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美术教育系出身的。”
“那怪不得了,这笔触看着随意但是空间构图很好。”
“你也学过?”老默闻言不由反问回去。
“我?”时轶甩甩手指头,“没有,业余画画而已。”
老默不置可否:“可以吃饭了。”
来山头上居住,本身心境就已经是很淡泊了,不会再拘泥些有的没有。
步入内屋,时轶看着面前一大桌子菜口水差点直接飚出来。
呜呼!没想到老默这么一大男人,居然能做出这么多看上去就很好吃的菜!
本来她以为自己折腾了这几年,能将菜品弄的看上去很好看就很不错了,味道咋样就不敢保证了,但这桌子菜很明显会是色香味俱全啊!
“没别人了吗?其他嘉宾呢?”她左看右看,只发现了四张小板凳。
毋庸置疑就只是他们这行人的。
“其他嘉宾还在路上,”工作人员笑得勉强,“他们爬的没你们快,我刚刚趁着手机信号好联系了一下其余工人人员,据他们说还要至少四十来分钟才能上来。”
顾席安静抽了张小板凳坐下:“其余嘉宾都是女性吗?”
这个节目组真的很会保留悬念,就连常驻嘉宾的名单都愣是没透露给他们零星半点。
时轶此刻已经脑补到了等会和其余嘉宾碰面的场景,要么就是都不熟一脸尴尬,要么就是熟人来个热情洋溢的嘘寒问暖,反正要么惊讶要么惊喜,二选一给节目添加趣味话题。
总之,不管啥综艺节目都少不了要演演戏,只是在于要演多少罢了。
“这个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
果然,工作人员的回答还是例行官方。
“那我们先吃吧,哎呀,这段就别录了吧,我们都饿成这样了,吃相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时轶抗议眼前这摄像大哥就差没怼脸拍了。
工作人员便折中道:“那就录一下动筷和结束吧。”
“成。”她满意点点头,但实际上,所谓吃相不好看的人,也就她而已。
因为饿坏了,所以他俩吃的都比往日要快很多,不过十几分钟,就干掉了桌上三分之一的菜。
一边擦嘴时轶一边试探:“常驻嘉宾人应该不多吧,这剩下来的菜他们阿够啊?”
“应该是够的,如果不够还可以让老默再去准备一点。”
“噢。”她心里有谱了。
照目前这菜量看来,估计常驻嘉宾也就再来两对艺人加经纪人的组合。
这节目一共十二期,分三次录制,一次录制四期,一次录制一周左右。
常驻常驻,就意味着这一周都要在这山上没得跑了。
所以第一晚,过来的一定只有常驻嘉宾,而到了明天一早,抽空的飞行嘉宾才会赶过来录制那么一天。
收拾好自己的碗筷,剩下那么几十分钟,时轶和顾席别的没干,就光顾着打想要飞到菜上的蚊子了。
而老默在一旁的藤椅上默默扇着他的老蒲扇,显然已经对此麻木不仁。
防蚊罩是不可能有的,他自己天天晚上都要和这些蚊子一起愉快过夜。
所以既然这些明星打算好了过来,那就该彻头彻底体验一下什么叫山中原生态。
“他们人怎么还没来啊?我打蚊子打的胳膊都酸了。唉,看样子我明天全身都得散架。”
时轶打蚊子的手速越来越慢,看着对面还兢兢业业的顾席忍不住出声抱怨。
“明天应该不会让我们再爬山了吧。”他突然看向一旁正疯狂抓痒的工作人员。
那人面色一顿,而后呵呵笑起来,“不会不会,怎么会再爬山呢,这一周你们都不用下山了。”
“那应该就没什么事。”顾席回转头朝着时轶温温一笑。
她撇嘴,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不下山,那我们到底都要做什么任务啊,就这山沟沟,要啥也没啥啊。难不成什么都要由老默来提供?”
被点到名的老默,立马以一种近乎老僧坐定的姿态开始闭目养神,看样子是完全不打算参与话题。
“你们今晚好好休息一夜,到了明早就知道啦。”听得出来,这工作人员还挺兴奋。
“你叫啥来着?”时轶问道,在上车前她好像听这女人自我介绍了一下,但没听清。
“你们叫我小羊就好了,绵羊的羊。”
“哦,小羊。”
恰在这时,屋外小院里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似乎是有那么一长串的脚步声朝着这内屋直直走来。
“他们来了?”时轶下意识拽起顾席站起来,想要来个客套的迎接。
“咔——”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拉开。
先是两个摄像大哥倒退着走进来,肩头上那两个黑乎乎的摄像头完美将后面的来人全挡住了。
时轶忍不住踮起脚尖探长了脖子,才勉强看到了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女性人物。
“恭喜我们的常驻嘉宾都到了我们的第一站,山间民居!”
小羊似乎是总负责工作人员,撒开嗓子喊起来。
摄像大哥便分散到了屋子角落,开始调整最佳拍摄角度。
这下,进来的那余下四个人便和他俩打起了照面。
但除去那两个经纪人慢慢摘下口罩外,那两个艺人,一男一女,都还全副武装包裹着自己,似乎是为了躲避蚊虫的叮咬。
不过这对于时轶而言,已经够了。
因为——
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经纪人面孔。
“李子庚?”她惊呼出声。
有些圆肥的身材,喘着气散热的那男人,可不就是阮渊的经纪人,李子庚吗?!
等等!为什么李子庚会出现在这里?!
那!那那那!
时轶脖子少许僵硬,目光投到了一旁杵的可高的那男艺人身上。
“……小、小渊子?!”
这时,那女艺人却不耐烦地走出来打断了此刻的尴尬,“饿死了,可以吃饭了吗?”
她不由分了神过去,发现这女艺人戴着顶简单款粉色鸭舌帽,露出的及肩头发夹有几缕闷青色的挑染,垂着的眉眼很干净,但偏生左眉是断眉,向外三分之二处有淡淡白弧流畅下来。
右耳在灯光下面,似乎闪着些什么光芒。
但正要细看之时,那女艺人察觉到她的审视,便摸到自己右耳那,将那小东西给摘下来放进了衣服口袋里。
“你好,”时轶只好抱歉地笑笑,“我只是下意识多看了看,是冒犯到你了吗?”
“冒犯算不上,”那女艺人缓缓抬起眼,和她的对上,有些戏谑,“只是我不乐意让你看。”
时轶一怔,只觉得这双秀气灵动的眼睛,很是眼熟。
“别来无恙啊,时轶。”她摘下口罩,倏尔一笑,身上有淡淡檀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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