大变,“为何是他?”
“因为他是太后的人呀!丞相不能用,九王爷亦不能用,那么唯一可以用的就是太后,你的亲生母亲啊!”
“只因为这个吗?”皇上问。
阐诗琯挑眉,“不然?”
皇上憨憨一笑,“没什么,没什么,朕去看看其他奏折还有没有纰漏。”
说罢赶紧又去查看奏折了,心中却暗叫好险,这吃醋的事可不能被她发现,尤其还是吃一个太监的醋,着实有点丢脸。
阐诗琯也是暗中庆幸,没想到此番言论能够让他专心工作,那么侍寝的事就可以推迟了。
二人各怀心事,却是静谧了一会儿。
慈宁宫里,后姑姑正服侍着太后就寝,因说:“那琯佳人去了御书房,陪皇上批奏折呢!”
太后笑说:“他还能静心批奏折吗?”
“皇上年轻气盛,是着急了一些,倒是那琯儿主劝诫了一会儿,皇上便又回去乖乖批阅了!”
“真是儿大不由娘啊!他都没这么听过哀家的话!”
“如此不是好事嘛!”后姑姑贺喜道。
“漫漫长夜,还有很久呢!皇上是该早点有个子嗣了,你还别说,这染料还真挺好用。”
“太后高兴就好!”
岂料这漫漫长夜最是难熬,对阐诗琯来说难熬,对其他人更是难熬。
且不说表妃姒娇儿又被气得不行,只说阐白莲回到了储秀宫,安昙道:“佳人又何必去自讨那没趣,巴巴地跑去和她讲什么侍寝规矩。”
阐白莲笑说:“这事已经成为定局,我何不卖她一个人情,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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