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伶把最后一道汤端出来,叫客厅‘沉迷进步’的两人来吃饭。
“李华?松小明不才刚过去吗?”端着白粥的禾顺再次好奇。
“哦,因为我最近在带松松的外语课,觉得松松叫李华,有助于他的学习。”游伶自然接道。
“可是,李华什么也不会呀。还是叫禾松吧,傻木傻木,多诚实。”禾顺喝了一口粥,说道。
游伶一噎,思考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表示同意。
达成共识。
李华,哦不,他现在又是禾松了。
禾松十分无语。
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俩人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李华的去留,21世纪了,还没有人权吗?
看着碗里的白粥,唉,有的人,碗还没空,名字就变了。
谈笑间啊。
禾松摇摇头,把白粥一饮而尽,看起来,颇有那么几分豪气。
“欸,他毕业了吗?”听到禾顺这话,禾松的豪气乍漏。
新时代,为了维护和谐社会的稳定,所有像他们这样非正常的存在,在进入自然社会生活前,都需要“上学”。
从学前班开始上,接受为期8年的全面系统的自然教育。
游伶是最早入学的一批,天生善智,是胡先生的得意门生。
学了一年就提前毕业,还顺带考了高级教师资格证,之所以没考到特级,是因为他的任课时长为零。
然后等到禾顺出来的时候,她直接就跟着游伶上课,也就两年,也毕业了。
而他,截至今年,已经足足上了14年。
他也是第一批……
名牌老师胡老师疲惫不堪。
于是,和大部分死活毕不了业的自然教育学子一样,第9年,他被送到了清山市第九自然中学。
在以游伶的班里,从初一读到高二。
成绩稳定倒数。
自然教育的毕业考试也一直没有通过。
禾顺是游伶的学生,对于这种教育狼灭手下竟然有5年还没毕业,存活至今,或者说活蹦乱跳的学生,感到十分惊奇。
“寒窗苦读十九载,梅花香自苦寒来。”禾顺笑眯眯。
禾松被十九载这个可怕的数字吓到了,他瞬间想起同桌说的‘如果15年还没考过,我们是不是要上西京自然大学,强制封闭4年备考’的话。
西京自然大,是在整个自然教育圈以狼灭无人性为代表,‘置之死地而后生’为口号的学校,有各种魔头大佬为老师坐镇,灾难中的灾难学校。
禾顺,就是其中之一。
她毕业后,准备了三个月,就去考了就是和游伶完全不一样的A类教师资格证,被请到西京自然大,远程授课。
“不用担心,我准备今年暑假带他闭关两个月。”游伶温和地结束了禾松19年的悲伤幻想,同时给了他不久后的残忍现实。
“欸,顺顺,你这次出来是要做什么?”禾松决定通过转移话题结束痛苦。
禾顺:“上课。”
“上课?!你不是在山里远程教吗?”
禾松疑惑。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游伶说着话,把碗端进厨房,示意禾松过来刷锅碗。
“过两天?过四天哥们儿也是在学校啊,你忘了?我出不来啊,听说这周三晚上还有特训,啊啊啊不想训。
我想睡觉,打个商量,周三,你和老朱请个假,把我接回去怎么样?
就说你是我小姨,哦不行你看起来太年轻了。那说你是我表姐,家里有事,要把我接回去一趟。
然后,把我接回去,休息休息,或者咱们去学校门口的小吃街逛逛再回去,我请客!
怎么样,怎么样?”禾松刷着碗,心情好极了,手速和语速一样快。
禾顺用一句话打破了他的畅想:“朱维明是我学生。”
朱维明就是禾松的教务主任。
禾松看着笑眯眯的游伶,哦那是他的班主任。
全家都是敌军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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