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们乘坐小船趁着夜色而行,在小船距离瞻九郎船队安全距离,不会被发现的时候,这些水鬼们纷纷跳下了水,他们在水面下向着船队游去,水面上仅仅只留下稍稍漏出头的芦苇管。他们便是靠着这一根根细细的管道来换气的。
“吩咐下去,灭了所有火把,减速慢行!这血鹰既然敢给姐夫下战书,就说明他们有恃无恐。一旦发现任何不对,立即掉头,寻找其他的登陆地点。”瞻九郎吩咐道。瞻九郎是一个行事谨慎的人,这一点跟他姐姐一模一样。要不然铁不朽也不会放心让他率领两千人马渡河西行的。
其实瞻九郎之所以选择夜间继续行船,就是觉得夜晚沙县的防守会适当的松一些,登陆要相对容易些。
也许是一直以来的优越感,让他并没有真正的把血鹰看的多么重要。在他看来,只要让自己身后的这两千人上岸,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的了他们。至于沙县早已是囊中之物,唯一的难点就是如何登陆。
“是!”顿时一个个正在熊熊燃烧的火把被浇灭,船队的速度也在缓缓地减慢。任何一点儿的火光,在这深夜漆黑的水面上都会如此的显眼,只会增加他们暴露几率。
他们以及长时间在这黑夜中航行,早已经适应了这种黑暗。灭掉火把对于他们而言,影响并不是很大。
瞻九郎因为害怕行踪暴露覆灭了火把,这反而给水下的水鬼们提供了便利。只见水面上一根根芦苇管向着船队靠近,当他们靠近船队之后,芦苇管便纷纷的没入了水下。
水鬼们在潜入水下靠近船底之后,便纷纷掏出工具:钻子,小锯子、锋利的匕首、撬棍等等,开始破坏船底。这些船支都是有木头制作的,尤其是那些年代久远一点的船支,船底早已经被严重腐蚀了。
瞻九郎正在自己的卧室研究着沙县的地图,研究着该怎么对血鹰发动各种攻击,怎么营救人质。
而就在这时,船底突然被破坏。由于船内外的压力不用,在船底破裂了一个洞之后,河水“轰”地灌入到船体内。整个船身都在水里颤抖了一番。
顿时哗哗的水流声,从脚下木板的下方,传入到了他的耳朵里。
“这是什么声音?”瞻九郎对一旁的手下问道。
“副堂主,属下没听见什么特别的声音啊!”而就在这时河水从他脚面的木板上渗了上来,浸湿了他的布鞋。“哪来的那么多水?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那名属下疑惑的同时,瞻九郎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不好!是船底漏了!所有人上甲板!检查所有船只!”瞻九郎抓起桌子上的地图,大吼一声,便向着甲板上走去。
“副堂主!不好了!我们的船漏水了!”就在他刚刚上来,站在甲板上便听到后面船只上的人喊道。
“副堂主!我们的船只也漏水了!这可怎么办?”
“船只漏水,以往这个时候该怎么办?”瞻九郎对一旁开船的属下问道,既然负责开船,就应该有这方面的应急技能和经验。瞻九郎猜测的是没错,不过却错估了人。
“按道理来说,既然船破了,进水了,就应该再挖一个洞,让水在流出去!”这开船的年轻人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所以只能够按道理来说了。
他的回答还是得到了瞻九郎的赏赐的!“噗通!”一声,在瞻九郎一脚之下,那名开船的年轻人便坠入了河水之中。
“所有船只注意!找几名水性极好的人,寻找船底破损之处,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给我把船底的窟窿堵起来!其他所有人全部戒备,点亮所有火把,让让水中这些水鬼成为真正的鬼!”瞻九郎的声音在翻涌的水面上久久不绝。
那么多船只同时船底破损,这种概率简直比天上掉下来一块肉饼,正好砸在他脑袋上,还要把他砸晕一样,都属于天方夜谭。所以在他们的船底一定有这些搞鬼的水鬼!
“所有船只全速起航!除了兵器,将船上所有东西全部都抛下去!”瞻九郎有条不紊的发出了一道道命令。若是船只不能靠岸,这两千人都将会喂河里的王八!现在他只希望船底大窟窿能够堵住,再不济船能够撑到靠近海岸。
“咻!咻!咻!”一道道箭羽从船上射了下来,那些没有躲避箭矢的水鬼们,顿时变成了一具具尸体沉入了河底。这回他们是真正的水鬼了!鲜红色的血液将这一片的河水都染成了红色,只不过在这夜色中,看的并不清楚而已。
岸边埋伏的血鹰看着河里的一条条船只重新点燃了火把,顿时便猜到事情已成。“这些水鬼,无论是死是活,全部重赏!我英雄联盟创立之初,正需要这样的不畏生死的有志之士!”血鹰对一旁的疤脸说道。
不止是这些水鬼,凡是为联盟抛头颅、洒热血的人,都会有重赏。人若活着回来,升职加薪,外加额外的补偿。如是回不来,他的家人也将一生蒙受英雄联盟的照拂,让他走的无任何后顾之忧。
楚二少曾经说过,只有让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们才会跟着你,为你效死!血鹰也非常认同,并且很好的执行了这一点。
“该你了,去吧!”血鹰再次对一旁的疤脸吩咐道。
“是!”疤脸领命之后,便率人登上了船支向着瞻九郎的船队驶去,穿上装满了各种箭矢、弓箭和弓弩。只待瞻九郎的船队沉入海底,他们的人弃船之时跳海之时,就是疤脸率领船队靠近,放箭痛射落水狗之时。
瞻九郎派遣了数十名水性极好的手下去修补船底,可是船底的破损远要比他们想象的严重。在两边存在压力差的情况下,哪怕是破了一个小洞,在水流涌入的那一刻,也会被冲出一个大的豁口来。
船底损坏严重,呼呼的河水正不停的往里灌,仅仅只是片刻的功夫,这船身便沉下去了数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