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消片刻,李倩的琴声突然,一如之前柳如雪弹奏的那样,琴声铮铮扣人心弦,让人心神不由为之一振,而同样悠扬的琴声节奏也陡起加快,让人猝不及防。?◆?中文?网.ww. ★
琴声的加快让柳如雪忍不住嘲讽一笑,以为这样就可以打败自己吗?她也太天真了。
眼神开始凌厉起来,柳如雪也加快了自己舞蹈的动作,娴熟的身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自得其乐。
见柳如雪并没有如自己所料的一样被琴声所干扰,李倩心神一震,随之将琴声放缓,柳如雪也随之不慌不忙的放慢自己的动作,如闲庭信步般悠哉自在。
李倩顿觉不好,一咬牙,又加快抚琴的动作,而柳如雪也随之加快自己舞蹈的身影。
两人你来我往的不停的暗自过着招,柳如雪跳的越加的娴熟,而李倩的额头则是香汗淋漓,手指因为弹的太用力而略带疼痛,李倩咬咬牙,继续弹奏着,既然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那么她肯定也撑不了多久了。
柳如雪嘲讽一笑,要知道,自己有内力护身,再加上自己一直都在锻炼自己的体格,所以这点体力消耗对自己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眼神扫过李倩已微带血丝的手指,恐怕再过不了多久她这双芊芊玉手就要废了。八?一▼中?文?网 ?
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自己可没有一而再再而三放过别人的习惯,既然是她自找的,就别怪不了别人了。
舞蹈的身姿顿了顿,在外人眼中仿佛就是因为体力不支即将倒下的盈盈弱态。
李倩心神顿时一震,自己将要成功了吗?顾不得多想,加快手中抚琴的手,忍下手上的酸痛,越的用力了。
十指缓缓渗出了血丝,慢慢的一颗又一颗的血珠从李倩的手指上滚落,可她却浑然不觉,满心沉浸在即将成功的喜悦中,依旧弹奏着,血珠越滚越多,终于李倩的身影就那样直直的倒了下去。
铮的一声,众人瞬间从对柳如雪舞蹈的陶醉中回神,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李倩,瞳孔一缩,满地的点点血渍如盛开的朵朵红莲,一片触目惊心,再看李倩的双手,一片血肉模糊。
众人忍不住别开头,懂琴的人都知道,李倩的手算是废了。
李太师赶紧上前抱住自己气若游丝的女儿,顿时老泪纵横。
南皇复杂的看了一眼柳如雪,对后面的人挥挥手,立马有太医上前诊治。
“回皇上,李小姐乃是因为体力不支再加上失血过多才导致的昏厥,只要休息得当好好调养自然就会苏醒。¢£八¢£一¢£中¢£文,”
南皇摆摆手,“李太师,生这种意外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你赶紧带着她回去休息吧。”
“多谢皇上洪恩,小女生这种意外搅了皇上的兴致真是罪该万死,皇上如此宽宏大量,真是让老臣无以为报。”恼恨的看了一眼昏厥的李倩,在场的人谁都清楚李倩到底是怎样昏厥的,他自然也清楚。也清楚自己女儿昏阙一事乃是与柳如雪有关。
但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从头到尾,柳如雪没碰李倩一根毫毛,不仅如此她也是完全照着自己女儿的计划在走,所以最后这种事只能怪自己女儿技不如人。
不过柳如雪这个京都小郡主果然是不容小觑。
缓缓地敛了神色,低下头。
“好了,李太师也别自责了,赶紧带她回府吧。”南皇摆摆手。
李太师谢完恩,便带着一众内眷缓缓离开了宫宴。
这时所有人再度将眼光投向柳如雪。
南皇神色变幻几瞬,最后对着大家笑道,“好了,宴会继续吧。”
大家收回神色,南皇再度开口,“真是没想到雪丫头的舞蹈倒是挺不错的。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
柳如雪神色淡淡,“多谢皇上夸奖,雪儿因为身体不好跟随师父去谷中静养,但一直没有疏忽母亲在世前对雪儿的教导,所以雪儿无论琴艺舞蹈均没有落下。”
“原来是这样。这也难怪了,当年的柳夫人可是京都奇女子,琴艺与舞蹈皆是上乘,雪丫头乃是柳夫人唯一的女儿,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南皇眼神闪过什么,淡淡的说道。
柳如雪低敛神色,不再言语,见南皇不再盯着自己便缓缓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经过这一番变故,剩下的节目,大家似乎都没了什么兴致,柳如雪默默的坐着,低垂着头,仿佛对投在自己身上的三道视线恍若无觉。
终于所有的节目都已结束,就在大家以为寿宴即将结束的时候,南皇缓缓地开口。
“各位使臣不远万里来为朕祝贺,朕十分高兴。现在呢,朕有两件事要当着天下人宣布。”说完看着下的秦云,眼神充满了笑意,“秦云,天钧,你们俩过来朕的身边。”
柳如雪顿时抬头,看了看一脸淡然缓缓向着上走去的两人,南皇究竟要宣布什么事情。
柳如雪再次将视线投向燕靖,此时燕靖一脸的淡然,仿佛事不关己一般,心莫名的安了安。
底下的朝臣与众位使臣皆是诧异,南皇究竟要干什么。
无视所有人的诧异,南皇缓缓地站起身,一手拉起一个,笑意盎然,“第一件事呢,就是朕已觉年老体衰,处理朝堂上的事情也力不从心,所以想在今天确定下一个继承人,也就是太子,而他将在朕死后,继承这祖上留下来的江山。”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南皇竟然在自己的生诞上选太子,他如此直言不讳地说自己年老体衰,难道他害痨病的事情是真的?可是南皇让秦小王爷上去干什么?他只是子侄不是吗?
看着众人惊讶不已的神色,南皇继续开口,“朕宣布,秦云将成为朕的下一任继承者,也就是南圣的太子。”
此话一出,除了先前的平王府与宇王府,满堂皆惊,众朝臣忙跪下,“请皇上三思,皇上身后有众位皇子,为何独独选了您的子侄作为继承者。”
南皇笑笑,“谁说他是朕的子侄,他可是朕的儿子,而且是先皇后留下的嫡子,他是这个世上最有资格继承朕衣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