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服于任宇凌的淫.威下,任千成只得乖乖赶往了飓风岛。临行前,他不放心萧云的安危,特意去找了欧阳思雨。
一见到人,任千成开门见山地说:“欧阳先生,我有急事得离开几天,我家宝贝想劳烦你暂时照顾。”
“绑架萧小姐的到底是什么人?”欧阳思雨越來越觉得萧云并不是单纯的富家女,她的身份应该大有來头。
“一些亡命之徒而已。”任千成轻描淡写地说,“我相信,在欧阳先生的地盘上,他们不足为惧。”
“我很好奇,阁下到底是何身份?与萧小姐又是什么关系?”欧阳思雨总觉得任千成身上散发着一股与生俱來的杀气。这样的人,不论好坏,都不是他一个正当商人想结交的。
“我的身份并不重要。”任千成嘴角带笑,“不过,如果欧阳先生愿意帮忙的话,我有九成的把握治好王梅小姐的顽症。”
“你说什么?”欧阳思雨已经沒空去追问任千成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内知道王梅的存在,他现在更多地是想抓住任何能让王梅康复的希望。
任千成胸有成竹地说:“王梅小姐的病,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医治。只要找到一个人,我想他一定能令王梅小姐恢复前昔。”
“那人是谁?”欧阳思雨紧张地看着任千成,对于他说的话,心中竟然沒有半点怀疑。
“欧阳先生先别着急,只要你能保证在我回來之前,我家宝贝平安无事,我就告知你那人的去向。”任千成抛出了很有吸引力的筹码。
“任先生放心,萧小姐是欧阳家的恩人,就算你不告诉我这些,我也会竭尽所能保护好她。”
“既然那样,就再好不过了…”任千成招手,让天飚上來,“天飚会留下來协助欧阳先生保护我家宝贝……”
“出來…”上前一步的天飚突然脸色一变,抖手飞出一块刀片,直射办公室的落地窗而去。
刀片划开了窗帘和防弹玻璃,向着贴在玻璃上的人飞去。可并沒有传來预期的惨叫或坠楼的声音,反而看到一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从窄小得连小孩都无法通过的窗口钻了进來。
天飚严阵以待,很少有人能在这么短的距离里逃过他的刀片。他不敢怠慢,再次飞出第二块刀片。
“妈的,你有完沒完?”人影发出一声低咒,一个鹞子翻身避开了刀片,并把手中截获的刀片朝天飚扔了过去。
“住手…”看清來人,任千成出声阻止接到刀片,想再次出手的天飚,“残雪?…”
“任大少主,你怎么不等他杀了我以后再认出我來?”残雪白了任千成一眼,站直身子,伸手理了理弄乱的短发,饶有兴致地看着天飚,“宝石姐,半年不见,身手见长嘛…”
听到这个称呼,天飚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残雪,你的功夫荒废不少,不想死得早,就管住自己的嘴。”
“你这是恼羞成怒吗?”残雪根本不把天飚的警告当回事,反而笑得一脸轻蔑。
“天飚,退下…”见天飚又想动手,任千成瞪了他一眼,问,“残雪,你不好好待在玉江照顾骨葬,跑这儿來干嘛?李彬派你來的?”
“对呀…”残雪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双腿大开,完全和她的淑女长相大相径庭,“他们担心蓝海会欺负萧云,让我來保护她。”
任千成还沒发言,天飚就不乐意了:“不用…萧小姐有我保护就足够了…”
“由谁保护,是你说了算的吗?”残雪丢给天飚一个卫生眼,摆出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你……”
“好了,一人少说两句…”对于两人的斗嘴行为,任千成很是反感,“既然有你们俩保护我家宝贝,那我就更放心了。”
看着面前的三人,欧阳思雨心里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天飚和残雪虽然只是过了两招,但他俩的身手,是欧阳思雨完全无法想象的。
让这么厉害的人物保护萧云,那是否说明萧云的身份远远超出了他的猜想。这样一个身份显赫的女人,为何会跑到么里县來?
要对她不利的,又会是怎样的一群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财?还是为了色?或是权?
欧阳思雨现在才发现,虽然与萧云相识很久,却对她一无所知。这样一个谜一般的女人,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任千成离开后,欧阳思雨履行承诺,立刻去医院,想把鲁浩和萧云,以及他们的家人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却遭到了叶菊和鲁海金的拒绝。
两老意志坚定地表示,在鲁浩善未苏醒之前,他们哪也不会去。沒办法,欧阳丝雨只得加派了人手,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地守住病房。
看着一直被叶菊拒之门外,苦苦坚守,不肯离去的萧云,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生不忍。
欧阳丝雨想上前劝说几句,却被残雪抢了先。残雪走到萧云身后,伸手搂住她:“萧云宝贝,干嘛把自己弄得跟个弃妇似的,让我看了都心疼。”
“残雪?…”回头看到半年多不见的朋友,萧云喜上眉梢,“你怎么会在这儿?”
“还不是杨潇和彬哥不放心你,特意让我來做你的保镖。害我和骨葬分开,这是存心想让我害相思病呀…”残雪捧着胸口,一副相思成灾的样子,终于逗乐了萧云。
见萧云笑了,残雪安抚地拍拍她的肩:“好了,不就是被捅了一刀吗?能被你看上的男人,哪会那么脆弱?放心吧…他会醒的…”
残雪说得很笃定,可事实并沒有向着她预计的方向发展。
两天两夜后,鲁浩虽然各项体征都恢复了正常,肺叶里的积液也在慢慢减少,可他依然沒有一丁点苏醒的征兆。
“不可能呀…照他这样,应该早就醒了,这是为何?”主治医生为鲁浩做了全面检查,怎么也找不出是什么原因令其依然昏迷不醒。
见医生束手无策,被拦在门外的萧云急得如坐针毡。她一次又一次哀求叶菊让她进去照顾鲁浩,都被叶菊毫无商量地回绝了。
萧云除了以泪洗面,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此时,她才真真正正体会到鲁浩在她心里的地位。她不能失去鲁浩,不敢想象沒有鲁浩的日子该怎么过。
残雪见萧云这个样子,又是怜惜,又是气愤。从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萧云,怎么成了有夫之妇后,就变得如此软弱怯懦?
看不下去的残雪一脚踢开病房门,强抓着萧云走了进去,还不等叶菊开口,她就骂上了:“老太婆,你儿子快要被你害死了,你知道吗?”
“你是谁?出去…”叶菊气得指着房门下逐客令。
“我是谁你管不着…”残雪才不管什么叫尊老呢,“萧云不就是想看看鲁浩吗?你非不让,有意思吗?怎么?萧云看一眼你儿子,就能把他害死吗?”
残雪的口无遮拦气得叶菊浑身都在颤抖:“你给我住嘴…”
“我偏要说…”残雪如倒豆般咯嘣咯嘣说个不停,“鲁浩的伤,又不是萧云刺的。你把所有责任都怪在她头上,有用吗?鲁浩是萧云的丈夫,在妻子有生命危险时,挺身而出是应该的。”
“别觉得萧云亏欠了你们一家子似的…你的儿子你应该更清楚吧…他为什么不愿意醒过來?他是在等萧云來唤醒他。你再这样顽固不化,迟早害得他永远醒不过來…”
“残雪,你别说了…”见残雪咄咄逼人,对叶菊毫不客气,萧云心里惨呼‘完了…’叶菊本就不喜欢她,现在被残雪这么一闹,想让叶菊再次接纳她,恐怕比再修一条万里长城还要难吧…
“你……你……”叶菊气得七窍生烟,手指颤抖地指了指残雪,又指了指萧云,咆哮,“你们给我滚……滚……”
话还沒说完,叶菊就觉得胸口剧痛,呼吸不畅,喘不过气來。眼前的视线越來越模糊,最后陷入了黑暗。
“妈…”觉察出叶菊的异样,萧云连忙伸手扶住她。医生闻讯赶來,一番抢救后,终于让昏厥的叶菊醒了过來。
躺在鲁浩旁边的病床上,叶菊闭着眼睛不愿理会任何人。萧云歉意的话说了几火车皮,还逼着残雪亲口道歉,可叶菊依然一声不吭。
虽然她不说话,但也不再阻止萧云守护鲁浩。尽管残雪的话很难听,可叶菊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儿子不愿意醒來,也许真的是想等萧云來唤醒。
就如童话里的睡美人,百年沉睡,等待的就是王子的到來。不管萧云是不是鲁浩命定的女孩,叶菊都想让她试一试。
能如此近距离地看着鲁浩,抚摸到他苍白的脸庞,萧云的泪珠再次决堤。
听取了残雪的意见,萧云不停地在鲁浩耳边讲他们之间难忘的事,希望奇迹能像残雪唤醒骨葬那样降临在他们身上。
可惜,就算萧云不眠不休,对着鲁浩说了一天一夜,他依然沒有半点回应。
萧云心如刀割,扑到鲁浩身上失声痛哭:“老公,你醒醒…你不能不要我…求你了,睁开眼睛看看我…老公……”
萧云痛彻心扉的呼唤,让站在门外的天飚和残雪难得默契一回,心中同时升起相似的话:
“少主,你彻底沒戏了…”
“彬哥,你彻底沒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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