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谎话都是信手捏来,她本想等此事圆谎后,再和那小狐狸通通气,可如今看来,这狗男人早就传音探查虚伪了!
他娘的,她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狡诈如狐的狗男人呢!
凌墟尘态度温和,声音柔和“不急,把回信听了,本尊亲自给靥儿沐浴更衣。怎么?还高兴得哭了?”
重靥泪眼朦胧的瞅着男人淡笑高雅的模样,触及那鹰眸中冷冽如冰的寒意,再无半分侥幸。
完蛋!狗男人肯定察觉到了!
听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自首能减刑。
动作麻溜的跪地求饶,态度得摆端正,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师兄,我错了!我坦白!其实小蛇不是韩师兄的,是我让兔子找来的!那个野男人也不是韩师兄,而是爱慕我的一个师兄,他向我告白还碰了我的手……”
轰。
坚硬的床头被硬生生的捏成粉末,狂暴恐怖的杀意四散而去,将室内的桌椅花瓶掀翻在地,七零八碎的摔了一地,连带着屋外的花草都被尽数湮灭。
重靥抖如筛糠,头顶上那股暴虐冰冷的眼神让她汗流浃背。
“哪只手?”
冷冽骇人的声音,夹杂着无尽杀意。
重靥哆哆嗦嗦的抬起头,狗男人不会直接砍了她的手吧?妈妈呀,早知道换一个理由了,可其他理由,这狗男人不会轻易相信啊。
“师,师兄。”
“碰你哪只手?还是两只手都碰了?”短短两句,硬是被他说得毛骨悚然。
还是说左手吧,左手没了就没了,可右手还得拿剑吃饭呢。重靥颤巍巍的伸出左手,下一刻,连手带人一并被拧起。
噗通。
冰冷的池水淹没了脑袋,突如其来的溺水,重靥挣扎着在浴池中扑腾,因为没有防备,池水从鼻子里倒灌进嘴里,呛得她眼角通红,在那里咳嗽不停。
“咳咳,师兄?”
重靥双手抱胸,眼睛红肿,在池中冻得瑟瑟发抖。
凌墟尘面无表情的瞅着这一幕,指尖微动,一个个瓶瓶罐罐,亦或是花草灵药从储物戒指中飞出,然后他就坐在那里研磨,神情严谨庄重。
如果不是重靥知道他不是炼丹师,都会以为他是在炼药了。
重靥稳住暴跳如雷的心脏,细细的闻着空气中的味道。
唔,真香。
狗男人不会想把她做成人棍吧?
下一秒,细细碎碎的药渣就撒入了池中,肉眼可见的速度,冰冷的池水沸腾了起来,滚烫冒泡,浓烈刺鼻的香味扑面而来,最重要的是肌肤变得滑滑的,轻轻一抹就有泡沫。
哗啦,高大的身躯步入池水中。
重靥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凌墟尘整个人拖拽过去,一张毛巾使劲儿的揉搓着左手,似乎想褪掉一层皮似的。
他娘的,能找到这么粗糙的毛巾,也算这狗男人的本事!
“师兄,疼。”
重靥哭唧唧的瞅着他,白皙细腻的小手被揉搓得通红,都快起皮了。
偏偏男人不为所动,直接禁锢了她的身躯,又从瓶中挖出一大团绿油油的东西抹在重靥的手上,似乎觉得不满意,又继续涂抹,直到涂满了全身方才作罢。
重靥全身上下除了眼睛都可以转动外,都动弹不得,甚至连嘴巴都被封了,一个字都冒不出来。
只能用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哀求。
“靥儿乖,很快就洗干净了。”
凌墟尘的神情又重归宠溺温柔的表情,那眼神柔和得快滴水,手指轻轻抚摸着那裹满药粉的脸蛋,也不嫌弃脏,在那里反复摩擦,细细的清洗,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微凉的指尖在全身流连忘返,男人清心寡欲,女人反倒被勾起了一肚子的欲火。
“疼吗?”
也不知道凌墟尘用了什么东西,反正重靥除了最初有些疼后,后面都没有什么感觉,似乎失去了痛觉。
至于为什么是痛觉,因为重靥发现她真的换了一身皮,对的,没错,就是换了一身皮。
就像是蛇蜕皮那样!
啊啊啊,这狗男人的人占有欲也太强!
重靥心中腹扁,可眼睛却露出满意之色,因为新换的肌肤细腻嫩滑,像极了初生的婴儿,嫩嫩的白白的。
“靥儿,真乖。”
男人阴郁的眼神终于恢复了笑意,指尖轻抚,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唔。”
暗哑的声音脱口而出。
重靥眼睛一亮,禁锢解除了?
“师兄,你不生气了?”
凌墟尘嘴角轻扬,似乎百年难得一见的雪莲绽放,圣洁高雅,又如同冬日骄阳,那般暖人肺腑,举手抬足之间,并已经倾人倾国。
“师兄怎么会生靥儿的气呢,是那蠢东西胆大妄为觊觎靥儿,靥儿只是太过心善没有防备,所以才导致那人趁虚而入。所以,哪能怪得了靥儿呢?”
重靥嘴角一抽,这狗男人不走一言不合杀人路线,开始走偏执病娇路线了?
可下一秒,她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靥儿近来事务繁忙,疏忽了修炼大事,才让贼人有机可趁。所以为了靥儿的安全着想,明日开始,便同师兄一起练剑,直到仙魔大战开始。”
晴天霹雳,莫过于此。
想到那三年的折磨,重靥毫不犹豫传音给古魅,以最快的速度发动仙魔大战!
收到消息的古魅一脸懵逼,这家伙转性了?之前不是最反对仙魔大战吗?
“这样会不会太辛苦师兄了?你本来就要为仙魔大战做准备,哪有时间训练靥儿。”
凌墟尘将娇妻抱入怀中,声音温柔似水“晚上不休息便是,为了靥儿,师兄什么都愿意。”
呵呵哒,重靥差点没一口痰唾弃在他脸上。
“太感谢师兄。”
感谢你家祖宗十八代啊!
“一家人说什么谢谢。”
“……”重靥表示不想说话。
“走吧。”
重靥一脸懵逼“去哪儿?”
“时间紧迫,靥儿随我去断崖练剑。”
“可还没有吃晚饭啊。”
“以后都别吃了,时不待人啊。”
重靥呆住了,怔怔的盯着那义正严辞的男人,妈妈呀,她到底找了个什么东西啊。
识海中的嘲笑声已经震耳欲聋,那条细弱的小蛇笑得满地打滚,豆丁大的眼珠子笑得眯成一条线,隐约可见点点泪光。
“哈哈,重靥,你也有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