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姐姐!用这个!”
“真机灵。”她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而后咔嚓一下便划开了这箱子上的透明胶带。
不知为何,她对里面的东西很是憧憬。
生日礼物……这里面装的……会不会是……毕竟现在的电视剧里也经常会有那种甜蜜的惊喜桥段……
“噗啦~”
在打开这箱子的一刹那,里面轻轻喷出了很多五颜六色的舞台彩带。
“喵~~~~”随之,有小猫崽的叫唤声绵绵响起。
奚筱低头看去,率先哇塞一声:“居然是只白毛粉爪子的小猫咪!啊,好可爱!不过,它这笼子是不是太重了点,搞得我还以为里面是啥大东西呢。”
时轶眨眨眼,弯腰将它从箱子里抱起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说呢,她有点失望,但,又有点开心。
没想到,在自己25岁生日这天,居然能拥有人生中第一只小猫咪,还是一只这么可爱的小猫咪。
徐卿安原地转圈拍起手:“好香哦,它是不是洗过澡了?”
时轶嗅了嗅,笑起来:“这么小的猫咪是不能随便洗澡的,可能是有人给它抹了什么香香吧。”
这时,徐砚从厨房探出了头:“准备吃饭了。”
她便将这小猫咪重新放回了笼子里,朝徐卿安道:“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来和它玩。”
他撇撇嘴,有些不情愿:“可我就想——啊!不想了,我要吃饭!”
时轶眼看这屁大点小孩被奚筱揪住耳朵往餐桌那带,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不愧是奚筱,这带娃的方式真跟自己有的一拼!
但……妈的,自己那该死的娃,还是没出现。
吃过晚饭和蛋糕后,他们开始谈天说地。
而等到墙上的电子钟显示时间为十点半的时候。
时轶从徐卿安手里轻轻抱过已经睡着的小猫咪:“好啦,我要带它去你们家客房睡觉啦,你也该睡觉了噢。”
“嗯嗯,时姐姐晚安。”他一边打着哈气,一边朝着主卧走去。
“晚安,祝你今天生日好梦。”奚筱和徐砚齐声道。
时轶笑着挨个回回去:“晚安。”
不过当她刚走到客房前,身后的客厅灯就被徐砚给关上了。
她只好腾出只手摸了会,才找到门把手将其拧开。
走进去,她反手将门关上,然后开灯。
但刚要朝床那迈开腿,她直接僵住。
“什、什么玩意?”
只见那张客床中央蜷坐着一个……穿着小猫珊瑚绒睡衣的……人?
她差点想跑,但一想这是在徐砚家里,安全系数贼高,实在不该有什么盗贼能如此嚣张啊。
于是试探着往前走了走:“你是谁?”
“我是……”那人慢慢从臂弯里扬起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眉眼弯弯可爱到了几乎犯规的地步,“你的生日礼物啊。”
时轶呼吸当场一滞,收紧了些拢小猫咪的胳膊就要转身。
但耳畔风声骤然响起,等到她反应过来,腰肢早被环住,整个人也被压在了门上。
“姐姐跑什么?我长得就这么可怕吗?”这人尾音软软,自带撒娇效果。
时轶咽了下喉咙:“这、这不科学,为什么你——”
“我还是原来的样子,你开心吗?”
他说着埋入她的肩窝,深深吸了口气。
“姐姐……我快想死你了。”
时轶的理智暂时占了上风:“先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徐砚跟我说,不经允许私自夺取他人身体是犯法的,他当初是比较幸运,才刚好穿到了因为爬墙去上网不小心跌死的徐砚身上。而他这些年,为了给我们这类人创造条件,有意在合法的基础上,四处寻找自愿交出身体的健康人。他说,那些人全都是不想再活下去的。”
“合适我的人,是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少年,比你小三岁,因为没吃过一顿饱饭,再加上性子内向总被人排挤,于是生得又黄又瘦,还矮丑矮丑的。”
时轶从这个矮丑一词上,听出了阮渊的幽幽怨念。
“但你现在,”她打量了一下,“比我还高一点啊。”
“那是因为,我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一边换脸一边锻炼,感觉差不多了,才敢来见你。”他瘪起嘴,眼底水汪汪的,“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听说你明年准备相亲了,我害怕。”
时轶故意别过头冷哼道:“谁叫你这两年音信全无的,那我都25岁了,相亲也无可厚非。”
“才25岁,相什么亲。”
感觉不到他对时间的概念,她气得抬起膝盖顶他腹部:“走开走开,25岁你以为还小啊,人家奚筱刚毕业就未婚先孕,刚生了卿安就被拖去办结婚证了呢!”
阮渊闷唔一声,顺势抓住了她的小腿,倏然狡黠一笑。
“原来姐姐这么心急,那可不能耽误,刚好我法定年龄也到了。这样吧,今晚我们就给卿安造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明天我们再去民政局。放心,我这两年也顺道把你口中总提到的老婆本给攒好了,绝对不会让你爸爸妈妈失望的。”
时轶不敢再使劲,生怕身体幅度大惊醒了怀里的小猫咪,于是脸都微红起来。
“呸!谁要跟你去民政局!我才不答应!”
“咦?”阮渊歪歪头,露出无辜表情,“可是你明明都已经签字答应了啊。”
她瞪大眼睛:“我哪里签字答应了?!”
“喏,”他忽然举起一张纸,在她面前抖了抖,“你下午才签过的快递,总不能现在就忘了吧?”
“这不是我小猫咪的回执——”
时轶忽然想到什么,当即闭了嘴。
草,她上当了!
“你签的是我,而小猫咪只是我这个生日礼物的赠品哦。”
阮渊故意和时轶额头相抵,在放松她警惕的同时,悄无声息拎起她怀中熟睡的小猫咪,打开一丝门缝将它送了出去。
而门外,有一只小手灰常配合地接住了它。
合上门,他的语气开始变得无比缱绻磨人。
“姐姐,你总是不细看纸上的内容……才容易上当呢……”
“不过姐姐,你不觉得我很便宜吗……才价值九块九,刚好一张结婚证的钱呢……”
时轶迷迷糊糊之间,就被他放倒在了床上。
阮渊的手指渐渐从她的脸颊滑下去,最后扣紧了她的手。
“时轶……我在书本世界忍了两世,加起来都快上百年了,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你来,来碰碰这里好不好,我疼……嘶……到了现实世界,我可忍不了了……”
探到了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她终于是羞红了脸。
天……没想到他脸这么小,那里却……可怕。
想撤退,身子却逐渐被他压来的香甜呼吸给融化。
被系起来的玉色蕾丝纱帐有了动静。
起初颤抖的幅度还只是不痛不痒,但随着室内温度升高,空气缠枝破碎,它开始带着节奏剧烈起来。
“时轶……姐姐……”
“嗯……”
“我真的好爱你……”
“你已经说了几十年了……”
他笑起来,低头吻住了她蒸出汗的发。
“可是说不够……而且,我感觉我越来越爱你……”
时轶睁开眼,勉强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献吻上去。
而后轻轻笑了笑,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娇软:“傻瓜,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