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嘶啊呜~”
顿时,整个山林,烟尘弥漫,蚕王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嘶啊!”,一道黑影瞬间出现在陈翊风脚下的烟雾中。八■一?中文●?网 ■陈翊风想也没想,直接从竹尖高高跃起,“砰”的一声巨响,就在他刚刚跳起的同时,原来所在的竹端,瞬间被撞爆,碎成墨绿的烟粉。
“嘶啊!”蚕王的虫子下身紧紧吸附在竹子上,上半身的人皮已经全部脱落,上身还是人形,不过肌肉呈现一种死白色,脖子以上的部位很恐怖,人脸已经没有了,甚至人头都已消失,变成了一个黑绿色尖脑袋,鼻子是两个小孔,眼睛拳头般大小分布在鼻子两边,看起来像一只巨大的苍蝇。
蚕王黑色扁球状的双眼死死锁定着半空中的陈翊风,上身渐渐向后半弯,“噌”,一对墨黑的爪子从它手上弹出,在月光下反射出带银光的金属质感。“嘿嘿嘿~”,蚕王抖动着身体,苍蝇头里传出十分拟人的笑声,表情充满残忍。它准备趁陈翊风下落的时候,直接将其截杀半空。
“啊!”陈翊风察觉到危险,在半空一声怒吼,摆动着身体,拼命的加下落的度。???中?文网.ww. ★
“嗖”,蚕王找准时机,用力把虫体在竹子上一弹,压得竹子出“咔咔”的声响,下一秒,蚕王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黑色的轨迹,尖利的爪子指向陈翊风的脖子中心。
随着蚕王离得越来越近,空气中风压声渐渐刺耳起来,陈翊风紧张的握紧手中的弯刀,眼中闪现着蚕王逼近的利爪锋芒。“咚咚~咚咚~”他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心跳,目测着蚕王的度,在心里不停的倒数着。他在等待,蚕王这一次攻击只能靠以命搏命的方式来化解,在空中,人类的身体不如其他动物协调平衡。
“三!”
“二!”
陈翊风的头上沾满晶莹的汗珠,在空中晃动时,如雨水般洒向地面。手上的伤口开始传来钻心的疼痛,刺耳的风压声越来越大,下一刻,蚕王便会出现在面前,死与生,便在瞬间。
“一!”陈翊风倒计时完成后,立马大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下一秒,一张恐怖的虫脸出现在他面前。
“**的去死吧!”
“嘶吼!”
“嘣轰!”
蚕王举起尖利的双爪,狠狠的向陈翊风脖子抓去,试图把他脑袋拧下来。●?八?一中文?网 ?陈翊风反应也不慢,只见他同时挥起弯刀,快的对着蚕王划了个8字,一瞬间,黑色的虫爪碰到银白的弯刀上,出尖利的金属摩擦声,一团金黄色的火花升起,照映着半空中一人一虫的影子,给人一种古代水墨画的感觉。
“轰轰轰”
火花迸溅的同时,如果在场还有第三个人,他一定会看到极端诡异的一幕,只见空中的一人一虫在火光的照耀下竟然扭曲起来,而且还是以火光为中心,化为一个同心圆,一圈一圈的波动着,感觉就像平静的空间被一块石头给砸起涟漪。
紧接着,一声比之前任何一场音爆还响的爆炸声突然响起,四周的群山都被震得冒起阵阵烟尘,出连串的回音。陈翊风使用了陈家“夜闻笛”里的顶级招术,“蝶音爆”。
蝶音爆,是蜀七门陈家的杀手锏,拥有巨大的杀伤力,在充满杀伐的混沌岁月里,葬身于这一招之下的人已经不计其数。蝶音爆不是指出蝴蝶般的声音,而是模仿蝴蝶效应,最初是很小的音爆,然后快的相互覆盖加强,短时间内达到一种无法控制的状态,最后在音爆互相挤压下产生猛烈爆炸,如果准备充分,瞬间屠灭一个村庄都是可能的。(蝴蝶效应是指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如一只南美洲亚马孙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爆炸的一瞬间,陈翊风感觉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他挥动着弯刀狠狠的向蚕王砍去,“噗嗤”一声,蚕王白花花的肚子顿时被划了条大口,绿黄色的尸液向外喷射,紧接着,当陈翊风还没把刀完全抽出来,蚕王上身死白色的肌肉突然鼓动起来,一道黑光对着他额头袭来。
陈翊风条件性的把身体向后一躲,“嘶啦”一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胸口传来,他连忙低头看去,胸膛的衣服已经碎成几条,三道血红的爪印横拉过胸口,皮肉外翻着,深深的血槽下,甚至隐约看得见陈翊风森白的胸骨,鲜血狂涌,瞬间染红他的上衣。
于此同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蚕王身上传来,无形的冲击波让陈翊风全身抽搐了一下,耳朵顿时失聪,脑海里一片空白,黑在空气中飞舞。
狂暴的音爆瞬间把弯刀震成无数的碎片,利爪与刀片摩擦起的火花同时被拆分成成千上万的火苗。“轰~”天空中如同绽放了一朵火红的烟花,一瞬间,漫天的火雨流星随风飘洒,地面上的泥土夹杂着碎裂的树木,被音爆高高的卷起,在空中四处飞扬。
陈翊风急的坠落着,不过他强忍着剧痛,眼睛死死的盯着空中爆炸中心的蚕王,只见无数的刀片从它身体穿过,蚕王不断的扭曲着身体,充满獠牙的嘴大张着,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轰轰”,蚕王身体表面再次传来一阵扭曲,顿时漫天的尸块夹杂着黄绿色的脓水从天上洒下。
“砰砰”,又是几声猛烈的音爆传来,陈翊风顿时一口鲜血喷出,再也忍不住,眼前一黑,任由身体砸向地面,死不死只能听天由命。
蝶音爆持续了大概一刻钟时间,如同连环炸弹一样,不断的轰炸着山林,地面剧烈的震动着,扬起阵阵土烟,整个山谷都淹没在灰尘中。“轰轰轰~”最后几声爆炸的回音在山坡回荡,慢慢的变小。
“咕咕”,天际渐渐的泛起鱼肚白,不知名的山鸟出一声鸣叫,一切都恢复平静,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