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瞧,却是表妃娘娘驾到。
阐诗琯赶紧过去施礼陪笑:“刚刚叫小丫头去请,回来说姐姐已经用过膳了,原以为姐姐不能来了呢!”
“呵呵,我这不是消消食,然后就溜达到这里来了嘛!”表妃笑说,心里已经给阐诗琯咒骂了一遍,这是存心让她下不来台是吧?要不是我得知皇上正朝这边来了,我会屈尊来赴你这什么宴?
阐诗琯嘿嘿笑道:“有失远迎实在不该,这样,为了赔罪,小妹特意奉上我这里的特色小串。”
说罢,便叫人去拿了两串臭豆腐来。
表妃心中还在纳闷,这阐诗琯什么时侯有这么好心了,刚刚撅了自己面子就来赔罪?
正思量间却闻到一股难闻的怪味,低头一见,却是小丫头拿着两个豆腐串,那怪味就是从那豆腐串上传来的。
表妃掩鼻,“快拿走,这是什么东西?”
阐诗琯堆笑道:“臭豆腐啊!表妃娘娘不是忘了吧,我第一次去给太后娘娘请安,恰好遇到九王爷奉旨彻查后宫宫纪一事,不是从我这院子里挖出一坛子差点被误会成为毒汁的独家秘方制作而成的嘛!”
“拿走拿走!”
表妃直躲,心中的火气已经压制到了极点,要不是怕皇上到来看到她的丑态,她早就发火了。这该死的阐诗琯一定是故意的,至于把一句话说的那么详细吗?不就是那个臭汁吗?她怎的就不记得,就是因为那次彻查自己损失了一个得力宫女呢!非要自己闻这么久的臭味,她一定是故意的!
阐诗琯却没想放过她,热情满满地说:“你尝尝嘛!真的很好吃呢!只要你吃了一口一定会爱上它的!”便亲自拿了过来往表妃的嘴边送。
“够了!”表妃终于忍不住了,一手便将那两串臭豆腐甩了出去。
恰好皇上进来,苟来羌一句“皇上驾……”
“到”字还没说,便有一个异物进嘴。他正想吐出来时,只见皇上也被甩了一脸,便赶紧去擦。
表妃早已经变了脸色,心道:怎么偏是这个时侯进来,抵着头不敢言语。
众人也是脸色大变,想要上前去询问关心,却见皇上黑着脸而犹豫。唯有阐诗琯忍着笑,这下热闹了。
苟来羌忙用袖子帮忙给擦了,可这味道简直跟擦了一坨屎一样,他这辈子最讨厌屎了,强忍着没吐出来。
皇上也怒道:“哪个丢朕?站出来!”
阐诗琯自动后退了一步,给后面丫头们使了一个手势,她们也忙跟着向后退了一步。
阐白莲见了皱眉,却被旁边的小紫轻轻带了一下,便也后退了一小步。
最后只有姒娇儿和表妃在前面站着,姒娇儿忽然反应过来,忙道:“不是我,不是我!”便退到了后边去。
表妃一见就自己在前面,气的更是牙痒痒,便指着阐诗琯说:“是她……”
皇上冷哼一声,“当朕眼瞎吗?明明是你甩过来的!朕不过是想给你一个认错的机会,这件事便罢了,你倒诬赖起他人来!朕不想看到你!”
“不是……皇上,不是这样的……是琯佳人她……她拿那东西逼我吃,臣妾不想吃不小心甩了出去……”说罢便拉着皇上的袖子求饶。
皇上将她甩到了一边去,冷哼了一声,明显不想理她。
阐诗琯却忙跪到求情道:“皇上息怒,是臣妾不好,原本想着把这么好吃的东西拿来给表妃姐姐尝尝,表妃姐姐可能是舍不得想给皇上你吃,只是见你来了,太过着急便丢了过去。”
被阐诗琯这么一哄,皇上顿时喜笑颜开,便问道:“究竟是什么东西真的有那么好吃?朕要尝尝!”
“刚刚苟公公不是已经尝过了,皇上可问问他。”阐诗琯朝苟来羌看去。
苟来羌知道皇上脸上那臭哄哄的如同屎一样的东西与自己嘴里的东西是一起的,正在那反胃想要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被阐诗琯这么一说只好咽下去了,哭丧着脸道:“奴才没尝出来……”
不过说要他就后悔了,只见阐诗琯又命人拿来一串,“那公公再尝尝,我这里多的是!”
他本不想吃,可看到皇上那殷切的眼神,“那公公再尝一次?”
皇上金口玉言,别说只是一个臭豆腐,就算现在让他吃屎他也得吃啊。
便强忍着,憋着气跟赴死一样吃了一口。
皇上忙问:“如何?”
苟来羌原本纠结的五官立刻舒展,道:“真香!”
阐诗琯笑:“看吧,我发明的东西怎么会有错呢?”心中同时腹诽,开什么玩笑,这“真香定律”谁能逃得过?
皇上本就是一舔狗,对阐诗琯的话一直都很上心,忙道:“快快快,给朕也拿一串。”
表妃忙道:“不可啊皇上!”便去拦他。
阐诗琯忙道:“怎的姐姐,刚刚还记着给皇上吃,这会儿又想和皇上抢了不成?”
“我……”
皇上再次把她甩开,直喊拿臭豆腐来,阐诗琯亲自拿了一串递给皇上道:“这东西初时闻着可能不太好闻,吃着却是回味无穷。”
皇上却道:“不难闻呀!”
说罢伸手将阐诗琯手里的臭豆腐拿了过去,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
看得众女是一愣一愣的,这东西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这时怜儿已经给各位娘娘们一人发了一个,笑说:“各位佳人们可尝一尝,这个炸的臭豆腐可是比上次小姐做的那个咸的臭豆腐好吃多了呢!”
众女不大相信,可见皇上都吃了,都硬着头皮,还是阐白莲做了表率,吃了那么一口,忽然发现也没那么难吃,虽然她不太习惯这油炸的味道,倒也算是美味。
紫佳人便也吃了,她向来喜怒在脸上都是一个表情的,也看不出究竟来。
倒是姒娇儿看她们都吃了,只能跟着吃,接着又真香了,直吵着再来一串。
阐诗琯却道:“美味的东西可是要限量的,没有多余的了?不然你问问表妃姐姐那个还吃不吃?”
姒娇儿便如同一只哈巴狗一样凑了上去,表妃笑说:“既然妹妹喜欢,那妹妹便拿去吧!”
姒娇儿便跟得了什么宝贝似的,跑到后边去吃了。众人也不笑她,原本她就被太后下了旨不得随意见皇上的,乞巧盛会那次是格外恩典,这次算是沾了阐诗琯的光了的,可也不敢造次。
皇上是不知其缘由的,此时他的眼中只有阐诗琯,其他人一概都是不理的。
同样是拿炸串开了胃,又是一阵涮串伺候,最后便是烧烤大餐,众人都是吃的肚子满满,直到亥时才散去。
剩下皇上和阐诗琯两个人独自聊了起来。
皇上道:“朕见你今日开心也就放心了,连着几日你都不理我,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呢!”
“怎么会,怎么会。”阐诗琯憨笑道,心里却在想:我哪里是生气啊,是不敢见你好吗嘛!好在那天什么也没发生。
“是吗?”皇上忽然凝眉,“朕怎么觉得你在躲着我呢?”
“有……有吗?”阐诗琯惊道。
“但愿没有,我真的不希望我们之间会有隔阂,如果你有什么事我希望你能够和我说,无论是什么事!”
“嗯……”阐诗琯点头,却有些漫不经心,她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开朗的少年好像一下子变得阴郁了。
又吹了一会儿晚风,苟来羌来说:“皇上,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了。”
皇上便恋恋不舍的去了。
阐诗琯左右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酒足饭饱就是容易犯困,便回房间去睡了。
只是刚睡下,便又惊醒了,原来是梦到史臻祥那个死太监来扒自己的衣服,起来她便将他咒骂了一顿:“死太监臭太监,要是这件事你给姑奶奶留下阴影的话,我就诅咒你也夜夜不得安宁!”
骂了好一阵,阐诗琯这才又睡去了。
再说总管府,也不知是不是阐诗琯的诅咒灵验了,史臻祥果然半夜惊醒。口中喊着:“云叔叔!”
结果睁开眼睛却是虚惊一场,原来是一场噩梦。
蜜儿听得动静赶紧过来,见史臻祥惊醒,忙问:“大人又梦到云将军了吗?”
史臻祥没有说话,起来披了件衣服,蜜儿便去掌灯。
史臻祥走到书房,拿出一张地图,上面做满了记号,史臻祥便看着那地图出神。
蜜儿看得是又忏愧又心疼,只道:“都是奴婢的错,如果当时看到他拦住他就好了,不过大人也不必太过担心,现在没找到说明他定然还活着。”
“珶瑝琅琊!”史臻祥忽然指着一处道:“这里派人去寻了吗?”
蜜儿道:“没有……大人的意思是说他有可能进入珶瑝琅琊吗?”
“我们可能是被悬崖边上的破布误导了,他根本就没有掉落悬崖,而是沿着小路进入了珶瑝琅琊!”史臻祥指着地图道。
“奴婢这便派人去寻。”说罢要走,却见史臻祥在那里揉起太阳穴来。便道:“大人好生休息吧,你这都连续好几天不眠不休了,大人放心,奴婢这次一定会找到他的!”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史臻祥却依旧忧心。
蜜儿不忍,“可是宫里那位又给大人惹祸了?大人自今日入宫回来就神色不对……”
“你只需做好你的事,我的事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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