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二叔再睁开眼,已是躺在自家的床上了,母亲抚着他伤心的哭,他只觉眼前的一切都在晃,昨晚恐怖的一幕把二叔吓坏了,此时的他就像丢了魂,半天缓不过神儿来。
二叔是被早晨打水的村民发现给抱回来的,此时家里站着的,还有郎中的老婆,大家都在等二叔回话,郎中去哪儿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郎中一夜未归,家里人自然担心,婆娘守着孩子夜里又不敢出去,天亮了来村子里找,这才找到了二叔家。
二叔紧张的看母亲和郎中家里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大家。
母亲和郎中婆娘一听都懵了,怎么可能井里怎么会伸出大手来都觉得二叔小孩子说胡话呢然而城里有人失踪的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郎中婆娘寻思了会儿后一下子崩溃了,翻了白眼儿,两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了
场面有些失控,二叔娘狠狠扇了他俩下,让他不要瞎说,二叔嘶声力竭的哭喊争辩,说自己没说谎,他亲眼看见,那数数儿的妖怪,把郎中给拽下去的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自然两个村子的人都惊动了,报警是一方面,村民们也都凑到水井附近,想知道,这井里到底有啥蹊跷
人们在水井旁发现了一个扔掉的手电筒,正是土郎中的,说明他很可能是投井了,但二叔给的说法无法让人信服,这孩子说的太邪乎,可郎中为啥会掉井里呢
城里有人失踪的事儿是够吓人的,但大白天光天化日的,伸出大手抓人的说法未免太扯淡,早晨还有人打水呢。警察来了,一番取证调查后,也没在井里捞出郎中的尸体来,这事儿变得更玄乎了
作为第一目击证人,二叔被警察反复的询问着,母亲吓的站在一旁浑身哆嗦,最可怜的是郎中的老婆,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她滚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
调查了好几天无果后,警察们也就不了了之了,然而令人气愤的是,一些流言蜚语竟然传开了。
有的人说,哪有什么从井里伸出的大手还数数儿纯属扯淡八成儿,是这不要脸的女人,和她家崽子串通一气,把人家郎中给害死了尸体还不知道藏哪儿呢弄出了个投井的假象,还把手电筒给扔井口旁,真够阴险的
也有的人说,苍蝇不叮无缝儿的蛋,这郎中也不是啥好东西,哪有大晚上到一个寡妇家出诊的这里面儿啊,肯定有猫腻,说不定是马上风呢
人心,有时候是最恶毒的东西,二叔母子一下子成了全村人最嫌弃的对象,连门都不敢出,很多人朝他们家门上吐口水。
二叔跟我说,当时他恨啊,恨不得杀了所有揶揄,嘲讽,说风凉话的村里人,然而事隔几十年后,二叔成了一个中年人,某种程度上,他也能理解大家了。站在周围人的角度来考虑,似乎他们的说法,是这件事儿唯一合理的解释。
直到一个月后,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这才给二叔母子俩洗脱了“罪名”
这次死的人可不简单,是县里造反派的小头头,他老家是二叔村里的,平时在县城住,偶尔回下乡下。
大晚上的,这家伙跟自己当村委会主任的弟弟,在镇子上喝了点酒,醉醺醺的往村里走,听见村口那眼井里传来了数数儿声,便好奇的凑过去看
其结果不言而喻,造反派头头掉进了井里,他弟弟当下就“疯”了,嗷嗷惨叫着往后跑刚刚恢复平静的村子,这下又热闹了。
和郎中的死不同,这次掉井里的,可是革委会的大人物半夜全村人都发动了,赶紧下井捞人
井旁围了上百口子,平时看样板戏才动用的探照灯也拿来了,人多胆气足,倒是也不害怕,村委会主任也没提什么数数儿妖怪的事儿,然而,捞了半天,这井里根本就没人所有人都懵了。
和警察们的敷衍不同,村委会主任一声令下,给老子抽把这眼井给抽干了
哗哗的水往外流,足足抽了一整夜,井底只剩下了污泥,但依旧没发现造反派头头的尸体。
这事儿真邪门儿了,村委会主任说有,谁敢说没派了几个胆大的下井去挖,就算井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哥给找出来
二叔说,在那个年月,思想挂帅,谁敢得罪他家不听话非整死你不可还别说,让他这么般的一操作,还真挖出点儿东西来。
那是一滩破碎沤烂的衣服,还有眼镜儿,鞋子之类的,这里面肯定淹死过人,只是找不见骸骨。据说后来经过警方的鉴定,这些东西,都是之前那失踪的郎中的。
而造反派头头的尸体,也终于被找见了,他像是一个被“融化”的人,血肉模糊粘连成一“团”,骨头都凸扎了出来,像是被硫酸烧过,全钝化了,但身上的衣服完好无缺,还“穿”着
这一下,人们彻底害怕了知道之前那寡妇家的小子没说谎,这井里确实有妖怪,而造反派头头,算是第一个被找见的失踪人,可以想象,其他失踪的人,那“化”的骨头都没了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就算是被什么强腐蚀的东西化了身子,那衣物之类为啥没事儿呢特别是造反派头子穿的有金属牌牌的裤腰带,也银光锃亮,丝毫没有受到腐蚀
这妖怪,不是在县城里作妖儿吗怎么跑到村子里来了恐惧笼罩了整个乡村,一时间人人自危。
把那口井填满,全村人都吓坏了,警察们调查了整整一个月,最后还是无功而返,谁也不知道,那个会数数儿的妖怪,接下来会在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出现害人
“二叔,后来呢”我紧张好奇的问。
二叔抽了口烟,轻叹一口气:“后来啊,消停了好长一段儿时间,也没再听说有人失踪的事儿,但也有可能是警方压住消息不外露,总之,在我发现那会儿,那东西已经吃了十个人了”
“那究竟是个啥玩意儿啊”我咽了口吐沫,继续追问。
二叔苦笑了一下:“你别急,听我慢慢说。”
造反派头子死后,虽说人心惶惶,但乡下没再听说有人失踪,半年过去了,人们提起这件事儿虽说瘆得慌,但日子总要过,渐渐的恐惧也就淡了。
直到一个死刑犯的出现,整个事件似乎有了眉目和转机。
这个死刑犯,倒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只是一个接生的老太太,但干的事儿却令人发指,这家伙活活掐死了一个产妇
和之前陈小手的情况不一样,文革时期,没有计划生育,人们想生多少生多少,县城医院产科的承载量有限,很多人都是靠接生婆来接生。
老太太接了一个胡村的活儿,胡村,离县城不远,离二叔家也只有十来里的路,产妇是连夜妊娠,人家家人赶着驴车专门儿把她请了过来。
老太太一进门,看见产妇难受吭哧的模样,脸色一下就变了,但也没说什么,稳了稳心神后,让家里人去买二十来包盐来。
产妇家人很不解,这生孩子都是准备热水和毛巾,为啥要买那么多盐呢
但人家老太太既然吩咐了,肯定有她的道理,说不定,人家有啥祖传的手段也未可知。
盐买来了,老太太要了个洗脸盆,也不要热水毛巾之类的,只是吩咐产妇家里人都出去,不许偷看她让进来再进来。
这老接生婆儿在附近乡里很有名气,家里人对她100的信任,全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她和产妇两个人
生孩子是痛苦的,产妇一声声的哼唧,家里人在院子里踱着步子,绕来绕去,倒是不担心会难产,这老太太很有本事,更多的忧虑是,怕生下来的是个女孩儿。
时间一点点过去,屋子里产妇不呻吟了,也没听见“呱呱”的婴儿啼哭声,一切静悄悄的,家里人很担心,但又不敢违背老太太的意思,不敢进门看。
不多时,隐隐诡异的肉香飘了出来,那香味儿,就跟炖排骨一样,浓香透鼻,令人流口水。
这一下,产妇家人慌了,脑海中出现了可怕的画面,怎么个意思难道说这老太太,把刚生下来的孩子给煮了吗
众人推开了屋门,眼前所见,更是令所有人瞠目结舌,那老太太,像是厉鬼一样,双手死死的掐着产妇的脖子,而产妇,已经被掐死多时了,整张脸都黑青的如猪肝一般的颜色
在产妇的身子下面,耷拉着一个同样乌青发黑的小西瓜般大的肉球,由一根长长的脐带连着,那肉球表面黏黏的薄膜,泛出浓浓的肉香。它掉在地上装满盐的洗脸盆里,黏糊糊的液体被渗出,表皮也都出现了褶皱和萎缩
看到这一幕,产妇爱人当下就疯了,一脚踹向老太太,冲上去往死的打,那老太太,任由汉子暴风骤雨般的拳头,双手就是死死的掐住产妇的脖子,说啥也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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